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從空中緩緩落下。
楊良駿將他的妖獸收進禦獸籠,當先落地:“大家小心些,不要踩壞了鄭氏的靈稻。”
楊良駿的護衛們都低垂著頭。
問天宗眾人狐疑地看了一眼楊良駿,自覺踩在了石板道上。
隻是車輦太大,石板道太窄了,明空就駕著踏雲馬,直接把馬車降在了籬笆內側,壓倒了一片靈稻。
楊良駿長吐一口氣,還好,馬車碾到的靈稻是自家的,不是鄭家的。
忽然,數道劍光追著一道人影由遠及近,轉瞬就到了眾人麵前。
噗——
一聲切西瓜般的聲響,鮮紅的血液噴濺起半米高,一顆頭顱咕嚕嚕滾到了王靜竺腳下。
在王靜竺身前數米開外,一個失去了頭顱的人過了好幾秒才倒了地。
幾個穿著青袍的男子從遠處急飛過來,落在了無頭屍的旁邊。
當先一人對著王靜竺等人禮貌的行禮。“驚擾諸位道友了。此寮偷盜我家靈稻,實在可惡,若是放他逃走,便是漲了他的威風,以為我鄭氏好欺負。不得已才驚擾了各位,望各位海涵。”
這一大片綠油油的靈稻田,一根稻穗都沒抽出來,偷個毛的靈稻啊!
王靜竺極力控製著麵部表情,沒說話。
初月一腳將那顆血淋淋的頭顱踢回到那無頭屍旁邊。“我家主人奔波勞頓,需要休息了。諸位道友拿上你們的賊犯,回去交差吧。”
那幾個青袍人拱了拱手,沒去管那具屍首,徑自飛走了。
文羽、明空拔劍就要追上去,被王靜竺攔下。
明璫跺腳。“他們這什麼意思啊!”
太晦氣了!
太囂張了!
慧心怒道:“青陌鄭氏欺人太甚!幾隻雜碎而已,殺了又如何,王姑娘你太小心了。”
王靜竺笑了笑。“彆人家的事而已,我們看看熱鬨就好了。人家都說這是賊偷了。難道還要為這素不相識的賊偷抱不平?先不管,我自有主意。”
楊良駿可不認為王靜竺能有什麼好的解決方案,安平侯府這麼多年,就是這麼被鄭氏惡心過來的。楊家滿門幾十年,也想不出個好對策,就憑王靜竺一個小姑娘?興華王氏到底鞭長莫及,也不可能就為了一畝三分地就和昭陽大陸頂級家族結仇,想來王靜竺最終也隻能安平侯府一樣,裝聾作啞。
問天宗眾人依舊氣不順,他們在天瀾道一家獨大,就沒受過這樣的氣。
在他們看來,就該追上去,把這幾個在他們麵前殺人的家夥給轟成渣滓。
行安滿麵怒容:“老夫這就將此事稟報太師叔祖。”
他是想抬出景文來,若景文傳訊過來,允許他們追殺青陌趙氏這幾個砸碎。有了景文的命令,王靜竺就沒理由攔了。
王靜竺擺擺手,沒收了行安要發出去傳訊符。“這種小事,無需在意。這點手段可嚇不到我。回頭我們找機會找補回來就是,沒必要因一時激憤就踏進他們設下的陷進裡去。”
楊良駿說:“景瀟高見。趙氏換來換去也不過這幾招而已。左鄰原本有百畝土地屬於李尚書家的。趙氏便用了今日這招,在莊子門口擊殺所謂的盜賊,卻不帶走屍體。當時,李尚書家的莊頭沒忍住,攔下趙氏護衛理論。兩相打起來,趙氏護衛重傷,回去就死了。趙氏老祖,一位渡劫期的尊上,親自坐在李尚書的大門口要個說法,說死的護衛中有一個是他小妾家的姨媽的大侄子的小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