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成看著道癡,說道:“裂縫才啟,有金仙捆縛,顯露出冰山一角,竟有如此威壓,老夫渡劫中期強者,也抵擋吃力。若真叫它完全脫離仙棺……你我都要死在這裡。道癡,不若你我都放下成見,先解決這道裂縫?”
道癡微微頷首。問天宗與斬龍宗雖有數百年的恩怨,但生死之際,放下仇怨,齊心合力共同禦敵,方為上策。
“把你們問天宗弟子都叫進來,讓他們都來幫忙!”逍成站到了王靜竺身邊,與王靜竺並肩,踩了弓步,雙掌推出,靈力自掌心噴出,打在仙棺之上。
逍成的力量一加入,仙棺就顫動了起來。
王靜竺大喜。“我們可以!大家再加把勁兒!逍甫、逍恪,你們也使勁兒!”
道癡並未去叫問天宗弟子,加入了推仙棺的行列。“我問天宗弟子已經撤離了,來不了了。他們修為不夠,來了也是無用。”
王靜竺看著緩慢移動的仙棺,下著死力推棺,說話也費力。她自是讚成道癡的決定。
問天宗弟子,哪怕是行安和慧心,修為也稍顯不足,幫不了多少忙,一旦被邪神吸住,被吸了血,反而增加邪神的力量。
林嬌嬌沒有猶豫,加入推棺行列。
她的靈竅中源源不斷的湧出神秘而強大的力量。
那力量從她掌心噴出,明明是細細的一股靈力,卻威勢洶洶,猶如大江大河浩浩湯湯,令人望之心悸。
仙棺緩慢移動,對準了那空間裂縫,猶如楔子,一點一點地被緩慢打入縫隙之中。
裂縫另一麵,那黑紅色的心臟似有察覺,以更快的速度顫動起來,震得仙棺金線齊顫,發出彈棉花一樣的嗡嗡之音。
這聲音攝人心魄,逍甫、逍恪神魂因鎖奴符受損,最先被這聲音懾住心神,竟如瘋狗一般回頭對著王靜竺呲牙,自己催動血液流速,主動放開血脈,讓仙棺更方便更快速地吸走他們的血液。
道癡和逍成苦苦抵擋聲音攻擊,推棺的力量不由減弱了些許。
林嬌嬌心神一蕩,目光迷茫了起來,但她的意誌卻更堅定了,更加不要命地催發靈力,哪怕因用力過猛口鼻流血,也無知無覺,似乎有什麼神秘力量在支配著她。
王靜竺內心焦急。“嬌嬌,不必心急!快收一些力!你這樣會……”
逍成突然對王靜竺出手,一道靈力席卷了王靜竺,把王靜竺卷到了仙棺之上。
王靜竺沒能把“會力竭而亡”這幾個說出來,倒是噴出了一口鮮血濺在仙棺之上。
猶如食人鯊魚,某種神秘且不可抗拒的力量,被血腥味吸引,抓住王靜竺。
王靜竺隻覺得所有與仙棺接觸的部位一下被紮入了無數根無形的吸血針。
亞仙階防禦套裝就好像被剝離了似的,衣物都被無視了,興華靈導器完全沒反應,隻有疼痛來得劇烈而凶猛,無形力量不僅被憑空吸走了她的血液,而且給她施加了劇痛術。
這劇痛讓王靜竺瞬間無聲,隻能張大了嘴大口吸氣,好像一條被甩上岸的魚,痛到馬上要窒息。
“王姑娘!”道癡發出一聲驚呼,放棄了推棺,轉頭對付逍成。“逍成,你瘋了嗎?”
逍恪、逍甫麵無血色,一下陷入絕望。“主人!”
被裂縫那頭的東西吸乾鮮血,他們不一定死,畢竟是渡劫期強者,就算肉身崩潰,神魂也能逃出,大不了轉為鬼修。
可主人王靜竺若出事,他們就真的沒活路了。
林嬌嬌雙目毫無焦距,口鼻冒血,仍在拚命推棺。
“你們都要死在這裡!你們都該死!”逍成並不與道癡糾纏,扭身就跑,衝入墓道,他的笑聲猖狂且猙獰。
他才不管空間裂縫若出現會如何,也不在乎空間裂縫那邊的存在會不會鑽進昭陽大陸,哪怕世界今日崩塌,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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