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微折騰了大半宿, 褚毅他們的人給請來的那個骨科大夫屁也不是,那兩下還不如簡香菱,最後被簡香菱給攆出去了。
守了快一夜, 孔微都折騰得快沒音兒了, 牧原急得像是熱鍋上麵的螞蟻。兩個小隊裡麵的大部分都跟著熬著呢, 連牧野和韓蔓也不例外。
這孩子也不是個省心的,就這種世界這種條件, 生生折騰到快天亮了,才終於見了頭。
孔微已經沒有勁兒了,韓蔓把空間的巧克力給她拿了好幾塊,逼著她吃下去。
又在沒有人看到的時候, 給牧野塞在了手裡一塊。
彈幕對直播生孩子沒有什麼興趣,再者說直播不讓看, 大部分都去睡覺了。
一直到太陽升起,昨晚下了整夜的小雪停了。初生的陽光照在整片天地覆蓋的薄雪之上,天地一片安寧祥和, 折射著五光十色。
孩子在這個時候徹底降生,韓蔓突然有種感慨。
這一片天地,就這麼看著, 你根本無法想象, 它變成了怎樣的百孔千瘡。
屋子裡孔微徹底昏死,毛琳一個小丫頭看著孔微。張書慧弄水,而簡香菱把孩子的小腿兒倒提著,朝著屁股上拍了幾下子, 孩子才吭吭哧哧地哭起來。
不夠響亮,但好歹是順利生產。
韓蔓站在走廊裡,對著窗外麵打了個哈欠。牧原忍不住要衝進去了, 被韓蔓眼疾手快抓住了後領子:“你乾嘛去?”
“我進去看看孔微和孩子啊。”牧原說。
韓蔓看著他,笑著說:“你這個便宜爹還當得挺稱職,真是看不出來。”
“但你現在不能進去。”韓蔓隨口胡謅:“你沒聽說過嗎?女人生了孩子,男人不能進去,不吉利。”
“什麼不吉利,你怎麼能這麼說?我不怕不吉利!”牧原說著還是要進。
韓蔓照著他頭頂上受傷的傷口按了下說:“想什麼呢?我是說你這衰樣進去,孔微會不吉利的。你也不照照玻璃,看看你現在的德行,孔微好容易生死關頭回來,發現人生的未來就是你這張癩□□臉,多影響心情。”
申文瑞和他旁邊的黑武都忍不住笑了,一些人去休息,他們來看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結果就聽到了韓蔓又在整牧原。
“你放屁!”牧原被韓蔓摁得疼,甩開了韓蔓,還真的沒有進去。
韓蔓攔他倒也不為彆的,孔微折騰一晚上了,本來長得就不咋地,現在肯定人樣都沒了。
血糊糊地躺著,渾身腥味,生的孩子還不是牧原的……韓蔓不信任牧原。
牧原和她之所以接觸不多還相互了解,主要是他們是一種人。很難動什麼真的感情,大部分的時間是臣服於喜好和欲望。
牧原要是看到孔微現在的樣子,就算當時沒有什麼反應,過後想起來還不萎靡不振?到時候再弄出點什麼心理陰影,感情直接破裂,多他媽的麻煩。
韓蔓還是希望牧原一顆心都拴在孔微身上,這樣免得他閒出屁來攪和自己和牧野。
說到底韓蔓還是為了自己。
牧原被她攔下來,韓蔓也沒有再進去。她自己也不想看女人生孩子,她隻是等著裡麵簡香菱處理好了一切,把孩子囫圇個包起來,像個人樣抱出來的時候湊上前看了一眼。
可把牧原樂壞了,一個近看孩子,問簡香菱關於孔微的事情。韓蔓看他那德行,甚至都開始懷疑他對孔微是真愛了。
母子平安,韓蔓就回自己房間休息,早飯懶得去吃。直接喝了幾瓶營養液,就一頭埋進了被子裡。
牧野昨晚上開始,就被褚毅那個精神病找去了。褚毅吃藥把自己的情緒調整好,然後終於有勇氣,單獨見了和他主治醫生氣質相似的牧野。
褚毅說是半夜找牧野喝酒,當然也是想要聊關於他們之後打算的事情。
不得不說,精神病就是精神病,人家這邊弟妹正生孩子呢,他這時候找人過去聊什麼未來和人生。
褚毅是故意的,他看出牧野在乎他的弟弟牧原。所以這個時候找他,一部分也是有威脅的成分。
如果換做平時,牧野一定會從心裡惱怒。如果褚毅說話過分,用牧原威脅他的話,牧野說不定會直接動手把他給解決掉。
但是由於韓蔓晚上跟他說的那些,牧野身上甚至揣著那些玉佩的前提下,他的態度前所未有的溫和。
溫和到讓褚毅覺得,他之前感覺牧野和他的主治醫生相像都是錯覺。
兩個人喝了一些酒,相談甚歡。牧野按照韓蔓的意思,答應了褚毅以後會留在這個基地當中。
褚毅雖然還有一些疑惑,還沒有完全地相信牧野的說法,但是他聽了之後照樣欣喜若狂。
他一高興就拉著牧野說起來沒完沒了,牧野聽著他東拉西扯,一邊旁敲側擊著這個基地裡麵的一切,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褚毅這個人。
得到的結論是他病得不輕,這個酮吉市的基地,就像蓋在沙子上的房子,早晚都是會塌的。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牧野喝了一肚子的酒,跟褚毅兩個人開始稱兄道弟。褚毅的人才過來告訴他們,牧原女人的孩子已經生了。
褚毅和牧野非常愉快地分開。
牧野並沒有去看牧原和那個什麼孔微。他從褚毅那兒回來之後,都沒有回自己的屋子,而是直接去了韓蔓的屋子。
他有一些事情想跟韓蔓商量,不過一進屋子就見到韓蔓在睡覺。
從前天晚上到現在,韓蔓和牧野的睡眠基本上顛倒了。
牧野現在也非常得疲憊,但是他的精神又很活躍,他想跟韓蔓說話。和褚毅聊了一夜,他有一個重大的發現。
韓蔓頭一天跟牧野折騰差不多一晚上,昨天又跟簡香菱他們差不多折騰了一晚上。早上的時候連遮光簾都沒來得及拉就睡著了。
今天是一個大晴天,昨天下的雪都被曬化了,滴滴答答地從頂層的房簷砸在窗邊上,像一首催眠曲。
韓蔓睡得特彆熟,陽光直射在她身上,把她的臉都曬紅了。
牧野坐在了床邊上,抬起手用手背,輕輕碰了碰韓蔓的臉,果然很熱。
他還有一些事要吩咐手下去辦,不能這時候上床跟韓蔓一塊睡。
韓蔓安安靜靜的在床上睡,牧野就在這床邊上坐著,手指一直在韓蔓的臉上逡巡不去。
他真的非常喜歡和韓蔓這樣安安靜靜地相處,尤其是韓蔓睡著的時候。
這種時候韓蔓顯得溫柔而無害,不會讓牧野手足無措,不會讓牧野心跳失衡。
他的手從韓蔓的額頭一直描繪到韓蔓的嘴唇,牧野其實從不會什麼溫情脈脈,他此時此刻的行為,都隻是從心底滿溢出的感情。
韓蔓不是一個睡眠很輕的人,尤其是折騰了兩天,又是在自己人活動的地盤,韓蔓睡得很沉。
可是再怎麼沉,也架不住有人把手指伸進你的嘴裡,摸你的牙齒。
韓蔓迷迷乎乎地夢見自己在啃什麼東西。太硬了,怎麼啃也啃不掉肉,嘴裡頭自然分泌的口水把她的嗓子給嗆住了。
韓蔓是咳著醒過來的,她一睜開眼,“作惡”的人就趕緊把手挪開,若無其事地起身去拉窗簾。
牧野把窗簾拉上了一半,擋住了照著韓蔓臉上的那一部分陽光。韓蔓這才徹底睜開了眼睛,趁著手臂從床上坐起來,臉上滿是迷茫,眼中滿是不解地看著牧野。
“你乾什麼呢?剛才?”
韓蔓聲音有一點才醒過來的低啞,帶著一些不耐煩,說:“我才剛睡著沒一會兒,你這開了閘之後是不是有點泄洪泄得太狠了,睡覺都不讓我嘴閒著是吧?”
牧野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怎麼想的,為什麼想去摸韓蔓的牙齒。他其實是想用指尖摸一摸她的舌頭。
親吻的時候,韓蔓的舌尖牧野總是捉不住,牧野隻是好奇,為什麼捉不住。
牧野的耳根有一點發熱,不過他麵上真的看不出來任何的心虛表情。
拉好了窗簾之後,把自己手上的濕漉偷偷蹭在褲子上,一本正經地坐在了床邊上。顧左右而言他,對韓蔓說:“外麵的雪停了,今天氣溫有回升。”
韓蔓抱著自己的雙臂,舌尖掃過自己的牙齒,有點想咬人。
牧野這個樣子能騙得了彆人,但是騙不過韓蔓。什麼狗屁的禁欲範兒她沒遇到過?韓蔓一眼就能看透。
“你什麼時候改行做天氣預報了?你這是天氣馬後炮吧,”韓蔓哼笑著,向下蹭了蹭,靠在床頭上,微微揚起了脖子,眯著眼看向牧野:“你把我弄醒了,想乾什麼?你倒是乾呀?”
牧野想說我沒想乾什麼,但是他動了動嘴唇索性就沒有說。陽光照在兩個人的身上,讓此刻的他們之間顯得說不出的溫暖。
彈幕這兩天實在是太難了,兩個人一親熱就黑屏,連孔微生孩子韓蔓進產房都黑屏,韓蔓睡覺也黑屏。
他們一天天的,簡直像是在看電視連續劇,根本連續不上的那一種。
這一會兒韓蔓被牧野給折騰起來,他們又能夠冒出來留評論。因為總是黑屏,所以剩下的人不太多,都是韓蔓的死忠媽媽粉。
見到牧野搞完了事情,在那裡悶不吭聲假裝正經,彈幕都在說他竟然出乎意料的甜——
悶騷這個東西真的是,又悶又騷啊。
這兩個人真的好甜呀,蔓蔓真的太會撩人了,我就感覺她嘴裡說出的話沒一句正經的……
就不是我說趁人家睡覺把手放人家嘴裡,這是一種什麼行為?
野豬行為!
騷豬行為!
弄醒了之後還在那裝正經,哎喲,我的天,禁欲係都這麼會玩兒嗎?
就這還禁欲?這是禁不住吧。
我真的要笑死了,野哥酷哥的人社快撐不住了。
我更喜歡他現在這樣,更有人味兒……
……
韓蔓看著彈幕,心說不是有人味兒,這是騷味兒。
她靠在床上看著牧野笑,把牧野笑得頭皮都麻了。然後脊背就挺得更直,表情也更加嚴肅,像是在洽談什麼商務合作一樣。
韓蔓又從被子裡伸出腳踹了踹牧野,“你還得等我主動嗎?你也太難伺候了……”
“褚毅的病很嚴重,每天都要吃好幾遍的藥,我們可以把他的藥扔掉。”
牧野說:“扔掉他的藥,再用玉佩的方法刺激他一下,他發起病來的時候,失控會非常嚴重,我們就可以直接走。”
“如果他失控的不嚴重,也還是要出去找藥,那時候我們也能借機走。”
牧野站起來,一本正經地說:“我來找你,就是想說這個。”
韓蔓表情一言難儘,嘴角的笑意始終都沒下去。看著牧野這樣嚴肅的樣子,她想了想,竟然收斂起了笑意。
表情也故作嚴肅地坐直,對牧野敬了個禮,說道:“ Yes sir!全聽長官安排!”
牧野抬手按了一下自己的額角,那上麵蹦出了一根小青筋。他還沒等把那根青筋給按回去,韓蔓突然間掀開了被子。
她穿著一身睡衣,根本哪裡也不露的小熊睡衣。韓蔓沒有想再把牧野給弄尷尬,反正她知道牧野就是這樣的,喜歡端著就端著吧。
但是不知道小熊睡衣哪裡刺激到了牧野,他突然間爆發,把韓蔓鋪在了床上,抓著被子把兩個人裹在了裡頭——
彈幕以為又要黑屏,結果並沒有黑屏。他們看著被子底下簡直像是有一窩跳兔,一會兒把這塊拱起來,一會兒把那塊支出去。
韓蔓的聲音細細碎碎伴隨著笑聲從裡麵傳出來,彈幕一個個都露出了姨母笑。
等到牧野把被子掀開,韓蔓的小熊睡衣不知道遭受到了什麼樣的蹂/躪,上麵的小熊都掉了。
牧野倒是人模人樣的,稍稍整理了一下領子,走到了窗邊掏出煙點上,吸了一口,眯著眼睛看向窗外,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禽獸模樣。
反觀韓蔓,頭發亂成雞窩,嘴唇紅得像剛洗完的熟櫻桃,脖子上像是被成精的章魚給纏住過一樣,全是“吸盤”吸過的印子。
韓蔓抓著床上和睡衣分離的小熊,一臉糟心地看向牧野的背影,控訴道:“禽獸啊!”
牧野嘴角勾起一點笑意,但是這笑意藏在煙霧之後,誰也沒有看到。
韓蔓不搭理他去衛生間裡麵整理。牧野也沒有再纏著人,很快從韓蔓的房間出去,吩咐他的手下,去接觸褚毅手下的人。
他們準備留在基地裡麵的消息已經放出來了,褚毅手下的人對於牧野他們都非常的客氣。
他們現在住的這房間,依舊給他們住,隻不過沒有人在持槍看著他們了。
韓蔓整理好了索性也不睡了,沒有什麼精神的去找了簡香菱她們。
套話這種事情,女的比男的更容易一點。
張書慧發揮了自己的特長,隻用了半天的時間就融入了這個基地的食堂。
他們並不著急,因為孔微和孩子現在都還很弱,怎麼也要等上兩天。
韓蔓給孔微喝了一些營養液,她精神狀態和體力恢複的就加快了不少。
把褚毅的藥扔掉這件事,本來不太容易。褚毅非常地多疑,他根本不用彆人照顧,他的彆墅除了為他看門的手下,裡麵隻有他自己。
但是老虎也會打盹,尤其是在牧野故意拉著他展望未來,提議他改變基地的某些規則的時候。就是韓蔓他們派人動手的時候。
毛琳體型嬌小,行動迅速,最擅長隱藏,躲避,還有找各種各樣的漏洞。她躲過褚毅的幾個持槍的“看門狗”,混進他的屋子裡簡直不要太容易。
毛琳並沒有把褚毅的藥帶出褚毅的院子,而是直接埋在他院子的花壇裡。
當天晚上,褚毅那邊沒有鬨出任何的動靜。
這些都在韓蔓和牧野的預料之中,褚毅平時會隨身帶藥,他不太可能立刻就發現自己的藥不見了。
牧野整天跟褚毅在一塊兒,給褚毅提出各種各樣有用的建議:怎麼利用基地僅存的勞力去組建小隊,怎麼訓練這些人對抗喪屍等等。
褚毅雖然是個瘋子,但隨著牧野和他的接觸,發現他是真的想做好這個基地的老大。
而牧野有意地留意著他隨身帶著的藥瓶,在他動作時候會晃出來的響動。
變故發生在第四天的晚上,褚毅隨身帶的,自己給自己配好的藥吃光了。
這個時候他終於發現了自己的家裡被人闖進來過,自己的藥全都不翼而飛。
褚毅當場暴怒,把自己屋子裡的東西砸得七零八碎,把給他看門的幾個手下也打得鼻青臉腫。
事情還沒有鬨出褚毅的彆墅時,韓蔓和牧野他們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迎接今晚的變故。
矛頭直指韓蔓他們,就算褚毅是個瘋子也知道,除了韓蔓他們,這個基地裡麵沒有人敢動他的東西。
褚毅怒不可遏,迅速集結人朝著韓蔓他們居住的頂層過來。
韓蔓他們早早地就已經開了會商議過了,聽到院子裡樓下的大動靜,沒人表現出慌張。
張書慧早已經給這群人吃的飯裡麵,下了番瀉葉熬出來的濃湯。
除了米飯,所有的菜裡全都有,番瀉葉也是韓蔓之前在小診所裡找出來的。
這種東西並不會立刻起效,而且作用在個體上,效果還不一樣。
有的人喝了之後效果會很猛,可能蹲在廁所出不來。但是有的人可能就隻會肚子疼得厲害,拉一次肚子也就差不多了。
而確保那些人全都喝過湯,番瀉葉起效快的也要幾個小時,時間正好推到晚上。
韓蔓他們小隊裡麵也吃了一樣的東西,隻不過這些東西肯定是張書慧專門留出來沒有加過料的。
褚毅他們氣勢洶洶,上了頂層之後,讓韓蔓他們全都從房間裡麵出來。
所有人都站在走廊上接受搜查,韓蔓和牧野他們的小隊,被人拿著槍指著,一個個表現得驚怒交加。
彈幕看了都不得不說這些人快成精了,一個個都是演技派。
褚毅開始讓人四處亂翻,不放過這些屋子裡的每一個角落。但是他是根本不可能在這裡找到他的藥的。
而雖然沒有找到褚毅的藥,褚毅的人卻在韓蔓的屋子裡翻出了一些非常可疑的東西。
是這個基地裡本來不存在的那些柔軟的地毯什麼的。還有一些對於現在來說比較稀有的食物殘渣,和喝空的酒瓶。而這些東西,褚毅的基地是不提供的。
這是韓蔓故意留下讓他們發現的,這樣甚至不用專門派人去散布出他們擁有空間的傳言。
韓蔓表情露出驚慌,牧野適時地將她摟過來,擋在了身後。
今晚注定是非常兵荒馬亂雞飛狗跳的一夜,褚毅帶著的人把韓蔓他們的東西全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任何一粒兒他的藥。
孔微剛剛生產不方便起來,但是也慌張地抱緊了自己的孩子。
牧原和兩個小隊的人,都紛紛表達了不滿。
尤其是平時喳喳呼呼的王嘯源,喊得最響:“不是說要找我們入夥嗎?你們就是這麼對待同伴的!”
其他的人也紛紛附和,雙方對峙的場麵一時間沸反盈天,算是徹底撕破了臉。
褚毅身邊的人雖然都拿著槍,但是氣勢不足。
小臉一個個不是煞白就是蠟黃,弓腰夾腚,有些人搜東西,搜到半路就跑去蹲廁所,把褚毅給氣得嘴唇都青了。
隻是一晚沒吃藥,按理說褚毅不會像現在這樣,氣息紊亂,頭痛欲裂。
但是褚毅對藥物的心理依賴性非常的強,他咬牙切齒地站在那裡,眼前一陣陣發黑,勉強維持著理智。
褚毅越過了眾人看向牧野,表情陰鷙無比地說:“你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留下來,對吧?你跟我說的那些全他媽是扯淡!”都是在轉移他的注意力!
褚毅一開口,他身邊的一個人也立刻說道:“我們好像被下藥了,好幾個兄弟都拉肚子,肯定也是你們乾的!”
這個男人抬起槍口指著韓蔓他們這一群人當中站著的張書慧:“應該就是她乾的,她在食堂裡工作來著!”
“你這話我就不認同了,我們跟你們吃的都是一樣的東西。”張權聞言皺起眉,有意無意地向前邁了一步,把張書慧擋在他的身後。
“誰知道你們有沒有在吃過飯之後,又專門聚在一起開小灶吃其他的東西?”
張權說:“看著物資的是你們,你們搶了我們那麼多的物資,自己吃壞了肚子,反倒回來咬我們一口?”
那個出口指控的人一時間語塞,眼神飛快地閃爍了一下,表情竟然有一點心虛。
他們確實有監守自盜的行為,但是他們湊在一起吃的東西不會壞肚子的……可這種事情並不能當著褚毅的麵說,褚毅是根本不允許的!
褚毅這個時候側頭看了一眼他身邊的人,一眼就看出了這個人在撒謊。
他的頭痛似乎更嚴重一些,表情帶上了一些瘋癲之色。用槍口對著他自己手下的腦袋,問道:“你們竟敢違背基地裡的規則,監守自盜?!”
“老大,我們沒有,我們真的沒有啊!”
對方開始狗咬狗,但是褚毅雖然沒吃藥卻並沒有徹底喪失理智。咬了一嘴毛之後就趕快停下來,矛頭繼續對準韓蔓他們。
“就是你們做的,彆想否認。你們到底把東西藏在哪裡了?”
褚毅指著韓蔓的屋子裡被搜出來的東西說:“我不知道你們用什麼方法藏東西,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解釋清楚。”
他說著給槍打開保險,抬起來對準眾人。
他身邊的人彆把槍抬起來對著眾人。
兩個小隊的人都表現出驚慌,後退了一些,聚在一塊戒備地看著褚毅他們。同時也在摸自己身上的武器。
這些武器都是從韓蔓的空間拿出來的,韓蔓雖然沒有要錢鶯鶯的玉佩,卻要了錢鶯鶯不少的槍支。
一旦出現變故,他們就按照之前演練的那一樣配合著對槍,爭取最快速將對方全部擊斃。
他們其實完全可以直接對槍,因為韓蔓的空間是有充足武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