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甄恬和陳醉的婚禮如期舉行。婚禮地點定在了麗澤公園,現場各具特色的啤酒元素,讓部分不明真相的路人以為是在舉行一個夢幻的啤酒節。
午宴是在草坪上進行的,甄恬把自己釀的啤酒都貢獻了出來,作為宴席的飲品。現場還設置了一個迷你吧台,甄恬的得力助手阿忠同誌,親自坐鎮,為來賓現場調製各種啤酒雞尾酒。
……阿忠就鬨不明白了,為什麼來參加婚禮,他還是在工作???
嗬。:)
當然,甄老板也沒有虧待他,回頭就給他包了一個大紅包,勉強撫慰了阿忠的心。
同樣來參加婚禮還在工作的,還有鄧勵陽同誌——他真的被邀請來擔當婚禮司儀了。他的待遇就沒有阿忠那麼好了,因為陳醉連紅包都沒有給他包。
他還倒送了陳醉一個大紅包。
下次誰的婚禮再邀請他來主持,他要比對ABA知名主播的價格收錢了。:)
甄恬是去年底和陳醉領的證,到現在已經過去十個月了,老夫老妻算不上吧,但她以為自己已經很坦然了。沒想到在婚禮上,一到宣誓的環節,還是哭得像個傻子。
她還算比較爭氣的,撐到這裡才哭,老甄同誌在聽到厲深唱的婚禮金曲《情書》時,就忍不住老淚縱橫了。
也許真的要舉行了婚禮,才有切實地嫁女兒的感覺。
一天的婚禮下來,一對小夫妻是非常累了,連跟著他們的陳一然都累得不行。但值得開心的是,今天是他們搬進新家的第一天,雖然還有很多東西沒有收拾好,但一起回到新房,感覺身心都得到了治愈。
“我要回房洗澡然後在床上滾幾圈,就不打擾你們了!”陳一然一溜煙跑回了自己的房間。他之前跟陳醉說過,今天是他和舅媽的新婚之夜,他就不打擾他們了,住外公外婆家就好。
當時陳醉看了他一眼,輕飄飄地扔下一句:“我們的新婚之夜,是在你第一次去外公外婆家住的那次。”
陳一然:“……”
OKK。
陳一然知道自己的房間和舅舅舅媽的房間離得很遠,但夜深人靜的,他還是怕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動靜,於是洗完澡就戴上耳機躺下了,還把音樂開得挺大聲。
這樣就萬無一失了吧。
這件事後來陳醉和他聊天時,他無意中提到,陳醉才知道。陳醉看了他一陣,又輕飄飄地扔下一句:“你知道當初我們為什麼要買這套房子嗎?因為中介說了,這套房子隔音效果很好,我們在房間做什麼,你在房間都聽不到。”
陳一然:“???”
現在中介還要操這個心了?真是誰都過得不容易啊。
後來陳一然自己試驗了一下,他把陳醉他們房間的電視機開到最大聲,然後跑回自己的房間,果然聽不到聲音。
陳一然終於放心了。
陳醉之前租的房子還沒有退,裡麵許多東西還要處理。家電什麼的都買了新的,舊的就可以賣了,剩下衣服和一些小玩意兒,他裝了幾個箱子,一次性拉了過來。
這些箱子還堆在書房裡,趁著輪休,他和甄恬一起整理了一下。
“這個鐵盒子裡裝的什麼啊?”甄恬還是第一次看見陳醉的這個鐵盒子,看上去年代已經很久遠了,但保存得很好。
陳醉側過頭去看了一眼,還沒來得及阻止,甄恬已經把盒子打開了。
裡麵放著許多亂七八糟的小玩意兒,應該都是陳醉小時候的東西,甚至還有一張試卷。而最麵上的位置,放著一張記者證。
甄恬當初弄丟的那張記者證。
陳醉:“……”
甄恬:“……”
“我當初的記者證是你偷了?”甄恬拿起記者證,反複看了幾遍,確實是自己的沒錯,“你偷我記者證做什麼?”
“……是你自己弄丟的,我碰巧撿到而已。”
甄恬坐在地板上,抬頭看著他:“那你撿到了為什麼不還給我?我重新去申請一個好麻煩的!”
陳醉臨危不亂:“那個時候我比較叛逆,不是一個拾金不昧的人。”
甄恬:“……”
可是一個校園記者證又不值錢!
“你保存得還挺好啊,連照片都還這麼清楚。”甄恬看了會兒記者證,又抬起頭來看陳醉,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笑,“你該不會是故意不還給我的吧?沒想到你是這種學長啊。”
陳醉:“……”
陳醉把她手上的記者證拿回來,重新放回盒子裡,然後蓋上了蓋子:“都過去這麼久了,我也記不清了,可能就是單純的忘記了吧。”
“哦,我怎麼覺得不像呢?”甄恬就像發現了一個新奇的玩具,不打算就這麼放手,“你該不會是,從那個時候起就一直暗戀我吧?”
“……”陳醉放下手裡的盒子,彎下腰雙手撐在甄恬的身側,低頭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是又怎麼樣?你現在已經是我的老婆了。”
甄恬順勢抬手環上他的脖子,笑著仰頭看他:“看來你是處心積慮啊。”
“舅舅舅媽,你們收拾好沒有?”陳一然想著過來幫他們一起收拾,結果剛跑到書房門口,就愣住了。
……他是不是打擾他們的好事了!
“那個,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你們繼續!”陳一然扔下這句話,風一般的跑走了。
甄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