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承域晃著紅酒杯,看著因為自己注視臉頰緋紅的賀沁,開門見山的說道:“這次見麵,是我媽媽安排的,有些事情,她沒有跟賀小姐說清楚,如有冒犯,我在這裡先同賀小姐道個歉。”
盛承域剛開個頭,賀沁心裡就有了不好的預感,很快,她就聽到盛承域說:“我暫時沒有結婚的打算。”
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盛承域的愛玩是出了名的。
不過雖然盛承域愛玩,但他能力好,畢業後進入盛家公司,一年就讓盛家公司旗下好幾家連年虧損的公司轉虧為盈,在年輕一輩裡,是出了名的彆人家孩子。
在盛承域精明能乾的光環下,他愛玩著點反而顯得沒有那麼重要。
畢竟,誰年輕的時候不愛玩。
所以,當盛太太透露出想跟賀家聯姻的意思,賀沁瞬間動了心。
隻是,她沒想到盛承域會如此直白露骨,直接扯掉豪門的那層遮羞布,將所有的不堪與肮臟擺在最明處。
就算賀沁心裡不介意,但卻無法說出口。
盛承域果然跟母親說的那樣,行事作風與盛家其他人完全不一樣。
賀沁嘴角的笑瞬間就僵在了賀沁的臉上,若是其他人,賀沁必然翻臉直接離開,但這個人是盛承域,是那個名震四方的盛承域,賀沁深吸一口氣,壓住心口的那股子鬱氣,笑的溫潤大方說:“沒關係,我可以等。”
盛承域本想走程序,吃完飯便各走各的,卻沒想到賀沁竟不按套路出牌,本來已經準備起身的動作頓了下,重新坐回座位上。
“就算我在外麵有很多女人也沒關係嗎?”盛承域的眼神銳利恍若一把鋒芒畢露的利劍,穿過賀沁的偽裝直達賀沁內心最深處,看穿賀沁最想要隱藏的一切心事。
盛承域的視線就像刀子一樣,刨開賀沁的外表,長驅直入,看到賀沁內心最深處,將賀沁隱藏極深的想法看的一清二楚,所有的齷齪與不堪都無所遁形,賀沁近乎難堪的垂下頭,桌子下的手緊攥長拳,努力的控製自己的情緒。
許久,賀沁才勉強壓住心口噴湧而出的怒意,抬起頭,看著盛承域:“你一定要這麼直接嗎?”
世家與世家的相親,本就是不必說出口的潛規則,即便盛承域是被盛太太強迫來的,但他有很多方式表達他的不滿,但他卻選擇在兩人的相親宴上說出來,還是用這種讓兩個人都無比難堪的方式,盛承域在用他的行為向盛太太表示不滿,也在同自己表示,他壓根就不屑來參加這場所謂的相親宴。
盛承域也在用隱晦的行為想自己表示,他對自己,並不感興趣。
賀沁對盛承域回國後的那些風流豔史知之甚詳,她知道他雖然花心,但找的都是那種拿錢走人,十分好甩脫的女人,可見盛承域心裡很清楚,在外麵玩是一回事,娶回家當夫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賀沁對盛承域,誌在必得。
盛承域的言語不但是在表示他對這場相親宴的不滿,更是在否認自己的個人魅力。
盛承域的行為,就是踩著自己的女性魅力來宣誓他的想法,這點,是賀沁無法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