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放在鋪了毯子的藤椅上,藤椅咯吱咯吱的叫個不停,就像是下一刻就會散架,尤妙膽顫心驚,就怕下個瞬間就成了席慕墊背的。
席慕看得出她的心思,本來在吻著她的脖子,笑聲越漸越大,尤妙聽著他的笑聲臉色泛紅,椅子聲響那麼大她會怕不是理所當然。
“要不去榻上?”
席慕含笑拒絕:“爺的妙妙兒就是個寶貝。”
抱著尤妙換了彼此的位置,讓她坐在身上,席慕眼含戲謔:“這就不怕了吧。”
席慕瞧著眼熱,舌尖舔去了她眼角的淚。
換了位置,席慕抬頭便是一幅蓮葉觀音像,畫中祥雲漫天,救苦救難菩薩手持蓮花淨瓶,玉露傾斜向下露帶星光,歇躺碧翠蓮葉之上,露出一雙赤.裸玉腳
。
慈眉善目,潔淨無比。
……
這回結束席慕喚水,尤妙沒有如往日般拒絕,認命的陪席慕在桶裡麵又胡鬨了一會,枕著白釉剔花蓮葉枕,尤妙自個都沒有察覺她看席慕的表情,氣的跟個鬆鼠一樣,腮幫子鼓得足足。
席慕替她套衣裳,本來火又撩了起來,見到她的模樣,好笑緩了緩。
“爺從來沒替哪個女人穿過衣裳,妙妙是爺的頭一遭,怎麼不開心還苦著一張臉。”
這話一聽就是瞎話,按著他穿衣裳那麼順溜的樣子,怎麼可能從來沒提女人穿過,再者拿上一世來說,她衣櫃的衣裳都是他挑選置辦的,替她穿衣裳是他一直的愛好。
上一世的時候她還懷疑他是不是男兒身女兒心,所以那麼喜歡替她打扮。
“妙妙不信?”席慕挑起了眉頭,平日都是女人伺候他,他唯一伺候女人的,也就隻有偶爾替她們脫衣裳了,穿衣裳的確是他頭一遭,這丫頭竟然還不領情。
“當然信。”尤妙可記得要順從席慕,蓮藕般的胳膊伸起,摟住了席慕的脖頸。去咬他的耳後。
席慕上一世便喜歡她碰這處,但通常要叫上許久,她才會依他一次。
尤妙一碰,席慕身體便是明顯一顫,血液流竄激烈,耳尖都帶了一絲薄紅,下意識推開了尤妙。
“怎麼了?”
尤妙眨巴眨巴眼睛,上一世他不是喜歡這樣?
一臉的懵懂,不明白席慕這是怎麼一回事。
席慕舔了舔乾燥的上顎:“既然有了乾淨的衣裳,就陪爺賞會景。”
藤椅上的臟毯子被席慕揭開扔在了地上,席慕坐了就朝尤妙招了招手。
窗外的雨小了許多,又成了縹緲的雨絲,天地之間霧蒙蒙的,泥土花草的清香隨著朱窗再次打開湧入了屋內,混合了屋裡掐絲琺琅獸耳爐的百合香料,煞是好聞。
窗外是什麼模樣,席慕根本沒注意,滿腦子都想著尤妙剛剛帶給他的感覺,他還從未發現自己的耳後那塊薄肉被碰觸會那麼舒服。
“爺的耳朵根又癢了。”
席慕側著臉聲音不大,尤妙看著他微紅的耳朵尖,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禁有些愣。
原來席慕也曾經有那麼青澀的時候。
窗外的雨絲越漸越小,天光在蒼穹乍亮,遠處雲霧繚繞的青山仿若其中有光升起,締結天邊,七彩華橋在雲霧中美的動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