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蕭蕭,美人倚著欄,一雙小腳縮在緋色的湘裙之中,蹙著眉門扉處遙望,手裡擰著汗巾,白玉的臉兒沒一絲笑?意,讓人望而生憐。
尹良誌剛到月中仙就看到這幕,嘴裡嘖嘖:“這是在望哪個情郎,水靈靈的眸子竟然都癡了。”
“還能是望誰!”芸娘見女兒的模樣,氣的輕拍了拍尹良誌,“都是尹爺你的錯,帶著席爺來撩撥了我家女兒,這才?寵了一夜,就沒見著再來。”
芸娘歎著氣,本以為能傍上大腿,哪裡想到席慕倒是把人包了,可就在雲蓮的屋子?裡停留了半個時辰不到就走了。
這接連幾日也沒有再來的意思,聽外頭的動靜反而是納了妾。
“沒有席爺不是還有我,我去撫慰撫慰美人,保證讓美人忘了憂愁。”
尹良誌合了手上的扇子?,一臉興味,芸娘連忙攔了攔:“尹爺這不是在跟奴家說笑,就是席爺不來,雲蓮也是被他包了,哪能讓尹爺你親近。”
“媽媽怕還不知道,你口中的席爺忙著納妾,早就把你女兒忘到了十?萬八千裡,才?說把人送給了我。”
本來在呆望遠方的雲蓮驀然回神,雙眸淚光閃閃地看向尹良誌,
“尹爺說的是真的?”嘴角顫動,像是不相信這個消息。
“我拿這事誆你們作甚,本來席爺對你有幾分喜愛,就是因為你的眼睛與那尤娘子?有兩三分相似,如今正主都要進府了,誰還有空管你。”
說著,手搭上了雲蓮柔若無骨的肩膀,摟著她親了一口:“席爺那樣的金貴人你就不要想了,若是能把我伺候的好,梳攏了你也不是不行。”
席慕一擲千金,也沒有贖了雲蓮的身,隻是包了雲蓮一年,一年時間過了,她照樣還要如同尋常粉頭般接客。
雲蓮推阻著尹良誌,若是沒見過席慕那樣的人物,跟了尹良誌她也覺得是好事一樁,讓見過了席慕,她又是個心?氣高的,又怎麼可能會甘心?。
想著,便可憐地看著媽媽。
尹良誌見狀冷哼了聲:“這是瞧不起本少爺,媽媽你要是不相信,便派人去席家問問,是不是我誆了你們,膽大剛動席爺的女人。”
席慕芸娘惹不起
,尹良誌她同樣惹不起,見他生了氣,芸娘連忙打圓場,狠狠瞪了雲蓮一眼。
“好好伺候尹爺,彆辜負了尹爺的喜愛。”
聞言,雲蓮眼裡含著眼淚不敢落,隻能軟了身子,嬌怯怯地望著尹良誌,小聲說著討好的話。
雖然得了美人,尹良誌卻覺得不得味,沒與雲蓮說太多的話,便領著她進了屋子?,把人壓在了床上。
“聽說當日席慕在你這兒待了半個時辰不到就走了,難不成你不止名字跟你媽媽相似,連身子也同她那般,上了年紀,鬆鬆垮垮。”尹良誌惡意地調笑?,這身子指的是雲蓮的哪個部位不言而喻。
雲蓮雙眸含淚,受不了這屈辱,要推開尹良誌。
“尹少爺要是嫌棄奴家,就彆碰奴家了。”
“送到嘴邊怎麼可能不嘗。”尹良誌扯開了褲腰帶,也沒說憐惜佳人,便直愣愣地闖了進去。
雲蓮連連痛呼,尹良誌覺得格外舒坦,本以為以為有多差,怎麼都是精心?照顧出來的,比起他以前碰的那些女人已經算是翹楚。
不過越是這樣,尹良誌越忍不住惦念尤妙,盯著雲蓮那雙眼睛,忍不住就叫了尤妙的名字。
雲蓮愣住,瞪大了眼睛,怎麼都沒想到尹良誌竟然惦記席慕的妾侍,而且還看著她叫那個女人的名。
叫出了口,尹良誌便覺得整個人連著毛孔都舒展開來,騎著雲蓮換了幾個姿勢,嘴裡叫著都是尤妙。
推不走尹良誌,雲蓮隻能嚶嚶的哭,淚像是斷了線,哭的眼睛紅腫,她自來都是被捧著的,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等著尹良誌消停了,就要去櫃子?裡摸剪刀,打算死了乾脆。
尹良誌也不攔她,在床上躺著盯著她的背影看,雲蓮的滋味越是好,他就越想著尤妙,想的心?被架在火上烤,隻有尤妙能解了他的火。
“若是不甘心?,那就是問問席爺為什麼把你拋棄了,就去見見尤娘子?,看看她是比你好在那裡。”
尹良誌翻身穿衣,像是隨口提醒了她一句。
雲蓮背影怔了怔,看了看剪子,又看看自己白若凝脂的手腕,狠心?劃了上去。若是要跟著不懂憐惜人的尹良誌,她還不如忍了疼去席慕那兒搏一搏。
……
女
兒急乎乎的去席家提前了日子,尤富氣的上火,但也隻能暗中生氣。
他看出女兒最近精神不怎麼好,根本不敢多說什麼,生怕逼著她,又讓她偷偷落淚。
隻有在晚上的時候才?能跟自個娘子?吐吐苦水。
“本以為妙兒是被逼無奈,但我現在看她就是愛那個席慕,好好的她怎麼去愛那麼一個人。”
原先周氏是那個怎麼說都不願意的人,但事情鬨到這個地步,她反而看開了。
“我見席慕也不是對妙兒無心?,要不然也不會想辦法為咱們家解決事情,兒孫自有兒孫福,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你不高興也是讓妙兒難受。”
“話是如此……”尤富還是轉不過來,覺得席慕配不上女兒。
“比起這些,你怎麼就隨著妙兒胡鬨,沒名沒分的算是什麼,若是之後席慕走了不放人,難不成就讓咱們女兒沒名沒分的跟他一輩子?,以後要是有了孩子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