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蟲可以給雌蟲做精神梳理,但願意進他手下做軍醫的雄蟲太少,艾薩克說這話的時候是有點肉疼的。
不過如果他雄弟想要,他依舊會給得很乾脆。
慕西搖搖頭,“雄蟲軍醫我有很多。”
隻是他們都不願意去艾薩克中將手下,他也不好支援下自己兄長。
艾薩克:“……”
是了,慕西自幼就比他有魅力,不止各種雌蟲亞雌圍繞在他身邊,還深受雄蟲追捧。
跟在親衛隊後邊的傑裡·納爾森,震楞地看著那位軍部將軍身後的雄蟲,心中一片驚濤駭浪。
雄主……
怎麼會……
是出什麼事了?為什麼雄主沒帶著他的星盜團離開塞卡亞星係?
軍醫服……他雄主的醫術當然足以當軍醫。
蟲族五月懷蛋,三月顯懷。
自己當初懷上艾瑞爾時,正是星盜間局勢極度緊張的時候。
那種情況下揣著蛋極度危險,還是他雄主替他做手術,將蟲蛋刨出來,放進營養艙養大……
傑裡思緒混亂,不知所措,就見鉑金色頭發的雄蟲隔著蟲群,對他輕眨了下眼。
在精神絲線的覆蓋下,什麼細微的動作都避不開慕西的感知,但慕西沒表露什麼。
他看了看頭頂白熾的恒星,想到身後還站著隻過量運動消耗了精力的孕雌,道:
“先回總督府吧,兄長等了我這麼久,我回來了應該好好招待兄長。”
“好。”
艾薩克心中微軟,彆蟲家的雄蟲總是被全家寵著,養得嬌氣又蠻橫,他這個弟弟自小接受軍蟲訓練,吃了許多苦,還乖巧懂事……
戴了兄長濾鏡的艾薩克,選擇性忘記了慕西剛剛才帶著親衛將各大海盜掃除一空的凶殘事跡。
慕西與艾薩克並肩往飛行器停放地走去,慕西悄悄將手往身後一探,握住了什安的收,輕輕捏了捏。
被回握了一下。
是暖的,很有力,不是被恒星曬得虛脫的模樣。
慕西放下心來,收回手,就感覺到了艾薩克複雜的目光。
慕西仰頭對他一笑,仿佛自己剛剛什麼都沒做。
·
三蟲坐在一架飛行器裡,氣氛很微妙。
慕西感覺到什安的緊張,在桌下將手伸過去,扣住什安的手輕握了下。
什安這是第一次以慕西雌蟲的身份見艾薩克,有些不知所措,這時慕西伸手來握他,他下意識就輕輕回握了下。
雄主又回握了過來,那他……再回握過去?
艾薩克關懷了下什安的身體和蟲蛋,就看著雌蟲在桌下隱秘給慕西做手部按,摩。
手需要做按,摩嗎?直雌艾薩克以前完全沒想過這個。
但雄蟲總是精貴的,他雄弟又身份尊貴,理因被更加精細嗬護,有隻雌蟲在慕西身邊照顧也挺好的。
回到總督府。
慕西讓什安先下去休息,自己則帶艾薩克進了書房。
一坐下,艾薩克就直切正題:“你除掉了塞卡亞境內的星盜,應得的獎賞軍部會照發。”
這麼好說話?慕西有些詫異。
果然就聽艾薩克接著道:“雌父希望將你調回主星,帶在身邊學習。”
這算是條件交換?
可是雌父先前都覺得自己搞不定,將他交由兄長管教了,怎麼會因為他去清理了回星盜,就改變注意?
慕西觀察著艾薩克的神情,腦海中閃過今早在軍部頻道中看到的軍隊調動。
“是不是要發生什麼事了?”慕西問。
艾薩克目光微閃,依舊緊繃著臉。
“哥,”慕西喚了聲,“你現在瞞著我也沒用,我自己會去查。”
精神快於身體,在說完這句話之前,慕西已經讓小i去收集相關信息了。
艾薩克:“戰爭要開始了。”
慕西:“?”
戰爭不是一直都在打嗎?
蟲族天性好戰,屬於沒有敵蟲都要創造敵蟲來打的那種,三大星係間大戰少見,但小的摩擦從未停過。
慕西對這方麵十分敏銳,軍部明麵上的調動都那麼多,暗地裡的肯定更不用說。
“大戰?”慕西問。
能讓雌父把他叫回去的,必定是星係間的大戰。
這些年隔壁的奎克星係四處挑起戰爭,霍爾星係虎視眈眈,但塞卡亞星係在行軍作戰上也沒慫過,如果真有蟲要挑起大戰,打就是。
“是,”艾薩克點頭,“奎克星係上任了新元帥,更加激進。”
慕西心道果然。
這時小i也把收集到的信息傳遞了回來,慕西草草掃了一眼,不由神情一頓。
這哪是更加激進,那位元帥直接提出了要做蟲後……整合蟲族分,裂的三大星係,才有資格稱後。
艾薩克見慕西明白了,再次提道:“阿米卡星離星係邊境太近,雌父希望你能回去。”
“艾薩克中將,”慕西正經了神色,道:“我是阿米卡星的總督,隸屬於塞卡亞政,府,如果議會和軍部認為我該被調回,頒下調令,我會聽令。”
“……”
艾薩克沉默了會,道:“我會轉告元帥。”
慕西笑。
艾薩克看著為清除塞卡亞境內星盜團奔波了半月了雄弟,有點驕傲又有點心疼,但他素來不擅長表達情緒,隻道:
“早些去休息吧,讓你雌奴照顧你,如果他懷著蛋照顧不過來,就娶個雌君,再找幾個雌侍。”
雖然疼愛雄弟突然成年,他有些沒反應過來,但適應後就沒什麼了。
雄蟲都是被很多雌蟲亞雌圍著的,彆的雄蟲都有雌侍雌奴一大堆,他雄弟身邊蟲太少了,會覺得孤獨吧。
慕西頭疼地按按額角的穴位,道:“兄長,我要休息了,這個以後再說吧。”
雌君雌侍,想想就好麻煩。
一個什安每周就占據了他多少時間,再來一群……慕西覺得自己可能要在休息艙裡處理政務了。
送走了艾薩克,慕西在書房窗口站了會,思考自己是開始處理政務,還是真回臥室休息。
忽地想到那晚的奶香,慕西神情一凜,走到在書桌前坐下,打開了終端光屏。
·
什安漸漸肯定了慕西在避著他,並不是他想多。
每天為愛鼓掌的時候,全身心都得到滿足,那被刻意冷落的部位就顯得格外明顯。
雄主再次避開了與他胸膛的接觸。
以往雄主就算極少動唇齒,也會用手塑他,揉捏擠壓,任意改變形狀。
可又隻有那裡,其他方麵雄主依舊待他如舊,甚至還更照顧他了點。
一天天的積攢,被冷落的地方越發空落,甚至隱隱讓蟲覺得飽脹刺痛。
什安焦慮不安,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不合雄主的喜好了。
他小心討好著慕西,不敢質問甚至不敢表露過多的情緒。
隻能在實在忍得難受的時候,躲在浴室裡佯做清洗。
一天洗上好幾次,衣服換了一套又一套。
但這都沒什麼用,自己無論做什麼不能讓脹痛得到半分緩解,反而讓蟲更覺空落,如同飲鴆止渴。
隻能是慕西,彆的什麼也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