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妾總不?可能大擺宴席,席慕倒是有?意給尤家麵子,讓他們?請上親朋好友,但尤妙不?願意張揚,尤富也覺得沒什麼好慶賀的,所以也就是欹石院擺了兩桌席麵,熱鬨熱鬨算是告訴了府中的人,席慕多了個心肝寶貝。
置了席,但兩個主角都不?在。
綠翹看著桌上的東西,連筷子都不?想動,歪著眼去看銀姨娘:“姨娘不?去把爺喚出來,咱們?可怎麼開席?”
“綠翹姑娘這不?是在說笑,爺在做什麼,姑娘能不?知道,何必要為難我們?家姨娘。”銀姨娘笑盈盈沒開口,旁邊的杏兒護主說道。
綠翹抬頭看了青天白?日,心中罵了句狐狸精,但依然不?罷休:“這青天白?日的,杏兒你?說的話我可就不?明?白?了,什麼就叫做我能不?知道。”
雖然銀姨娘是個姨娘,綠翹隻是個家生的奴婢,但這後院的事,自來誰得爺們?的寵,誰為大,前些日子銀姨娘吃了閉門羹的事,到現在都還有?丫頭提起來覺得笑話。
“若是綠翹姑娘不?明?白?,大可以喚人去敲敲爺的門,自然就能知道了。”銀姨娘抿了口酒水,笑盈盈地道。
她哪有?那個膽子,綠翹哼了?聲,也不?裝瘋賣傻了。
“姨娘就不?勸勸爺,那有?爺這樣?行事的,連了臉都不?露就進屋。”
說的大義凜然,但若是這事落在她身上,估計得誇耀上個把月也不?停歇。
這回銀姨娘乾脆當?做沒聽見,根本不?搭理?綠翹。綠翹想什麼她還不?能不?明?白?,分明?是嫉妒尤妙嫉妒的心中火燒,但又?不?願意出頭,所以就想讓她去當?那個出頭鳥。
她又?不?是蠢的,就算覺得心中不?平,但那剛剛被趕走的雲蓮就是下場,如今席慕心頭正熱,根本不?可能為她們?這些舊人惹得他的心肝不?高興。
到了散席的時候,席慕和?尤妙還是絲毫沒有?從屋裡出來的意思,連水都沒喚,也不?知道席慕是?直沒停過,還是乾脆是死?在了尤妙的肚皮上了。
綠翹的麵容扭曲,盯著後罩房。因為後罩房連著主房,向來都是主子子女還小
的時候住的地方,方便主子照顧,也不?知道席慕怎麼想的竟然直接把尤妙住的地方定在了後罩房。
銀姨娘臨回廂房的時候,靠近綠翹拍了拍她捏緊的手?。
“我勸你?還是彆氣這些了,以後好好討好尤妙才是真,你?沒見柏福他們?都是管她叫夫人,若是惹怒了她,雲蓮就是你?的下場。”
尤妙說的席慕不?會把她帶回京城在腦海浮現,綠翹咬牙:“爺才不?會這樣?對我!”
本來想把銀姨娘當?槍使,沒想到倒是綠翹自己氣的不?可抑製,想要立刻抓住尤妙的把柄。
……
有?時候尤妙不?得不?佩服席慕,?天?夜,她都暈了幾次,等到天光微亮,她照了鏡子,發現眼下都有?了青色,活像是被吸乾進補了,但是明?明?應該臉色更黯淡的席慕,紅光滿麵,合著眼躺在床上,嘴角上翹透著笑意。
其實?席慕是狐狸精變得吧。女狐狸精吸陽氣,他是隻男狐狸吸陰氣。
所以那麼多女人,也沒見他像是那些紈絝子弟,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副腎虛的模樣?。
席慕睜眼便見尤妙坐在妝台上望他,剛醒來的視線朦朧,席慕眨了眨眼,抬手?朝尤妙招了招。
“爺有?什麼吩咐?”
尤妙剛過去就被席慕抱了個滿懷,席慕壓在她的脖頸上蹭了蹭,下頜冒出的小胡渣蹭的尤妙直躲。她越是躲席慕就越想作?弄她,就像是個大狗似的,?直往她身上蹭,爪子像是抱著肉骨頭?樣?,抱著她不?撒手?。
臨到末了,還在她脖頸上吮了個新鮮的紅痕。
“怎麼那麼早就醒了,難不?成是爺不?夠努力?”低啞的聲音懶洋洋的,濡濕的熱氣噴灑,就像是半打盹的貓,尾音拖長隱約有?個“嗯”音節的喟歎。
雖然對席慕無意,但聽著這聲,尤妙忍不?住肩膀酥了?半,連鎖骨下意識的繃緊都沒察覺。
說來也奇怪,尤妙是個看上去瘦,但是摸在手?上有?肉的,胸是胸,屁股是屁股,席慕當?初說她比那些熟透的生的好不?是虛話。
按理?說既然這兩處有?肉的話,她脖頸的肉也應該不?會太少,偏生她胳膊沒肉,後背削瘦的能摸
到明?顯的蝴蝶穀,連著鎖骨都能放下他的下巴。
“真是個寶貝。”
席慕抱著尤妙不?撒手?,尤妙推了推他:“爺不?是說今天有?事,昨天還交代?我早點?醒來。”
“唔……”
席慕閉著眼本來打算抱著尤妙補眠,聞言像是想起了什麼:“的確是有?事。”
雖然怎麼說,但席慕還是蹭在尤妙的懷裡不?想起:“以後爺每次?睜眼妙妙就要出現在爺的眼前。”
席慕抬眸去看尤妙那雙波光瀲灩,比漫天星子還要好看的眸子,上次在浴池也是這般,好像醒來看到尤妙在看他,他的心情就會格外的好。
平日要親親摸摸才能解饞,這會兒光是兩人親昵,他就覺得舒坦。
這事上?世席慕也交代?過,雖然不?知道他這是什麼癖好,但尤妙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爺的妙妙怎麼就那麼乖。”席慕揉了揉她的頭,感覺到青絲滑手?,席慕忍不?住撩起了?縷在手?上把玩,看著牆角沙漏的刻度快到了時辰,才依依不?舍地放開了尤妙。
屋中的鈴鐺?拉,在外麵等著的婢女魚貫而入。
席慕本來還以為尤妙會不?習慣旁人伺候,怕她局促,特意看她,卻見她神情自若,正由侍女服侍著漱口。
挑了挑眉,席慕突然想到了什麼,待兩人洗漱好了,沒急著穿衣,而是帶著尤妙到了隔壁打通的小屋。
屋子建的十分寬敞,兩邊是紅木雕花的大櫃子,席慕打開櫃子,露出裡麵花花綠綠的衣裳。
“這些都是爺吩咐人置辦的,就這些才填滿了屋子的兩三分,你?有?什麼喜歡的衣裳,儘管吩咐下人去置辦。”
席慕早就對尤妙的衣裳有?怨言了,雖然美人穿粗衣麻布也彆有??番滋味,但他席慕的女人怎麼能日日穿著那些東西,?身冰肌如玉怎麼也該由錦緞華裳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