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因為昭陵君的話來到下界,他本以為自己來到下界之後,以他的修為可以作威作福,卻沒想到,來到下界之後,因為距離陣法太近,他遭受陣法的反噬更加嚴重,甚至連維持之前的模樣都保持不住。
他現在的身體就像是漏鬥,不斷的泄出靈氣。
距離下凡才不過短短幾天時間,他的修為竟沒了之前的一半。
魔修經曆了數萬年的刻苦時光,好不容易才修煉到飛升,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更加想要保持甚至更上一層。
他不能這樣繼續下去了。
魔修修煉法門本就是損人不利己,想要快速將反噬造成的靈力損失補回來,所用的手段殘忍冷酷到令人發指。
魔修在發現自己修為下降之後,直接命令徒子徒孫幫自己在外麵屠殺百姓,企圖用凡人的鮮血來蓄養他的身體。
魔修數以萬計的屠殺凡人,不斷的將血肉填補到血池之中,化作養分滋潤魔修枯萎的身體。
眼看著自己的身體要回複到受傷之前。
但他手底下可用的魔修卻越來越少,到如今修為能看上眼,能用的魔修竟然就隻剩下這麼兩三個,且還都不敢再出去幫他屠殺凡人。
魔修用力的在血池上砸了下,咬牙道:“怎麼回事?為什麼進貢的血越來越少了?”
他的身體到了最重要的恢複時期,若再得不到血液的滋養,他之前的努力又要功虧一簣。
被魔修質問的小嘍囉嘴裡發苦,他本來就隻是一個小嘍囉,因為大佬們接二連三的被玄天宗修士誅殺,他這個小嘍囉才來到魔修的麵前。
如今正麵承受魔修的大半怒意,小嘍囉隻覺得自己膝蓋骨發軟,身體不受控製的‘噗通’跪到地上,一邊磕頭一邊連聲求饒:“回聖君,不是小的們不給聖君找血,而是那玄天宗的修士欺人太甚,大長老、二長老他們都被玄天宗的劍修誅殺,其他人皆被殺得不敢過來,此處就剩下小的幾個人,聖君饒命。”
自己還未飛升時,玄天宗的那群人就處處與自己作對,自己飛升之後,好不容易成為了天界的修士,收了留仙宗那群人,讓鴻蒙大陸的那群人疏遠玄天宗,且因為有自己的庇護,魔修在鴻蒙大陸可以肆無忌憚橫行無忌。
沒想到如今這麼點時間,玄天宗的人竟然再度刁難自己的人。
欺人太甚。
“玄天宗”著三個字,幾乎是從後槽牙裡磨出來的聲音,魔修臉色一沉,從血池中緩緩走上來,因為內傷而蒼白無力的麵容沾染了血液顯得邪魅無比,黑色的發尾因為長時間浸泡在血水之中染上了一層血紅色,隨著魔修走動的動作不斷滴下血水,將白如雪的羊脂玉地麵染上了刺目的紅色。
魔修那雙猩紅色的眼眸在黑夜裡閃著陰冷邪魅的光芒,一步一步朝著門口走去的姿勢讓小嘍囉心口發寒,但卻隻能強打起精神努力做出一副崇拜模樣。
魔修冷眼掃了畏畏縮縮的小嘍囉一眼,信步離開。
看著魔修的背影,小嘍嘍長舒一口氣,總算逃過一劫了。
就在小嘍囉放鬆警惕的瞬間,剛才離開的魔修去而複返,一把將他的脖子朝一旁扯去,一口咬住。
空氣中傳來大口大口吞咽的聲音。
隻是瞬間,小嘍囉就被吸成乾屍。
吸完小嘍囉的血,魔修一腳將屍體踹開,抬手抹掉嘴角的點點血水,滿臉嫌棄的啐了口。
也不知道這小嘍囉到底是乾什麼吃的,血裡那麼多垃圾。
若不是無血可吸,他絕對不會沾染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