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能當少夫人吧?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膽子,咱們要不然還是避避鋒芒?”
坐在屋中中心?的是趙姨娘,其他女人麵有愁容,看起來這段時日過得都不怎麼樣。
席慕去了老伯爺那兒,尤妙算是徹底放開了手?腳,也不知道她是那兒來的底氣,竟然動手整治起她們,院裡那些有年紀的奴才,見風使舵的竟然也都往她那邊靠了。
奴才見風使舵也不是沒有道理,這些?天尤妙守著席慕不讓席慕親近旁的女人,人人都說尤妙霸道,但能做到這個地步何嘗不是她的本事。
說是席慕忙著考試沒空訓斥尤妙,但誰都看的出來,席慕對尤妙是縱容的。
席慕都回來那麼多天了,沒跟她們任何一個女人單獨處上一會兒,不止是縱容簡直是供著尤妙這尊菩薩了。
“憑什麼要避她的鋒芒,江南那邊事你們大約都不曉得,這女人可是誆著爺把滿院子伺候的人都遣散了,就連銀姨娘也沒逃過。”趙姨娘咬牙切齒地道,“若是你們想落得跟她們一般的下場隻管避就是。”
“姐姐彆生氣,大家隻是想著以和為貴,但也不能讓尤姨娘太過了。”
“要不然咱們去夫人那兒告狀,讓夫人來教訓尤妙,山中無老虎,怎麼也不能讓猴子稱大王了。”
趙姨娘眼波閃了閃,若是李氏願意出頭管自然就沒事了,但看情形李氏根本不願意出手,這陣子伯府的主子們一個賽一個奇怪,讓人琢磨不透。
特彆是之前尤妙發作的小廚房的事,她的確授意讓小物件短缺了書房,好讓尤妙哭哭啼啼告狀,惹席慕厭煩。
但她用的都是些小招數,下藥那類的東西她可沒膽子,所以不是尤妙沒事找事,那就是還有彆人插手?。
至於這個彆人是誰,她想了一圈隻覺得膽顫心驚。
“若是去跟夫人告狀,我們誰去合適?”
這話問出來,眾人麵麵相覷,她們每個都不滿尤妙,但卻沒什麼實際可行的辦法去對付她。
而且不曉得她來伯府之前是做了多少功課,這鴻琺院的一草一木她都像是熟悉的緊,她們想欺負她不熟悉環境打壓她,反而被她收買了管事媽媽,
讓她們灰頭土臉的吃了虧。
“現在府裡的人都說尤妙能成少夫人,有這層謠言,自然不會有人站我們這邊。我們現在首先得把這層謠言給破了,她無權無勢,自然不能蹦躂多久。”
趙姨娘話雖怎麼說,卻把一切都繞回了原點,她們這群女人就是沒法子對付尤妙。想要暗算她,她看個送茶的丫頭,都能看出那丫頭是不是包藏禍心。
而且她們之後有個通房丫頭還被她抓住了小辮子,無緣無故就成了她那方的人了,這本事就像是狐狸精化成了人,妖的不行。
趙姨娘她們想著如何才能讓尤妙“原形畢露”,席金盛那邊就動手了。
就是任老伯爺都想不到自個的兒子那麼出息,因為不想看席慕出頭,而從內宅的女人下手?。
一日老伯爺外出訪友,席金盛就派人把尤妙從鴻琺院抓了出來,他不至於自降身份為難女人,倒沒苛待尤妙,隻是用她把席慕從老伯爺的院子裡引出來。
此時離春闈隻有七天不到,李氏見席金盛的架勢急的嘴角生瘡:“你這是做什麼?兒子的內院你也要管?”
“席慕的內院我自然不會管,但席慕強搶民女,與這丫頭無媒苟合,你說我管是不管。”
老伯爺硬要站席慕那邊,席慕又打算娶個平民女子為妻,席金盛猶豫想過是否要退一步。可是前幾天他見過了白子越,白子越與他說了席慕在江南囂張的行徑,他那根弦便斷了。
所以也就有了今天這一幕。
“你說的是什麼話,什麼強搶民女,無媒苟合,那丫頭是慕兒的妾啊。”
“若是妾怎麼會沒有官府文書,在越縣時還親口吩咐下人稱她為夫人,我說的這兩樣哪兒冤枉他了。”
尤妙這種身份說起來就是個外室,但外室是灰色地帶,並不是可以拿上台麵來說的,所以席金盛說席慕的罪證並沒有錯。
“可我之前不是與你說了,慕兒打算……”
席金盛瞪圓了眼睛瞧她:“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是什麼霸王不成,打算什麼就能做什麼。”
聽出席金盛今日是一定要找茬了,李氏表情難看,也恨自己思慮不周,沒想到席金盛除了使些小手段出氣,竟然臨到末了還來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