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儒清一愣,這些年他都在深深自責,若是那時候他護好小洋,不讓他看到那殘忍的一幕,也許他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而每一次尋找到名醫或是神藥,在小洋身上失敗之後,他都會變得更加焦躁,他無法麵對小洋清澈中帶著迷茫的雙眼,那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隻能板起臉,皺起眉頭,用這樣的偽裝來掩飾內心的愧疚和痛苦,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使得小洋對自己越來越疏遠。
聶儒清陷入了沉思,而小草說完這一句話後再也沒有開口,兩人像是不認識一般度過了十幾個小時的航程。
一下飛機,聶家的車便接了兩人到酒店,經過一夜的時間,兩人對行動的方案和配合達成了一致,由聶儒清負責接應,而小草則潛入那家公司盜取藥劑。
第二天一早,兩人換上西裝套裝,裝扮完畢,出門的時候儼然兩個CBD的精英人士,到達醫藥公司門口的時候,小草掏出公文包裡的磁卡,在門口的感應器上輕輕一刷,便順利地進入了大門。
這磁卡是昨晚聶儒清製作的,他黑進醫藥公司的人事係統,添上兩人的資料和基礎權限,並設置了時效性,在今天十二點之前這些非-法添加的資料便會自動被抹除,不會留下一絲痕跡。
這洋氣國的醫藥巨頭勢力強大,他不想為聶家樹立這樣的強敵,最好就是神不知鬼不覺地盜取藥劑,讓他們根本不知道該向誰去報複才好。
進入公司大廈,小草略微停頓了片刻,在辨認清楚方向之後立即隨著上班的人潮向電梯走去。這裡的電梯是刷卡後方能按鍵的,小草普通員工磁卡隻能刷到十層,幸好電梯裡人不少,中間有幾名實驗室的科研人員,電梯的按鈕最高亮到了十八層。
而小草要去的地方,則位於第二十層頂樓,還有兩層的距離,小草鬆了口氣,總算是比較接近了。
電梯裡的人越走越少,當頂替到達十層之後,裡麵的人隻剩下三個,十二層又下去一個,剩下的一個穿著藍色條紋襯衫的青年則一直在若有似無地盯著小草看。
以小草的敏感程度,自然早就發現了這青年的眼神,心中那根弦繃得緊緊的,隻待一個不對便要出手,好在當電梯停在十八層的時候,那青年都沒有說什麼,隻是跟著小草慢慢出了電梯。
正當小草以為自己多慮之時,後麵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那青年的聲音也跟著響起,“這位小姐,請等等,你……”
小草瞳孔一縮,轉身同時右手食指和中指便勢如閃電般地向後方聲音來處刺去。這一招是井飛虹教給她的保命絕招,從小便在鐵砂裡反複練習,若是使出十成功力,那足可以將一個人的咽喉刺穿,即刻斃命,而且對方一點聲音也無法發出。
“你願意與我共進午餐麼?我叫做……”那青年渾然不知危險來臨,隻是漲紅了臉說道。
什麼?隻是搭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