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席慕的壞看成?魅力的話,那他最大的魅力應該就是讓人提心吊膽了。
他總是能在尤妙覺得一切都回歸正途的時候,又做出些出乎意料的事讓尤妙摸不著頭腦。
睡得迷迷糊糊,尤妙一個轉身就碰到了暖呼呼的東西,迷瞪瞪地戳了戳,聽到那東西發出低沉的笑聲,尤妙警醒得睜大了眼。
尤妙還以為床上進了什?麼古怪的東西,嚇出了一身冷汗,就聽到了席慕的聲音。
“也不等爺,那麼早就睡了。”
聽到席慕的聲音,也沒讓尤妙覺得好到哪裡去,對她而言,席慕跟床上進了一個古怪東西沒什?麼差彆。
“銀姨娘那兒好了,怎麼過來了?”尤妙撫了撫還在急速跳動的心口。
“爺既不是大夫,也不是下人能伺候她,見她情緒穩定爺就回了。”席慕理所當然地道,說著湊到尤妙的脖頸邊,嬉笑地道,“洗的真香,讓爺舔舔爺家白白嫩嫩的妙寶貝。”
還沒等席慕伸手,尤妙就立刻擋住了胸前的衣裳:“可銀姨娘不是夢中都叫著爺的名?字,爺就那麼過來,銀姨娘怕是要傷懷吧。”
其實本來席慕是打算留宿銀姨娘那兒,她那副可憐的模樣,又是自己的女人,席慕自然會憐香惜玉。
但是又想到了尤妙,她離開銀姨娘屋子的時候,他是看到了的,光想著她走得時候神色不大好,然後又想到銀姨娘不小心的腳滑都能往她身上套,她又素來不喜歡銀姨娘,想著想著人就過了來,隻不過腦裡幻想的是她應該是躲在被窩裡哭,沒想到她卻是睡得香甜。
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所以妙妙想讓爺倒回去陪穗兒?”席慕挑著眉道?。
“我說了爺就會聽我的?那我不喜歡銀姨娘,你能不能把她趕走。”尤妙坐正了身子,既然軟的不行,男人最忌諱後宅女人拈酸吃醋,她換了招數也使得。
“她是爺上了籍的妾。”
“把籍消了不就是了,我不喜歡銀姨娘,也不喜歡爺叫她穗兒,爺把她趕走吧。”
尤妙說的理所當然,風範比正室還要正室。
不曉得還以為席慕是尚了公主,得做個軟蛋男人,連後宅的妾侍都要保不住。
席慕好奇尤妙此時的表情,但又看不清,乾脆下床點了燭火。
然後扭頭一看,就見尤妙在床上坐直了身體,嫩白的小臉繃著,眼中的睡意因為聚精會神等著答案都快散光了。
“你說認真的?”席慕眯了眯眼。
“我又不像是爺那麼愛開玩笑,爺既然心疼我,那就彆隻是嘴上說說,這會來陪我讓我高?興了,過一會又去拂銀姨娘的頭發。”
席慕沒想到自己的一個小動作都被尤妙盯著記到了眼裡,心中有種莫名的滋味。
生氣倒是說不上,但為了不縱容尤妙,臉色卻得擺足了。
“如果爺今日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你就不怕有一日爺對你沒了興趣,你也被新人趕出席家大門?”
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尤妙心中腹誹。
“會有那樣的新人?”尤妙臉上一點恐懼害怕的意思都沒有,反而不屑一顧,“爺不是說過我跟綠翹她們是不一樣的,既然這樣我為什麼要害怕,我現在就是討厭銀姨娘,你把她趕走!”
說到後頭,尤妙直接下了床,搖晃著席慕的手臂。
觸碰到原則問題,席慕唇瓣抿著,神色疏離,與他以往戲謔的模樣南轅北轍。
雖然是這副神情,餘光掃到尤妙不緊的領口,小白兔左右晃動,席慕的喉嚨下意識的動了動。
“你和綠翹她們不一樣,但銀姨娘跟她們也不一樣。”
“哦,”尤妙應了一聲,像是被勸服了,但抬起頭又道,“那就把墨娥趕走吧,還有伺候你起居的兩個大丫頭,她們也給爺暖過床吧。”
餘光看到的美景太豐富,口水吞咽太快,席慕忍不住嗆了兩聲。
“咳咳,墨娥什?麼時候招你了,還有那兩個丫頭,你把她們趕走了,誰伺候爺穿衣洗臉。”
“我就想爺的身邊就我一個,她們不管有沒有招我,我曉得這院子裡麵有她們我就心煩。”
尤妙惡狠狠地說道?,目光都帶了一絲的煞氣:“爺,今天不答應我,我明天還會說,明天不答應我,我後天還會說,一直到大後天,大大後天,直到爺答應我把她們都趕出去為止。”
見席慕臉色不好看,尤妙咬了咬唇,牽著他坐在了床邊上,捧著他的臉與他對視道?:“如
果今天是我落水了,爺一定不會半夜又往彆的地方跑,而且就算是府裡下人沒打掃乾淨害我滑倒了,爺也不會就那麼輕拿輕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