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九將他帶來的時候,小夥子便知道事情暴露了,他既絕望又解脫地說道:“少爺,屬下自知有罪,願承擔一切懲罰。”
“你太讓我失望了,你以為那位井小姐真的喜歡你?她現在跟自己的師弟可是出雙入對呢。”聶儒清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看也不看聶十九一眼。
“什麼?”小夥子臉色變得慘白,不敢置信地叫道。
“不相信?自己去問問,”聶儒清抿了一口紅酒,“你父親為聶家做了那麼多事,我就給你機會問個明白。”
井玉靈這天跟母親井飛虹又吵了架,對母親話裡話外讓她去向小草認錯氣憤不已,回到房間看到屋裡坐著一個人不由吃了一驚。
“彆開燈,是我。”
低沉的男聲讓井玉靈一喜,順從地摸黑靠了過去,伸手摟住來人,在他的耳邊吹了口氣,笑道:“你這個沒良心的,終於想到要來看我了?”
“你說過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也隻有我一個男人,這話可當真?”男人動也不動地問道。
井玉靈一愣,隨即嗔道:“自然是真的,你是不相信我嗎,人家好傷心呢。”
“那你和那個叫花林的是怎麼回事?”男人感覺到一隻小手撫過自己的胸口,向下探去。
井玉靈手下一頓,瞬間變了臉色,還好沒有開燈,她強自笑道:“那是我師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一向把他當哥哥,你這是吃得哪門子醋啊?”
“你還想騙我?那天晚上你們整夜都睡在一起,難道還能什麼都沒發生?”男人聲音裡帶著怒氣。
他果然知道了,井玉靈心裡一緊,這個男人是她目前最好的靠山,比花林有用多了,想到這裡,她下了決心。
“不是那樣的,那天我師兄喝醉了,想強迫我,可是我奮力反抗,打昏了他,什麼都沒有發生!真的,我心裡隻有你一個!”
“什麼也沒發生?有人看到你們兩個躺在一張床上,什麼都沒有穿,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井玉靈見瞞不下去,隻得咬牙說道:“那是我做的,花林他其實喝醉了,什麼都做不了,他隻會護著師姐,我氣不過才想嚇他一次的,你彆生氣了嘛。”
隔壁房間裡戴著耳機的花林臉色蒼白,肩膀微微顫抖,小草見狀不由起身,摘下他的耳機,按住他的肩膀說道:“花林,這不是你的錯,都過去了。”
花林抬頭看了一眼滿臉關切的小草,終於忍不住抱住她的腰,埋頭在她的懷裡,久久不肯放手。
聶儒清也摘下耳機,氣悶地看著這一幕,好幾次都想上前將那小子拉開。都這麼大人了,不過一點小挫折,至於抱這麼久麼?
那晚花林像是卸下了重擔,小草也放心不少,如此一來便到了解決最後一件事的時候了。
第二天一早,小草便去了井飛虹的房間,她看到小草並不意外,沒有人在得知生母在世的消息後能沉住氣的,她微笑著看著小草,心裡對接下來的談判早已思量許久了。
用小草生母的下落換取自己和女兒的平安,再牽製住這個徒弟,讓她為井家效力,那麼一切都會按照她的計劃進行下去,直到自己的女兒剩下井家的繼承人,再讓小草這個威脅永遠消失,她就可以徹底放心了。
井飛虹如意算盤打的不錯,可惜小草一開口,她就愣住了。
“玉靈在我的手裡。”
“什麼意思?你把玉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