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黎宵又知道他不能去強迫郭妙婉做什麼,郭妙婉從來不是一個會被人威脅強迫的人。
黎宵原根本無法預料他如果真的開口,郭妙婉會是什麼樣的態度會說什麼樣的話。
最壞的結果,就是他自己會變成一個笑話。
其實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黎宵始終是最不安的那一個,身份的巨大懸殊,讓他沒有辦法徹底的在郭妙婉麵前肆意妄為。
他隻能儘可能的占據郭妙婉所有的時間,讓她分不出精神去想其他的人。
黎宵並不為自己的身份與郭妙婉無法相比,而感到自卑,更不會傷春悲秋,他隻會想辦法,想儘一切他能想的辦法。
就像當時在騰農鄉的時候,那種幾乎絕境的情況之下,黎宵也不會氣餒,更不會破罐子破摔。而是想方設法的堅持,並且在堅持當中尋找改變的機會。
對於對郭妙婉的感情,黎宵也是抱著這樣的態度,他在郭妙婉身邊三年多,他了解郭妙婉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更知道郭妙婉哪怕是喜歡他,也並不會因為和他成婚而一夕之間作出巨大的改變。
如果郭妙婉真的突然間讓他為所欲為,對他卑躬屈膝,那黎宵不光不會覺得開心,他會覺得自己離死期不遠了。
因此哪怕郭妙婉還是和那些人牽扯不清,黎宵也會慢慢的想辦法。他不會激烈的用婚姻做借口去捆住郭妙婉,逼迫她對自己忠貞不二。
因為在黎宵看來,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而跟郭妙婉鬨矛盾,這本身是一種本末倒置。
他喜歡的是郭妙婉本來的樣子。
所以郭妙婉說要他去處理那些姘頭的時候,黎宵是非常震驚的。
他抓住了郭妙婉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語氣當中的喜悅幾乎化為實質溢出來,“殿下真的要我去處理嗎?”
“怎麼,”郭妙婉問:“你不願意?還是你打算把他們都殺了?”
黎宵當然不會做什麼極端的事情,他隻是沒有想到。
在騰農鄉的時候,他聽了冉秋說郭妙婉派人去安撫那些人,說以後再找他們。
後來又接到了賜婚的聖旨,黎宵以為那是郭妙婉對於他最大的讓步了。
畢竟她是妙婉公主。
黎宵翻身上馬,將郭妙婉緊緊抱在懷中,不知道怎麼表達心中的喜悅,便隻將頭埋在郭妙婉的側頸一頓胡啃。
郭妙婉縱著他,但是在腦中詢問係統,他的半顆星有沒有動搖。
係統的回答讓郭妙婉有一些失望,她索性直接問黎宵,“你開心嗎?”
黎宵的唇貼在郭妙婉的耳邊,動情道:“開心!”
“那你還恨我嗎?”郭妙婉轉頭看著黎宵。
因為她的眼神不太好,所以盯著黎宵的眼睛,幾乎和他臉貼在一起,問他:“你還恨我將你扔進虎籠,構陷你的父親嗎?”
黎宵控製不住捧出郭妙婉的臉,在他的唇上輕輕地輾轉,他氣息微亂地說:“不恨。”
放屁。
郭妙婉看著係統空間黎宵那死打不動的半顆星,因為黎宵說謊而生氣,心裡更是覺得他不知好歹。
自己都答應他把那些人打發了,他居然還恨著她?
如果黎宵對她不能消減的憎恨,不是因為她的姘頭……那還能是因為什麼?
郭妙婉生氣地轉過頭,黎宵正沉迷著,手上落了空,睜開眼就看到郭妙婉的後腦勺。
他在郭妙婉的後腦勺上看不出什麼拒絕,彈幕都在討論著黎宵剩下那半顆心到底是什麼。
黎宵又湊近郭妙婉,在她耳邊親了親,然後被郭妙婉不太客氣的反手抽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十分脆響。
黎宵愣了愣,這才發現郭妙婉生氣了。他很迷茫,不知道哪裡惹得姑奶奶不高興,剛才明明還好好的……
“打不打獵,少黏黏糊糊占便宜!”郭妙婉變臉比翻書都快,但她打得雖然響卻一點也不疼。
黎宵抬手搓了搓自己的臉,有些戒備地問郭妙婉:“你不會反悔了吧?你舍不得你那些裡麵的誰?!”
“是不是煙藍?”黎宵竟然抓著郭妙婉的腰,手上猛地一用力,將郭妙婉從馬背上直接托起。
在半空當中甩了半圈,然後又拉回了馬背上,兩個人便麵對麵了。
繁花有些躁動的動了動蹄子,噴了一口氣,但是因為十分訓練有素,它連地上的草都沒有低頭去吃,老老實實地站著。
黎宵麵對著麵,將郭妙婉壓在自己的懷中,盯著她的眼睛說:“我不管,反正你答應我了,你說的話不能不算數。”
他說著,便再度親吻下來,用的是要將郭妙婉直接憋死在懷裡的架勢。
郭妙婉呼吸不暢,推人推不開,喊人沒有嘴,嗚嗚嗯嗯地氣個半死。
最後無奈不再掙紮,由著黎宵撒瘋,黎宵的力度反倒是輕柔下來,格外動情地糾纏著她。
郭妙婉覺得黎宵和這林子可真配,都是一堆木頭。
作者有話要說:郭妙婉:你到底恨我什麼!
黎宵:我沒啊!(捂著臉委屈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