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爺沒想到玖玖竟然會這麼的直接，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你對那段正陽，到底是什麼意思？” 白老爺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玖玖，誓不放過玖玖臉上的每一個變化。 被白老爺這樣直勾勾的盯著，玖玖瞬間感到亞曆山大。 玖玖輕咳一聲轉移話題的說：“父親怎麼突然會問起這個，可是有人在你耳邊說了什麼？” 白老爺：“我聽管家說你與那段正陽關係頗好，就想問一下你的意思，若是喜歡，父親做主給你們二人定親，若是不喜歡，便將他調開，省的壞了你的名聲。” 白老爺見玖玖麵色幾遍到最後卻說不說實話的，索性直接把話說開了。 玖玖一直覺得白老爺是個比較開明的人，畢竟這個封建社會、在生氣沒有生下兒子的情況下也不納妾的男子委實少之又少，但是在聽到白老爺問她是不是喜歡段正陽，甚至還想著要給他們兩個人定親的時候，還是驚訝了一下。 要知道，自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而段正陽不過是家裡的仆人，要是換一個人，絕對要把段正陽趕出去以免自己孩子跟仆人產生了首尾，而白老爺不，非但沒有說要把段正陽趕出去的話，反而是問自己到底喜歡喜歡段正陽，要是喜歡的話直接要定親。 彆說是古代了，就是現代都開明的不得了。 玖玖簡直都驚呆了。 玖玖看著白老爺，驚訝的好久都沒能說出話來，等到緩過神來後，玖玖才抿著嘴唇說：“父親，女兒挺喜歡段正陽的，但就是不知道段正陽心裡是怎麼想的，況且，女兒才十二，入贅這事，您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聽到玖玖說出操之過急四個字，白老爺的麵色也變了變，想了想道：“也是，是為父太過著急了，不過曼兒你若是真的喜歡上了那段正陽，就趁早把他定下來，若是不喜歡了，為父儘早介紹你與那幾個賢侄認識，好選出未來女婿。” 當然，跟自己口中的那些賢侄相比，白老爺更加喜歡段正陽。 他與夫人早晚會離世，白家遲早都要交給玖玖跟她未來夫君手裡的，與其在外麵找一個不知根知底的，還不如在府宅裡找一個從小看到大的。 段正陽的身份低點也無所謂，左右在外人眼裡他們就是土地主的，隻要自己日子過的好，管其他人怎麼說呢。 而段正陽是白老爺從八歲看到十二歲，說句看著段正陽長大也不為過，對於段正陽的模樣還有品性，白老爺自覺的是有些了解的。 段正陽雖然模樣長的格外俊秀，但舉止卻一點都不輕浮，與其他的丫鬟更是無時無刻的在保持距離，而對於玖玖的要求而是有求必應的，要說他不喜歡玖玖，他都覺得不可能。 所以，若是玖玖真的願意，他再去試探一下段正陽，將玖玖跟段正陽的事情定下來，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對於白老爺已經把自己當成未來女婿的事情，段正陽對此卻一無所知。 現在的段正陽正在院子裡看玖玖前幾日給他的那些花種的發芽情況呢，在看到花種子已經發出了嫩綠色的小芽，段正陽的麵上瞬間就露出了笑，等到玖玖回來後，段正陽更是帶著玖玖去看那些花種子發出的嫩芽。 看到嫩綠色的嫩芽，玖玖讚許的點了點頭，說了一聲不錯後，段正陽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興奮的笑，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恍若大燈泡一樣盯著玖玖看，那模樣，活脫脫的一個大型犬，玖玖懷疑，要是段正陽有尾巴的話，此刻一定在瘋狂的甩動。 不過，就段正陽這模樣，就算沒有尾巴可以瘋狂甩動，但是那自己走到哪他就跟到哪裡的動作卻也差不多。 玖玖一路走到葡萄藤下，段正陽立刻跑到屋子裡搬出玖玖最喜歡的軟塌，好讓玖玖躺的舒服一些，等玖玖躺倒軟塌上後，段正陽又從屋子裡拿出花茶跟玖玖喜歡吃的各色點心，這才站在玖玖身後，搖晃著蒲扇好讓玖玖更加涼爽一些。 本來還想找玖玖商量一下怎麼問段正陽的白老爺在看到段正陽這幅模樣後，嘴角抽了抽。 即便是小廝，但段正陽看玖玖的眼神簡直不要太溫柔了，而且，就這服務水平，要是段正陽不喜歡玖玖，白老爺覺得自己這幾十年算是白活了。 白老爺覺得，要是自己現在告訴段正陽想讓他入贅，段正陽絕對是歡天喜地的。 白老爺站在外麵看了一會，確定段正陽是真的喜歡玖玖後，這才邁著老爺步伐，慢吞吞的走進來，對玖玖說：“過幾日便是你外祖父的六十大壽，你可準備好了賀禮？” 關於玖玖外祖父的生日這件事情，玖玖敢肯定白老爺至少說了兩三遍，所以，怎麼突然又說了一遍呢？ 玖玖疑惑的看著白老爺，麵上一片茫然，有些不理解自己親爹為什麼跑來跟自己說這個。 難不成是因為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就在玖玖斟酌著怎麼開口的時候，白老爺又開口道：“你同你表哥也三四年沒有見過了，趁著這次機會多親近親近。” 玖玖懵逼臉：“……” 不是說讓她問段正陽的意見嗎？怎麼突然又說起表哥來了，白老爺這是準備讓自己左擁右抱嗎？ 玖玖沒有明白，但是站在一旁給玖玖打扇的段正陽握扇子的手都有些軟了，尤其是看著玖玖那張漂亮的臉蛋，想著玖玖是高高在上的大戶小姐，而自己則隻是一個小廝，段正陽的心裡是又酸又澀，更多的便是配不上玖玖的那種無力感。 白老爺用餘光看著一秒鐘變的蔫噠噠的段正陽，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後，看著玖玖道：“壽禮的事情你就看著辦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白老爺說完就走，獨留一個蔫噠噠的段正陽以及嘴角抽搐的玖玖。 玖玖算是明白了，白老爺過來不是跟自己說自己外祖父大壽的事情的，而是想要試探段正陽的反應。 玖玖側頭看著段正陽一臉黯然的模樣，心想，這次測試應該可以打一個滿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