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帶我去果園的那個同誌,說是有些事情沒有交代清楚。”玖玖語氣含糊的解釋了一下。 聽到是今天啊走上帶著玖玖去果園的李建民,徐茉莉的眼神不由的晃了晃,雖然不怎麼看得起鄉下種地的那些泥腿子,但徐茉莉不得不承認,李建民這個人,長的是真的好看。 跟那些念書的白麵書生不一樣的是,李建民的臉皮雖然有些黑,但是不管是模樣還是身量,一看就格外的有安全感,如果他不是鄉下的人是知青,徐茉莉都不介意跟他戀愛愛,隻可惜…… 徐茉莉暗自惋惜了一會兒之後,便闔上眼睡覺了。 因為今天忙碌了一整天,徐茉莉也不嫌棄床板太硬被褥太薄了,閉上眼睛沒有五分鐘,玖玖就聽到了徐茉莉均勻的呼吸聲。 等到徐茉莉睡著了,玖玖打了個哈欠,也闔上眼進入了睡眠之中。 接下來的半個月裡,知青們每天都要去開山頭那塊地,而玖玖則一直呆在果園裡。 俗話說,日久見人心,玖玖體貼那些老人年紀大了,果園的事情她能乾的都會自己乾,除非是一個人乾不了的,絕對不會麻煩第二個人。 玖玖真心對待果園裡的那些老人,老人自然願意真心對待玖玖。 等到半個月後,村裡大部分人都知道了這次來的知青裡麵有一個乖巧的姑娘叫做李娟,不但長的好看而心腸好,最重要的是沒有其他知青那種看不起人的毛病。 其他知青看到他們都是一副鼻孔朝天看不起人的姿態,而李娟則是語氣溫柔的各種跟他們說話,讓人心都不由的暖了起來。 半個月後,知青們已經把山頭的那塊地的草全都拔完了,而且還用鋤頭把地都翻了一遍,甚至還種下了種子,就等秋天收獲玉米了。 因為在太陽底下忙忙碌碌了大半個月且每天都食不飽腹的,徐茉莉不但黑了一圈而且還瘦了一圈,而那張臉更是因為常年曬太陽而一直紅彤彤的,要不是因為臉上的傲氣,真的跟農村的婦女沒有什麼兩樣,反倒是玖玖,本來就呆在果園裡做著最輕鬆的活,而果園常年有樹葉壓根就曬不上太陽的,更不要說每天晚上還有李建民投喂的那個白麵饅頭,半個月下來,玖玖非但沒有瘦,反而還胖了。 因為李娟的身子骨本來又些瘦,此刻玖玖胖了之後臉頰上便長出了些許嬰兒肥,看起來更加的好看了,每次李建民找玖玖的時候,就忍不住的多看一眼,多看一眼。 這天玖玖做晚飯後,李建民又跑來找玖玖了。 看到李建民來後玖玖便走出去,徐茉莉啐了一口後對坐在自己身邊的知青說:“看,人家要攀高枝了。” 經曆了這段時間,李建民是大隊長兒子的事情徐茉莉也已經知道了。 受過了那麼多苦楚,尤其是在大太陽底下還要揮舞著鋤頭在地裡鋤地的,徐茉莉簡直快要煎熬死了,尤其是在知道李建民是大隊長,也就是村裡權利最大的那個男人的兒子後,徐茉莉便有了一些彆樣的心思。 雖然說嫁給農村人比較丟臉,但是李建民長得好而且還是大隊長的兒子的,聽說他自己還有本事,這段時間李建民蓋房子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尤其是村裡人還說蓋房子的錢都是人家李建民自己掙來的後,徐茉莉的心思那叫一個活絡啊。 在這個年代能掙得出一套青磚瓦房的錢,即便是一些城裡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人家李建民卻做到了,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李建民比一些城裡的男人還有本事,真要嫁給他了,日子絕對比在城裡還要好。 隻是,徐茉莉想明白了,但她還沒有想好自己到底是要怎麼跟李建民偶遇呢,李建民便每天雷打不動的來找玖玖了。 李建民每次來都不會空手來,要麼帶一些吃的,要麼帶一個花手絹的,一是到李建民上次送玖玖的那瓶雪花膏,徐茉莉妒忌的眼睛都要發紅了。 那可是雪花膏啊,那麼多錢才那麼一小點的玩意,李建民說送人就送人的,而且想到玖玖常年在果園白白嫩嫩的臉皮子,再想到自己從水裡看到自己那張已經發紅的臉頰,徐茉莉的心那叫一個煎熬。 其餘的兩個女知青在聽到徐茉莉說玖玖攀高枝了,雖然心裡也覺得玖玖才來就跟農村人走的這麼近有些不太好,但是人家願意嫁給村裡人跟她們也沒有什麼關係,所以隻是跟著笑了聲也沒有跟著徐茉莉的話說下去。 徐茉莉這麼說隻不過是想發泄自己心裡的不高興,見對方沒有順著自己的話說也沒有放在心上。 徐茉莉哼了聲後便看著站在不遠處說這話的李建民跟玖玖了。 這段時間,李建民每天晚上都要來找玖玖,剛開始的時候隻是送一個白麵饅頭,等到後來玖玖願意跟他說話了,便把自己去縣上的時候特意給玖玖的買的東西送給玖玖。 不管是花手絹還是紗巾,又或者是雪花膏,都是這個年代格外稀缺的東西,更不要說李建民買的還是最好最貴的。 李建民看著站在自己對麵皮膚依舊白嫩的玖玖,抿了抿有些發乾的嘴唇,看著玖玖小聲說:“那個李娟,你願意跟我處對象嗎?” 李建民說完這句話後,隻覺得自己的心都有些停止跳動了,李建民低著頭不敢看玖玖的說:“我雖然是個鄉裡漢,但我願意吃苦耐勞,隻要你願意跟我結婚,我就一個人攢兩個人的工分,讓你每天呆在家裡不下地,你想吃什麼我就給你買什麼,你覺得怎麼樣?” 李建民說完,隻感覺自己的脊背都被汗濕了,一想到玖玖會拒絕自己,李建民的心就緊張的厲害。 聽到李建民說的話,玖玖眨了眨眼睛後道:“好。” 聽到玖玖這聲後,李建民差點都以為自己是幻聽的,李建民抬起頭,呆呆的看著站在自己對麵的玖玖,呲了呲牙齒,小聲又問了一遍:“你剛才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