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缺一位異人“前輩”。
砰!
王靜竺砸出了她的房車。
房車的車身太大,一丟出來,就被甬道給擠扁了。
王靜竺一槍捅破了房車前擋風玻璃,翻身滾了進去。“前輩,快進來,我們一起走!”
黑袍人沒有半點遲疑,長劍掄了一圈,攪出一圈靈力波,撐開成一堵光牆,阻了雙翼鐵齒鼠群,飛身進入房車內。
王靜竺一把抱住黑袍人。“彆反抗!”
光牆破裂,雙翼鐵齒鼠群轟然衝進房車,剛剛還在車內的兩個人,卻已不見了。
明樺包裝廠頂層。
王靜竺鬆開了黑袍人,走到門口,在牆上摸了一下,開了燈。
隻是短暫了抱了一秒就放開了,王靜竺並沒有在意。
事急從權,以前和男同學們做遊戲或活動時,挨挨碰碰的也不少。
要真說有什麼感覺,那就是:這個黑袍人全身硬邦邦的,抱著跟抱鐵塊一樣,硌手。
黑袍人被王靜竺突然這一抱,驚了一下,雖說是情況緊急……他這一驚才剛從心頭升起,王靜竺那邊已經鬆開了手,閃開了身。
周遭已經變幻了時空。
身處所在,已不是幽深的甬道。雙翼鐵齒鼠不見了,高階妖獸的恐嚇也沒了。
不大的房間,整潔乾淨。房中擺設,俱是他沒見過的。正待要發問,頭頂突然綻放出璀璨的光華,房間裡瞬間亮如白晝。
如此光明,無論是用陣法支撐,還是用夜明珠,都是要價不菲。
偏偏,此光柔和不刺眼。
這分明是仙家手段!
燈光下,黑袍人的長劍寒芒閃爍,嫣紅且腥臭的妖獸血沿著劍鋒滴落。
沒有人知道他此時心潮起伏劇烈,內心有多震撼。
王靜竺急忙從茶幾上扯了餐巾紙遞給黑袍人。“前輩,你擦擦血?”又抽了紙去擦地板上的血。
黑袍人捏著柔軟的紙,舍不得用來擦劍。這是什麼紙?香香的,還印了花紋。應該很貴很貴吧?至少比白綾更貴吧。
王靜竺見他不動,想起修士大凡都會淨塵術,以為他不屑於用紙張除汙,就急忙施法。
淨塵術下,汙穢儘除。
她又暗暗怪自己習慣成自然,見到臟汙,下意識地就去抽紙。
“前輩,你沒受傷吧?”
“沒有!”黑袍人看著頭頂漂亮華麗的發光法寶,又低頭看看印著雲紋的白色方塊地磚,再看到麵前那一張鋪著精美布料的大床,內心有了些判斷。
這奢華的地方,是她家嗎?而且,多半是她的閨房。
他還是故作不知地問了一句,“此乃何地?”
王靜竺沒有說話,她內心糾結,該怎麼回答呢?
但她不後悔帶他過來。她自己編的故事,需要一個強大的“異人”來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