得知月家竟然敢這麼做,羅裕風也怒了,本來他的如意算盤是先好好跟蓮心溫存幾日,再等著月小草哭著回來求自己,趁機狠狠敲月家一筆銀子作為賠罪,沒想到月家居然如此不知道好歹,那無知蠢婦不知輕重,可月家的老頭兒竟然也鬼迷心竅敢挑戰羅家的底線,是可忍孰不可忍!
當下羅裕風便穿好衣服怒氣衝衝去月家興師問罪了,羅母不放心兒子,怕他吃虧,也跟著一起去了。到了月家,見到羅家母子,月家下人神色都有些冷淡,往日裡念著自家小姐的麵子,對這家人都是客客氣氣,殷勤備至的,可此次小姐連嫁妝都帶回來了,肯定是受了大委屈的,所有人心裡都是憤憤不平的。
月父並沒有立即露麵,羅家母子等了一個上午,隻有一盞茶,連盤點心都沒有上,等到晌午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茶水也早已涼透了,羅家大少爺哪次來不是被眾星捧月地伺候著,哪裡受過這等委屈?他叫誰也叫不動,氣的拍著桌子說道:“欺人太甚!月小草,你給我滾出來,你這是什麼意思?”若不是礙著家裡還有個發火的羅父,他走就拂袖而去了。
聽著他吵吵鬨鬨的不成體統,且晾了他們一上午也差不多了,月父和小草登場了。本來月父是不想讓女兒出麵的,無奈小草一早就表明這次她要自己處理,月父一向寵女兒,也隻得由她了,反正有自己在她身邊看著,決不讓女兒吃虧就是了。
一見到小草,羅裕風兩眼幾乎要冒出火來,起身叫道:“月小草,你現在得意了?真沒看出來你竟然如此上不得台麵,為了一點小事就全然不顧大局,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嗎?”
羅母臉色早已沉得可以和鍋底媲美了,彆說是這些人,就是月父見了她都得客客氣氣,哪裡受過這樣的氣,當下也涼涼地開口說道:“小草啊,雖然你出身商賈之家,可有些規矩還是要懂的,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平常,更何況你進門至今也未替羅家生下一兒半女,按理應當主動替夫君張羅納妾,為羅家開枝散葉,怎麼能如此不懂事,為了一個丫環就不管不顧地跑回娘家來,如此心胸狹窄容不下人成何體統?”
看著羅家兩母子興師問罪的嘴臉,月小草早有準備,倒也罷了,月父卻是氣得臉色鐵青,本以為他們是來道歉的,卻不料對方態度如此強硬。不過想到女兒以後日子,他還是不想現在就跟羅家撕破臉,小草並沒有跟他提及手中休書一事,為了女兒的退路,月父強忍下怒氣擠出一副笑臉說道:“月某今早帶著小女出門訪友,怠慢了親家和裕風,還請不要介懷,小女年幼,又被我從小寵壞了,有什麼做的不妥之處還請多多擔待。隻是這次的事情……”
羅母根本沒聽出人家欲抑先揚的語氣,隻是看到月父像是服軟示弱的樣子,底氣便又足了幾分,更加認定月小草是不敢離開羅家的,當下打斷月父的話說道:“小草的脾氣是得改改了,做了羅家的媳婦,怎麼能像從先那般沒有規矩,沒得丟了我們羅家的臉麵。”
羅裕風也來了勁,絲毫沒把月父放在眼中,仰著頭說道:“可不是,為了一點小事就爭風吃醋,還將蓮心那樣善良柔弱的姑娘毒打成那副模樣,你必須向蓮心跪下道歉,不然彆想再進羅家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