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尤妙就像是突然得了失魂症,旁邊的丫頭也?嚇到了。
藥汁端進來,尤妙半點都沒入口,這難不成聞個氣味還能出什麼問題,重要的這又?沒有下毒,聞到氣味也不該會有什麼事。
“這藥端進來,尤姨娘半口都沒有碰,奴婢什麼都不曉得。”丫頭緊張的在旁解釋。
“在這杵著做什麼,還?不去傳大夫。”
席慕見?她現在還有功夫推卸責任,怒聲吼完,半蹲著揉著尤妙的臉和手搓揉:“爺還沒嚇就驚著了,明明是個兔子膽,又?什麼狠話都敢放。”
看尤妙還?是呆愣愣地看著他,席慕湊到她唇上?親了親:“乖妙妙彆怕了,爺帶你去江南住一陣,就爺跟你。”
說完,不知道是席慕嘴唇的溫度灼熱,還?是因為席慕的話誘人,尤妙的眼珠子動了動。
見?狀,席慕乾脆捧著她的後腦勺,吻了上?去,舌尖撬開了她的唇齒,挑逗她的舌尖與他一起起舞。
唇舌交纏,尤妙沒反應,席慕也?沒放棄。
尤妙舌尖被席慕吸得發麻,忍不住推了推他。
“回神了?”席慕挑了挑眉,語氣不複剛剛的溫柔,戲謔地用指腹擦了擦粘了水跡的唇邊,“沒想到爺的吻還有這用處,以後你那兒不舒爽爺親親就是了。”
尤妙眼神複雜,有些不敢看席慕的神色。
“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情。”
說完她也不多解釋而是低下了頭,席慕眯了眯眼,聽她的語氣奇怪,挑起了她的下頜。
“到底怎麼一回事?想起了什麼?”想起什麼能讓她失魂落魄到整個人都沒神了。
被迫對上了席慕的眼睛,尤妙下意識咬唇,
她剛剛不是故作姿態想惹席慕憐惜,而是她腦海裡突然浮現了一些畫麵。
這些畫麵特彆奇怪,不是她上?一世她的回憶,而是她上?一世死後的事。
她見到席慕哭了,抱著她的身體,而且還?像是剛剛那樣親了她的唇,她已經死了,不說親吻死屍要多大的勇氣,重要的是她嘴裡應該還有殘留的含有毒液的藥水。
席慕難不成就不怕也?中毒身亡。
所?有人都想把席慕從她身上掰開,但席慕就像是緊緊的黏
在了她的身上,怎麼都拉不開。
她明明已經死了,可是記憶中去能清楚感覺到他緊緊摟著她,身體傳遞給她的溫熱體溫,還?有他極力挑逗她慢慢僵硬舌尖的觸感。
覺得毛骨悚然的同時,心裡又?升起了一種奇怪莫名的感覺。
回憶湧現真實就像是正在發生的一樣,她一時分不清現實和回憶,才會就那麼呆住了。
想著,尤妙目光移向了桌上?的藥水,端起一口氣全都灌到了肚子裡,微熱的藥水進入胃裡,整個人都暖了起來,尤妙用力的閉了閉眼,感覺人也清醒了許多。
“到底是怎麼了?”席慕眯了眯眼,“彆吊爺的胃口,到底想起了什麼?”
“想到我死了,爺失聲痛哭。”尤妙說著就笑了起來,覺得剛剛閃過的畫麵一定是她的幻想,哪怕是老伯爺去世的時候她都沒見?過席慕掉淚,隻是難受很長一陣日子。
親人離世他都沒落淚,又?怎麼可能因為她落淚。
估計是因為老伯爺說的話,又?因為這突然送來的藥,讓她腦子亂了,自己胡編亂造了一段記憶嚇自己。
“敷衍爺?”
席慕見?她笑的坦然,並不是十分相信。
尤妙伸出三根手指,對著天道:“我給爺發誓好不好,我剛剛真因為這個呆住了,像個笑話似的,爺怎麼會為我哭。”
“怎麼就不會。”席慕摟著人,懶洋洋地靠在她的身上。
“爺對妙妙感情那麼深,剛剛都為了妙妙與親祖父為敵了,彆說是掉淚,連血都願意為妙妙流乾。”
一聽就不是什麼正經話,尤妙還?沒從剛剛的畫麵中完全抽離,所?以才也?沒有趁機讓席慕趕人,席慕也?鬆了一口氣。
低頭看尤妙乖乖巧巧的窩在他的懷裡:“不好奇爺是怎麼跟祖父說的?”
“爺說了什麼?”
“這幾天乖乖的彆提春兒她們,爺就告訴你。”
尤妙在他懷中蹭了蹭:“那爺還是彆告訴我了,反正大約也都是老伯爺舍不得爺不高興,所?以同意把我留下。”
見?她還揪著不放,被嚇著的情緒那麼快就過去了,席慕皺眉道:“爺為了你答應了祖父不少事,你就不能讓爺順心一次?”
“有我就夠讓爺順心了。”
席慕氣堵,他最?近表現的到底是多在乎她,才讓她在他身上那麼自信。
剛剛還?說她見?著他哭了,從他記事以來他就沒掉過淚,男人掉眼淚,還?是為女人說出去都叫人笑話。
他沒反駁她,她就更得寸進尺了。
“當初說什麼為了爺不要做妾,要沒名沒分的跟著爺,你是不是那時候就打著當爺正妻的盤算。”
按著大明律妾不能扶正,尤妙若成了他的妾,那這輩子都不可能再進一步。他就說她那時候那麼極力要求,原來是方便現在露出爪子。
“我從沒那麼想過,”尤妙又?伸出了三根手指,“若是想當爺的正室,我——”
尤妙沒說完,席慕就擰著眉捂住了她的嘴:“發誓還?發上?癮了,也?不想想你拿這種事情發誓,爺心中爽不爽快。”
聞言,尤妙有些愣,旋即笑道:“爺想讓我做你的正室?若是爺極力要求,那我也?是無礙的。”
席慕臉黑,光是這樣,尤妙表現的就夠他喝一壺,若是她真成了他的正室,他估計就要被吃死了。
“胡思亂想個什麼,你的家世如何做的了爺的正室。”
說完,席慕也?沒打算把尤妙繼續留在府裡,讓人給她收拾了東西,就把人送到了尤家。
“等爺處理好了事情,過幾天咱們就去江南,在此之?前你在家閉門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