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草冷笑一聲,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孫莎莎的畫板,上麵亂七八糟的畫了幾筆不知道什麼東西,再看周圍散亂的吃了一半的薯片袋子,空了的冰淇淋紙盒,微微皺眉道:“如今藝術係的學生都是這樣的水準了麼?”
孫莎莎自從纏上了潘天成這棵大樹,就沒怎麼專心練畫了,畢竟日複一日的練習是寂寞而枯燥的,隻要潘天成動動嘴,什麼資源榮譽能少了她的?如今被小草嘲笑,她臉上一紅,羞惱之下看向潘天成,狠狠跺了一下腳,示意他為自己出氣。
潘天成一看小寶貝兒生氣了,不禁瞪了一眼小草,“你懂什麼是好的作品?彆在這丟人現眼了,快點回去!”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過來推搡小草,竟然想動手將她趕出畫室。
陳小草側身輕鬆躲過潘天成的動作,沉了臉說道:“這是陳院長的畫室,你們把這裡折騰成這樣他知道嗎?”
潘天成動作一頓,自從他娶了院長的女兒,早早地當上了教授,這藝術學院上上下下哪一個不把他看做是下一任院長,如今陳秋月也不怎麼來院裡了,還不都是他說了算?隻是麵對陳小草他還是有些心虛的,於是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莎莎就要畢業了,我在輔導她進行盛世藝術大賽,你應該知道這比賽的重要性吧,她是我們院裡最有希望的學生,陳院長自然也希望她能出好成績。你怎麼能如此不懂事呢?”
小草當然知道盛世藝術大賽的重要性,潘天成就是從那時開始剽竊了本該屬於她的人生,如今還為了小三兒這樣惡心她,道貌岸然地模樣比方才那凶神惡煞的樣子更讓人作嘔。
“我剛才爸那兒過來,這次的米蘭大賽你是不準備參加了?”
“誰說我不參加了?”潘天成下意識地說了一半才反應過來,“說這個做什麼,你又不懂?”
“我將會在這裡完成參賽的作品,爸也會過來指導,給你們三天時間將這裡收拾乾淨,不然這位孫莎莎同學的處分可是免不了了。”小草乾淨利落地說完,轉身就走。
“這是什麼意思啊?潘教授,師母她會畫畫麼?”身後傳來孫莎莎的聲音。
“陳小草!你站住,把話說清楚,參什麼賽?”潘天成上前幾步攔住小草不許她走,陰沉了臉色問道。
“米蘭大賽,我會參賽。”小草麵色平靜地看著他說道。
“就憑你?你還知道怎麼拿畫筆嗎,去丟人麼?”潘天成麵露譏諷。
“彆忘了,你是用誰的作品贏得盛世大賽的,如今有了新歡記性也變差了?”小草挑了他的痛處狠狠踩了下去。
小草聲音不大,可聽在潘天成的耳朵裡卻如雷聲一般心驚,潘天成這人雖有些才華,可是一遇到比賽就露怯,可偏偏死要麵子,所以雖然小草為他放棄了事業,但是卻不能在他麵前提上一句,不然就會刺激到他那脆弱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