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小草改姓為蘇,開始獨立接受任務,並將收到的報酬匿名捐獻給需要幫助的人,她技藝高超,誠信上佳,漸漸闖出了自己的名氣。
而聶儒清的怪病越來越厲害,幾乎每次小草出任務,他都千方百計地跟著,表現出極大的興趣,就連花林都被他擠到了一邊,隻能躲在車裡做通訊和接應的助手。
外麵的人不明所以,隻是聽說小草每次行動還是兩個人一起,就將“神偷姐妹花”的名號傳得越來越響亮,像小草這樣鮮少出現在人前的當事人自然不會去澄清,隻是每次看到有人提起這個名號的時候,聶儒清古怪尷尬的臉色,就覺得值回票價了。
閒暇的時候,小草就會在家中陪伴母親和小洋,在一次為兩人畫肖像的時候,小洋表現出極大的興趣,小草心中一動,便開始教他作畫。
小洋在這方麵表現出極大的天賦,三年後便在畫壇嶄露頭角,當然用的是化名,聶儒清將他保護得極好,外界根本無法窺探一絲一毫。
小洋帶來的驚喜還隻是個開始,很快小草和聶儒清兩人就發現,他能夠一眼辨認出各種名畫的真偽,從未出過錯,比起那些拿著放大鏡和各種射線,要花好幾天才能出結果的鑒定師們還要厲害。
小草跟聶儒清感歎過,上帝關上門的同時,總會留下一扇窗,從小洋的事來看,果然如此。
聶儒清此時也終於釋懷,不再滿世界地替小洋尋找各種奇效藥了,雖然還沒有完全放棄,但是已是平和了許多。
井家失去了小草這個出色的徒弟,連花林也脫離了出去,隻剩下廢了雙手的井玉靈,井飛虹隻能不顧年紀親自上陣,幾次重要的任務失手之後,便不再有大客戶再來委托任務了。
而井飛虹也在行動中傷了腿,井玉靈隻能去接一些不入流的小任務,打交道的也都是一些三教九流,收入自然大大減少。
井玉靈過慣了錦衣玉食的好日子,哪裡受得了這樣的苦,還有那些她看不起的男人對自己動手動腳和猥-瑣的眼神,想到井飛虹手裡那些屬於井家的財富,不禁覺得母親狠心。
如果有了那些財富,井玉靈覺得自己就不用這麼辛苦,即使不接任務也能富貴到老,可是井飛虹卻緊緊守著,像防賊一樣防著自己。
在一次深夜洽談任務回來,想起夜總會裡那個肥頭大耳的惡心男人在自己身上揉捏的動作和色迷迷的眼神,再看井飛虹一身旗袍,躺在躺椅上喝茶聽戲曲的悠閒模樣,井玉靈爆發了。
她在井飛虹的飯菜裡下了毒,一心想著沒有了母親,她就是井家名正言順的當家人,井家的一切都是她的。
井飛虹在得知女兒親手將她出賣給仇家的事後,便對她有了隔閡,冷淡了許多,但畢竟是自己的骨肉,她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對自己動手。
當消息傳到小草耳朵裡的時候,她也有些意外。兩人一定會產生矛盾,隻是畢竟是母女,她真的沒有想到井玉靈竟然會對自己的親身母親下手。
這件案子很快被人捅到了警局,井玉靈得到井家的財富之後還沒有焐熱,便被帶走了。最後以謀殺罪處以極刑。
到此為止,委托人心願都達成了,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死結,也被小草以一種妥當的方式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