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蟲。
身上還殘留著被雄蟲進床墊的感覺,但慕西卻不在身邊。
什安忍耐著內外的奇怪感,凝神感知著。
飛船裡四處都是慕西的精神絲線,全帶著慕西的氣息,這讓他難以確定雄蟲的位置。
感知了數遍依舊沒能定位到雄蟲,什安漸漸反應過來,慕西應該並不在飛船裡,但又離得並不遠。
在外麵?那片藥草地裡。
照自己進種植星球時的一係列操作來看,這顆種植星球應該早在慕西的掌控下了,並不需要擔心對方的安危。
這麼想著,什安放鬆身體,就著趴著的姿勢,回味了番昨晚的種種。
哪怕是現在他都有些回不過神,慕西真的和他……了,不止一次。
感覺蟲生都圓滿了啊……
將五指沒入頭發裡,感受了下昨晚被慕西抓過的發絲,什安眉眼舒展,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有些饜足地歎了口氣,什安被從床上撐起身,身上很清爽。慕西抱他去浴室清洗過,床具也是對方換的。
什安想起慕西神情疲倦地在浴室裡清洗時,他透過沒關嚴實的門,看到了另一頭的休息艙裡,各種白色絲線處理狼藉布置房間。
這種事本該雌蟲來做,就算他出生在地下城區,自小接受到的也是“雄蟲珍貴又脆弱,身為雌蟲天生就有保護和照顧雄蟲的職責”的思想。
但慕西把什麼都處理好了,甚至還用精神觸手給他遞了條毛巾。
什安在床上跪坐著,白色的絲線因為他的起身而齊齊從他身上落下,沒有被子,入睡時覆蓋在身上的隻有一層層這種絲線組成的編織物。
後方奇怪的感覺讓什安並不敢將身體的重量全部壓下,很小心地坐下,才發現自己身上並沒有入睡前穿的那件睡袍。
他上一世就有裸睡的習慣,這輩子每每套上睡袍,也都隻是為了慕西。但這次,與慕西一同入睡後,他可能在潛意識的支配下將睡袍給……脫了。
什安不知道慕西發現他的本質的時候是什麼個想法,當他看到被疊得整整齊齊地放在他床頭的那件睡袍時,他自己是羞赧得想把自己埋進床墊裡的。
儲物空間裡還有幾套跟威爾去領的軍裝,但鬼使神差的,什安依舊拿起了那套被慕西疊好的睡袍。
全身上下隻穿了件睡袍,什安光腳踩著幾乎鋪滿飛船的白色絲線走出飛船。
外邊正是清晨,開著紫花的藥草葉片上有些許露水,踩上去觸感微涼。
什安憑借感應圍著飛船走了半圈,很快就發現了坐在麵朝晨曦站著的慕西,什安有些失神。
慕西是背對著他而站的,因此他能清晰的看到慕西身後兩片半合的黑色翅翼。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慕西的翅翼,這輩子……真的變了很多。
什安抬步走上前,哪怕他知道慕西不可能沒有感到他的到來,他還是刻意放輕了腳步。
不想打擾到雄蟲。
一蟲高的黑色翅翼緩緩扇動,金色的紋路隱在其中,美得讓什安移不開眼。
在慕西的周圍聚集著許多粉蝶,或圍繞起舞,或憩落在雄蟲身邊的花葉上。
什安緩步走到慕西身側停下,目光完全無法從慕西翅翼上移開,似乎有著某種致命的吸引在牽動著他,什安受到蠱惑般地探出手……
——不、不能。
什安的指尖微顫著,在離那黑色翅翼隻有半指距離的地方停下。
雄蟲的翅翼是極為脆弱的,在星際和平的時代,也隻有某些簽署了相關合約雄蟲明星才會在公眾麵前展露自己的翅翼。
這麼薄薄一片,似乎稍有不慎的觸碰就會讓它毀壞。
什安強行克製著觸碰的渴望,有些艱難地將手往回收。
手剛一移開,就見慕西回過頭來看他,什安忽的就不覺得移開手有多難了。
雄蟲那雙幽紫的眸子在他手上停了停,又移了開。
“彆什麼東西都想伸爪子撓一撓,如果有毒呢?”慕西眼眸微垂下,似是觀賞著剛剛在花葉上停落的粉蝶。
“是,雄主……”什安覺得自己現在或許保證點什麼,但跟著慕西的視線看向那粉蝶後,忽的愣住了。
那粉蝶伏在花上,並不是在休息,那樣僵硬的姿勢,分明是……死了。
什安記得這隻粉蝶剛才還圍著慕西起舞,似是擦過了下慕西的翅翼,隨後便落了下來。
慕西剛剛說……如果有毒呢?
什安瞪大了眼,環視周遭地麵停落的粉蝶,全部僵直著沒有任何動靜……隻因為他的注意力至始至終都在慕西身上,才將這怪異給忽視。
又一隻藍色粉蝶繞著慕西飛了幾圈後,在什安眼前緩緩墜落,什安感覺自己的世界觀被刷新。
雄蟲是珍貴的,美麗而無害,雖然有著精神力,但幾乎沒有什麼的殺傷力。
有毒的雄蟲翅翼?
聞所未聞……
作者有話要說: 要來隻慕西嗎?有著黑色的翅翼,粹毒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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