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正打算跟皓真論論,卻從後麵走出一個人來,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公主和皓真身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打了白銀霜兩個耳光,罵道:“哪裡來的狐狸精,小娼婦,竟然當著公主的麵兒跟貝勒爺勾勾搭搭,擺出這副狐媚子的模樣打算勾引誰?不要臉!”
場麵頓時為之一靜,大家都看向氣勢十足的崔嬤嬤,她洋洋得意地看了小草一眼,小草在她的臉上看到了求表揚的表情,一時間氣得笑了。
小白花愣了一息的功夫,搖搖欲墜地身子終於癱倒在地,以一個極為優美地姿勢昏了過去,皓真見狀大怒,一腳踹在崔嬤嬤的腰上,喊道:“公主,沒想到你是如此惡毒,指使惡奴這樣殘忍對待一個弱女子,我看錯了你!”
皓真一邊咆哮一邊毫不避諱地抱起白銀霜,之間懷裡的人軟弱不堪,白皙的臉上指印明顯,淚眼朦朧地醒轉過來,拉著他的袖子說道:“不要……不要為了我為難公主,不值得啊不值得……”
雖然小白花壓低了聲音,可是小草的聽力何等敏銳,聽得一清二楚,果然見到皓真一臉心疼地抱緊了小白花,抬頭對著自己怒道:“這事沒完,若是銀霜有半點差池,我要你惡奴陪葬!”
“額駙慎言!”桂嬤嬤也怒了,從沒見過這樣拎不清的額駙,“公主乃金枝玉葉,冒犯天家對碩親王府隻怕並無好處!”
皓真聞言冷哼一聲,到底是沒在說出什麼驚人之語,瞪了一眼桂嬤嬤和小草,帶著小白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公主!這額駙太不像樣子了,規矩不立不成體統!”桂嬤嬤擔憂地看著小草。
“可不是,那個小娼婦是什麼身份,竟然讓老奴給她陪葬?她也配?”崔嬤嬤氣得臉色通紅,對著小白花癱倒的地方狠狠啐了一口。
“那可不一定,”小草皺了一下眉,看著崔嬤嬤說道:“這裡是碩親王府,剛才貝勒爺的模樣你也瞧見了,若是真打殺了你,也不是不可能。”
崔嬤嬤愣住了,摸了摸自己的腰,立刻疼的呲牙咧嘴,隻覺得委屈極了,帶著哭腔說道:“公主可要給老奴做主啊!額駙這分明是不把公主和皇上放在眼裡,居然為了個小蹄子動手!這分明就是打公主的臉!”
小草有些不耐煩了,這個崔嬤嬤是怎麼想的,如此夾纏不清,她開口道:“你這個主我做不了,可是我下令讓你打人的?既然不是,我還沒追究你擅自動手的責任,難不成還要幫你善後?到底是貝勒爺打了我的臉,還是你,你仔細想清楚,沒弄明白之前就不要出來了。”
看著崔嬤嬤一臉驚愕地被帶下去,小草呼了一口氣,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好好一場大戲讓崔嬤嬤給攪合了一半,真是遺憾。
“公主,那個白姓的奴婢隻怕不簡單,貝勒爺為她連規矩都不顧了,恐怕有些事我們是被蒙在鼓裡的。”一進屋玉書就遞上茶盞,低聲說道。
“是,這事得要個說法,若是碩親王府拿本公主當傻子,那就彆怪我了。”小草冷冷一笑,坐下喝了口茶,冷熱剛好,清香撲鼻,玉書調.教的人很是不錯,泡的茶口味分毫不差。
“隻怕這事不是一天兩天了,碩親王府好大的膽子!”桂嬤嬤經驗老道,一眼看出端倪,隻是不表露於外罷了,心裡卻著實氣怒不已,還沒見過這樣糊塗而不要命的王府呢。就算一個貝勒不懂事,難道王爺和福晉也是瞎了傻了?欺君之罪是好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