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個夢他是夢到過後續的,他竟然進入了已經冰冷的尤妙身體。
那時候天氣雖然不算熱,但尤妙是中毒身亡,身體僵硬的很?快,屍斑浮了出來,毀壞了她晶瑩細膩的肌膚。
斑駁的斑點,還有發青的肌膚。
帶著?一?絲絲的怪味,是平常他看著?就會?轉眼的惡心?場景。
但他雙手捧著?她卻像是捧著?珍寶,目光癲狂的透出猩紅……皮肉摩擦的發疼,但半點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死?死?的盯著?尤妙,就像是下一?秒她就會?醒來,厭惡地皺著?眉,看著?他,說就是連死?他都不放過她。
對,就是死?他也不會?放過她……
想著?,那種莫名的情緒又湧上了心?頭,席慕薄唇抿起?,他就是瘋了也不可能?到那個地步。
現在隻需要讓尤妙知道夢是假的就夠了。
說起?來奇怪,猜到尤妙會?做類似預知夢的東西?,席慕不是找她麻煩,氣她從夢中提前知道了他的喜好,用那些東西?來騙他,讓他以為?兩人無比契合。
隻是想著?怎麼才能?
讓尤妙不再做那些夢,就算夢中的事情都是真實發生?過的,那裡麵的席慕跟他也沒關係,最多是上一?世的事情。
現在尤妙的心?裡有沒有他,他不能?確定,但是他能?確定要是她繼續做那些亂七八糟的夢,那她的心?裡鐵定不可能?會?有他,甚至還會?恨他。
“白子?越那小子?到江南了?”席慕眯著?眼問?道。
尤妙說在夢中白子?越救過她,白子?越這人他還不明白,明知道尤妙是他的女人的情況下,他沒有敬而遠之,不用想就是想著?法子?給他找不自在惡心?他。
想證明尤妙的夢是假的,首先讓她得看清楚白子?越是個什麼樣的偽君子?。
“回爺的話,白公子?的船支今個晌午就會?到江南。”
“到時候提醒爺去接人。”
說完,席慕想到了尤妙:“派人把這消息透到府裡去,記住這消息讓尤妙知道的時候,盯住了她的神情,回頭把她的神情細細稟告給爺知道。”
柏福聽的一?頭霧水,聽到席慕要去接白子?越的船他都不能?理解了,他家爺不是最討厭的就是白子?越。
後麵的話就更莫名其?妙,尤妙怎麼都不可能?認識白子?越,一?個土生?土長?的越縣人,一?個京城人士,自家爺這醋是不是吃的太奇怪了一?些。
雖然覺得奇怪,但見主子?一?臉沉黑,柏福也隻能?應句知道了。
……
……
“爺,小的打聽到興安伯府的三少爺也在江南,就住在離柳家幾條街的地方。”
“席慕?”
坐在凳上低頭看書的男人抬起?了頭,男人頭上簡簡單單的帶了羊脂玉的玉冠,麵目英秀,此時眉心?輕皺,五官透著?儒雅的憂鬱。
常年?讀書的人都有種特殊的氣質,比如?尤錦的溫文爾雅,如?沐春風;而白子?越的書生?氣卻是另一?種,他的氣質清冷,卻不是不近人情的冷,而像是不食人間煙火,與俗人格格不入的冷。
連著?他的愁緒,也讓他們這些凡人難以探究。
“對,就是席慕公子?。”梅新低頭答道。
“他來江南做什麼?為?了白辰君?”白子?越手指在紙張上點了點,“那麼多年?過
去,他還是那麼閒。”
聽著?主子?帶著?淡淡笑意的聲音,梅新是伺候白子?越伺候慣的,自然聽出來他這會?是帶著?點怒意了。
“小的打聽到,席三少爺是帶著?侍妾到江南遊玩,不過來的第一?天就與柳宇齊在街上鬨了矛盾,席三少爺打了柳宇齊一?頓。”
“哦,白辰君那兒呢?他沒過去?”
“席三少爺去了一?次白家,但去了沒多久就折返了,這些日子?也沒見他再跟柳家打交道,倒是跟江南的公子?哥們玩樂了起?來。”
白子?越站起?走到了船艙外頭,看著?快靠岸的風景。
江南不愧是江南,與京城就是不同?,已經到了深冬岸邊還有綠色,連風都不似京城般刺骨,溫柔的如?江南水鄉的女子?。
“席三少爺也不一?定是為?了姑奶奶來的。”梅新清楚主子?這次的來意,低聲道。
“是與不是,江南逢故人,都是好事一?樁。”雖然是笑說著?,但笑意卻不達白子?越的眼底。
這世上的兩位他最厭惡的故人都在江南,讓他怎麼高興得起?來這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