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把所有人的表情儘收眼底,看向道廷。“道廷,你也認為王靜竺可以死?”
道廷感受到了太師叔祖話語中的森森寒意,腦子急轉,噗通就跪下了。“師叔祖,她可是您老人家的義妹,是弟子的姑祖啊。弟子萬萬不敢謀害姑祖啊。”
長老們似乎才想起來這茬。不過,結義不是走個過場?隻是一場交易嗎?
“師叔祖,您不會真要和她認親吧?”慧心驚呼。
景文冷眼看向慧心。“道廷代替我,與她歃血結義,指天立誓,皆為兄妹,生死不棄。這是你們為我結的親!怎麼?你們現在又要毀掉她,給老夫再換一個妹妹?原來我這個師叔祖已經是你們的傀儡,可以被你們隨便操控了?”
此言一出,整個議事廳裡就隻有景文一個人坐著了。
所有長老都跪下去了。旁邊伺候茶水的人更加惶恐,跪得都趴地上了。
“師叔祖息怒。”道鼎等問天宗高管戰戰兢兢。
“太師叔祖息怒!”旁邊伺候的弟子們嚇了個半死。
道鼎眼裡充滿了恐懼,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滴落下來。千算萬算,算漏了師叔祖啊。
誰知道閉關兩百多年的師叔祖會出來?
誰知道師叔祖真會認這門親!
景文慢慢起身,慢慢走到道鼎麵前。“道鼎,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道鼎汗如雨下。“回稟太師叔祖。弟子……弟子是為了宗門,王靜……王姑娘她曾冒充興華王氏嫡娘子,愚弄我宗,弟子咽不下這口氣。”
“果真?”景文的表情告訴道鼎,他一個字都不信。
強大的神識威壓落下。
道鼎不由自主地趴伏下去。“太師叔祖明察,弟子真是為了宗門,絕無私利!今日之前,弟子與王姑娘從無見過麵,不可能有私怨啊。”
景文恍然。“原來如此。”
除了少數幾個直腸子智謀低的長老露出疑惑的表情外,道廷等智者都低垂下了頭,不再去看道鼎。
道鼎也瞬間明白自己說漏了嘴,額頭杵到了地上,惶恐不安。
興華王氏與宗門的交易數額太大,一下就成了宗門最重要、最主要的經濟來源。
說王靜竺手裡掌握這問天宗的經濟命門也不為過。
王靜竺在宗門的話語權隻會越來越重。
可是,這樣的人,卻不認識道鼎,不與道鼎那一支任何人交好。道鼎意識到不妙,覺得長此以往,他們這一支的地位將會被削弱,會被危及。
所以,道鼎要搶先出手,殺了王靜竺,逼興華王氏重新派管事來,重新洗牌。
景文冷笑一聲。“嗬!老夫沒工夫管你們這些狗屁倒灶的派係之爭。王靜竺是我的妹妹。針對她,就是針對我,就是我的敵人!無論他是誰!”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威脅。
道廷連忙表態:“師叔祖,您的妹妹,就是我等的老祖宗。我等定然會竭儘全力孝敬!誰敢欺她辱她,我問天宗必滅他全家!無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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