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上山(1 / 2)

蜜裡調油 棠眠 7219 字 9個月前

有什麼比睡得正沉,猛地被嚇醒更害怕的,特彆是醒來還看到一雙綠油油的眼睛。

尤妙覺得?席慕要是再這樣多嚇她幾次,她也不用想著逃跑了,直接被他嚇死算了。

借著月光看清了床前人的輪廓,尤妙拍了拍胸口,揉了揉眼:“爺回來怎麼不出個聲,拿冰手往我心口捂,現在我心還涼著。”

尤妙不知道這樣都已經是好的了。

席慕本來是想水把尤妙潑醒,但在桌上沒找到水,幸好今日他是冒著寒風走回小院,沒有乘轎子,所以雙手冰涼,乾脆以手代水了。

沒聽到席慕出聲,光線晦暗尤妙也看不清他現在是個什麼表情。

但從他低頭的幅度,尤妙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爺滿身的酒氣是在外頭吃酒了?大冷天喝那麼多酒,席上吃菜墊底了嗎?要不要我起來給爺煮碗粥去,先解解酒,我再給爺按按頭。”

說著尤妙就要起身,席慕伸手壓住了她的肩膀。

彎腰,抬著尤妙的下頜兩人一同落在月光照耀的地方,讓尤妙可以清晰的看見他眼中的憤怒與冷意。

“白公子是誰?”

聽到尤妙夢囈他第一個反應就是她說的是白子越,他還記得提起白子越她略顯怪異的表情,但怎麼想兩人都不會有交集的可能,所以席慕便傾向了這白公子是其他姓白的。

尤妙怔了怔:“爺說的是侯府的白大公子?”

“爺問你的是,你夢裡麵叫的白、公、子?、是、誰!?”席慕額頭的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回尤妙是徹底愣住了,因為一直想著白子越的事入眠,她的確做了關於上世的夢,但是她怎麼都沒想到她竟然說了夢話,竟然還被席慕聽見了。

見尤妙瞪大了眼睛,呆愣愣地看著他,連辯解都忘記了。

席慕越發越氣氛,覺得?自個不止頭,全身都變成了綠色。

他以為隻有一個尤錦,誰想到現在又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一個白公子……抓著尤妙肩膀的手不斷收緊,青筋在手背上浮現,就像是緊繃的弦。

“是誰?”

尤妙抿了抿唇不知道要怎麼混過去,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會說夢話,而且一發現就是那麼嚴重的事

“彆想著騙爺。”席慕聲音在這夜色中陰沉的像是從地獄來的鬼差。

“白公子就是侯府的大公子。”尤妙垂眸,她也不知道從那兒再弄出個姓白的公子,隻有據實以告道。

席慕眯了眯眼:“你們見過?”

尤妙搖了搖頭,小心地抬起頭看向席慕:“我做了一個關於他的夢……”

說完感覺到席慕抓著她的肩膀收緊了,尤妙連忙補充道:“就像是之前很真實?的那種夢,可能是因為這樣我才忍不住說了夢話,叫了他的名字道謝。”

席慕的神?色依然陰沉,看樣子似乎沒有被尤妙的話說服。

尤妙也不管他,徑自開始說起自己的夢境。

“我夢到爺喜歡了彆人,因為那人落水的時候我在場,下人都說是我推得人,爺狠狠的罰了我,我在病床上連綿病了許多天,爺也沒有來瞧過我半眼,我心灰意冷便逃出了府,遇到了不好的人,便是白公子救了我。不過他救了我就通知了爺,讓爺把我接回了府。”

席慕眉頭蹙了蹙,尤妙說的這個故事他就沒丁點喜歡的地方,但心卻下意識的不舒服了一下。

說起夢境,這些日子他依然是斷斷續續的在做一些夢,不一定都是關於尤妙,都是些細碎的片段,有些是之前發生過的事,有些就是完全沒有發生過,他都不明白為什麼會夢到的事。

而其中一個碎片,恰好就是昨夜夢到,便是尤妙跟白子越站在一起,尤妙巧笑嫣兮,白子越抬起折扇為她遮光。

醒來他那股怒氣都還遲遲不散,忍了半晌才沒把夢境跟現實混作一談,把怒氣發泄在尤妙的身上。

最近到底是撞了哪門子邪,他與尤妙不是這個做夢,便是那個做夢,夢到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個落水的人是誰,爺是怎麼罰你的?”席慕抓著尤妙的細節不放。

“那個人我沒見過,但是個很漂亮的女人,櫻桃唇,美人尖,就是爺頂頂喜歡的那種。”到了下個問題,尤妙頓了下,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

席慕這會正警惕,她要是說了謊話,他要是提出疑問,圓謊的時候萬一露出心虛不對的神?態被席慕逮住,今晚就難以善了了。

尤妙糾結的咬了片刻的唇

,席慕也耐心地等了她半晌。

“爺在我小日子的時候,讓我伺候爺……”就是寂靜的深夜,尤妙的聲音也如?蚊蠅般細小,若不是席慕專心在聽,恐怕就要聽不清。

這伺候的意思,看尤妙的神?態,席慕也知道是代表著什麼。

“爺怎麼可能那麼對你。”席慕皺著眉道。

女人的事,他初開葷的時,就有家中的嬤嬤提點過,女人來那玩意的時候,怎麼也不能碰女人,男人晦氣會是小事,主要是女人那個時候,體弱容易生病。

前行碰了,女人有可能會流血不止,終身不孕,反正各種麻煩事都會有。

他又不缺女人,若是想見血,找處子?就是,沒必要去折騰女人。

對於其他女人他都沒那般做過,對待尤妙又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提起往事,那時候絕望的情?緒又浮了上來,當時席慕粗暴的時候她倒沒有多少害怕,隻是覺得?羞恥難堪,後麵身體不對勁,在床上修養了許久,她每日唯一的念頭就是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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