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我得懲罰你(1 / 2)

“你非得這樣嗎!”寇柏顏說:“我厭惡你, 你也厭惡我,你隨便找什麼alpha都行,你生孩子我都不管, 你能不能……”

“柏顏,”季思源說:“你真的厭惡我嗎?可你對我的反應可跟你的嘴上說得不一樣, 你隻是厭惡觸碰。”

“我們可以想辦法。”季思源說:“我陪著你,我們慢慢來。”

她說著, 從拎回來的包裡麵, 又拿出了一套筷子。重新擺了擺那些菜, 催促道:“快吃吧, 一會兒涼了。”

開玩笑,合作?她可不會信任合作夥伴。她人和能力全都要, 等到他們纏成拆不開的一體, 那才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寇柏顏低頭看了眼重新放在手邊的筷子。

這筷子根本不是飯店裡麵的筷子, 是在他們兩個的家裡拿的。但是她吃完了,又拿了兩雙……就好像提前知道寇柏顏肯定會把筷子扔了一樣。

彈幕滿屏都是點,他們現在根本分辨不出來這兩個人,到底誰更黑一點。

寇柏顏還是好好地吃飯了, 雖然他沒有什麼胃口, 對於季思源的態度,滿心都是不上不下地懸著。

不過等他輸液過後, 季思源帶著他進了電梯,並且讓他自己用終端掃了電梯上麵的按鈕之後,寇柏顏那種不安就沉了下來。

按下了底下二十層,電梯下行的時候,季思源說:“你會在這間alpha醫院有個護工的工作, 最低等的那一種,用來掩飾你每天來這裡的真實目的。”

“整棟樓裡,隻有這部電梯,能夠下到底下二十層。一旦設備檢測到沒有終端權限的人進入電梯,你是無法掃描出下來的按鈕的。”

季思源說:“你終端的權限代表著我,擁有整個實驗室的全部權限。能夠隨意調用任何的儀器。”

寇柏顏終於側頭看了她一眼,季思源知道他這算是被取悅了,笑著說:“但是團隊的隊長是利亞,你剛進去還是不要太難搞。”

“不過我倒是不擔心你,”季思源說:“畢竟你差點把利亞的手切了,他還對你感恩戴德的,你用自己的方式和他們相處就好。”

“但是不要真的搞出事情,不然我就不等你適應,直接把你綁在我床上。”

寇柏顏才好一點的表情又沉下去了,季思源側頭看他,嘖了一聲:“你這個年紀,不應該正對這種事情渴望嗎?哪怕是蟲族的基因作祟,你也該繁殖/欲很強的啊,你平時自己不弄……”。

“叮”電梯到了。

寇柏顏看到這個遠遠比季氏企業季慧宇的實驗室,還要規模龐大且設備多樣的實驗室,隻是站在門口愣神了不到一秒鐘,就趕緊邁步從電梯裡出去。

他實在是不想聽季思源說任何一句話,她太混蛋了。

利亞提前接到了季思源的信息,知道他們要下來。就帶著團隊的人站在電梯門口不遠處迎接。

“歡迎加入思源實驗室。”利亞說:“這些都是團隊的各區人員,你一下子肯定記不住,我帶你慢慢熟悉。”

後麵的人或點頭,或參差不齊的和寇柏顏打了招呼。他們現在全都覺得寇柏顏是走季思源的後門進來的,肯定沒什麼太大的熱情。

實驗室裡麵大多都是alpha和omega,環顧了一圈,就真的隻有寇柏顏這一個beta。

寇柏顏也對著大家點頭,站得非常直,但是姿態卻並不帶什麼畏縮和討好,“我叫寇柏顏。以後多關照。”

眾人又應聲,利亞讓他們各自解散去做事情。要帶著寇柏顏走的時候,季思源攔了一下,開口說:“這裡的名字就叫思源實驗室,我當時懶得取名,所以叫這個。”

她看著寇柏顏,這個解釋很突兀,但是又很微妙。

她解釋的是利亞說的那句歡迎詞,並不是平時對她的叫法多麼親近,隻是這實驗室的名字罷了。

寇柏顏本來都沒有注意到這種事情,季思源這麼一說,利亞他們三個之間,頓時彌漫出淡淡的尷尬。

“嗯。”寇柏顏惜字如金說:“你走吧。”

他是真的希望季思源趕緊走,季思源平時沒事兒也待在這裡。總對外的理由是利亞是她的情人。

但是今天確實有點事情要出去辦。所以她說:“那行,你跟著利亞先轉轉。”

她說完轉身回到電梯之中,利亞從旁邊人的手裡接過了一件嶄新的白大褂,遞給寇柏顏。

說:“除了接觸實驗體要專門穿隔離服,其他的時間無論是上麵還是下麵,穿這個就行。你的終端有所有的權限,所以不用帶門卡,隨時可以下來。”

“跟我去看看最新的實驗體嗎?”利亞感激他保住了自己的一隻手,對寇柏顏是真的挺客氣的。

寇柏顏穿上白大褂,這種衣服他經常穿,所以習慣性地掏了下褲子兜,要把兜裡的東西放在白大褂裡麵。

結果摸到了一串細小的鑰匙。

寇柏顏手指一僵,回頭去看電梯,準備把這鑰匙還給季思源,他才不拿著。

可電梯門已經關上了,電梯上行中,寇柏顏抓著他拿回來之後洗了八百遍的鑰匙,走到個垃圾桶前麵想扔。

利亞這時候又轉頭叫他:“跟我來。”

寇柏顏把鑰匙又放回去了。他之前把這鑰匙假裝在治療之後遺留在治療艙。利亞很顯然已經知道了是什麼東西,所以在他起身之後伸手去拿。

他要是不拿,他的手不會被切。

寇柏顏在兜裡捏著鑰匙,心中嗤笑,他不稀罕,但估計不光利亞自己,所有接觸過季思源的alpha,都想要這把鑰匙吧……

“鑰匙在我丈夫那。”季思源對自己的小秘書說:“怎麼,覺得這個止咬項圈很好看嗎?”

“是的。”小秘書臉上顯而易見的羨慕,“這上麵的鑽石,值好多錢吧?”

“你滿腦子都是錢吧?”季思源說:“你不是這些年在我手底下也沒少撈,怎麼還是這樣一副見錢眼開的樣子?”

“錢怎麼會嫌多?”小秘書說:“小季總,你不是也不嫌多嗎?”

“那倒是。”季思源很喜歡她這個錢串子小秘書。她叫連初柔,是個……常年裝omega的beta。

人很機靈,季思源給她提供打上之後和omega一樣的信息素,她享受各種各樣omega權利和便利的同時,給季思源做牛做馬。

季思源雖然天生的高傲在骨子,但是她倒是一個絲毫不會歧視beta的老板,隻要那個人有能力,就是個異類人,季思源也覺得沒什麼。

連初柔調整了一下懸浮車的路線,說:“黑市這個時間還沒正式開始交易,季總,我們要麼先去喝一杯?”

“不喝。”季思源用終端翻著資料,上麵記載關於黑市現在最新流行的摘除腺體的方式。

“我丈夫不喜歡酒味兒,”季思源眼也不抬的說:“我以後在晚上要回家之前都不會碰酒。”

“哇。我記住了,現在是beta要上位了,是嗎?”連初柔和季思源私下在一起的時候,沒一點下屬的樣子。

她眼睛大,瞪起來更大,長得白白嫩嫩的,是季思源在一個酒會上,一個alpha的床上撈下來的。

長得好看的beta,大部分的命運都是淪為alpha的玩物。當然了,beta大部分也都是自願的,不過連初柔不是。

她當時被紮了發情針,紅得像一隻蝦,不過她真的很聰明。雖然是個小beta,體力以及人權方麵遠遠敵不過alpha,知道求救也沒有人就她。就損壞alpha最貴重的物品,讓他對自己失去興趣。

她當時寧願被打個半死也不要被alpha玩弄的倔強樣子,讓季思源這個從小吃儘了身為omega虧的人有點動容。

就把她要過來了。帶在身邊她也很機靈,慢慢成了季思源用得最順手,也最相信的一個人。

畢竟她們兩個的愛好都一樣,星幣。

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星幣。

“哎,大眼,”季思源說:“我新招了個天才進實驗室,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你就真的變成了omega了,不用再打針了。”

“誰要變成omega,要是研究成功,那當然是變成alpha啊!”連初柔瞪著大眼睛說:“我隻不過想要享受omega的待遇,但是變還得是alpha!”

“好,alpha。”季思源笑著伸手彈了下她的腦袋,繼續看資料。

“我聽說今晚黑市的頭兒會親自來,新摘除腺體的名額是要競拍的。”連初柔說:“我們不如砸一把大的,吸引他的注意力,以後也好辦事。”

“用你自己的小金庫砸嗎?”季思源說:“那行。”

“那不行。”連初柔立馬搖頭。

“我們就看看,”季思源說:“看看他怎麼安全摘除腺體。”

黑天之前,兩人駕駛懸浮車進入黑市,找了個地方停車換衣服。

“你先把衣服換了,”利亞對寇柏顏說:“接觸那些實驗生物,是要穿隔離服的。”

寇柏顏站在箱子外麵觀察了一圈,各種種類的實驗體,加上這些箱子外麵密密麻麻地實驗過的基因種類。

寇柏顏說:“我先看五號,它注射惰性基因應該是第三天了吧?它應該在五天之內都不會出現排異反應,還會特彆的安靜。”

利亞的眉頭一跳,脫口而出道:“你怎麼知道?!”

利亞身邊看著這些實驗體的科研員,也都表現出了震驚。寇柏顏不打算一進來就讓彆人不舒服,畢竟他要在這個實驗室待下去。

所以他猶豫了一下,一邊換隔離服,一邊說:“季思源說的。”

科研員悄悄在隔離服下麵撇了下嘴,利亞卻盯著換了衣服,已經邁入了實驗體籠子的寇柏顏發愣。

季思源不會詢問這些實驗體,到底什麼時候注射過什麼種類的惰性基因。她向來隻關心結果,絕不會是她告訴寇柏顏的……

利亞有些心驚地想,或許季思源帶寇柏顏進實驗室,不是因為什麼私情。

“哪來的私情?我跟他都沒有見過,好吧?”季思源坐在一個拍賣會場裡麵。

一次也沒有舉手上的牌子,但是台上坐著的,神神秘秘地戴著麵具的男人,。也就是這個黑市的頭,卻一直朝著她的方向看,還讓侍應生給她送來各種各樣的吃的。

“那他對你是一見鐘情?”連初柔嘖嘖道:“季總果然是alpha收割機,omega之光,今天這一次沒白來,我們一分錢不用花,馬上就能接觸到這個黑市最關鍵的人物了。”

“你看!”連初柔從果盤裡麵弄出了一個紙條,上麵寫著電話和地址,指名道姓地要季思源賞臉。

季思源接過紙條看了看,又朝著台上唯一一把椅子上坐著的男人看去。

他似乎一直都在注視著季思源,見她看過來,對著她歪了歪頭。抬手擺了擺。

季思源卻皺起眉,莫名覺得這人這一副德行,有點熟悉。

拍賣會全程季思源沒有參與競價,最後這一次絕對安全地摘除腺體機會,被一個外城來的人拍到了手。

他是個alpha,而他懷裡抱著的女人也是個alpha。很顯然,這是一對兒不為“世俗”所容的戀情。

alpha和alpha之間,不光很難擦出火花,甚至還會因為彼此的信息素相斥,導致厭惡彼此。

摘除了他們兩個其中一個人的腺體,那個人變成了異類人,就能在一起。

但是在季思源看到上台接受檢查的是那個女alpha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天價的,“轟轟烈烈”的愛情,最終隻能是一個悲劇。

男性alpha刻在骨子裡的繁殖基因,會讓他終究有一天,會標記一個omega,甚至是幾個。或許他現在被勇於為他割除腺體的alpha所癡迷。

但是沒有信息素的相互吸引,純粹的肉/體愉悅,又能夠持續多久呢?

靠愛情來違逆基因本能嗎?愛情本身連基因都不是,它隻是身體分泌出的一種不靠譜的東西。

“哎,可惜了,”連初柔也在旁邊說:“又是一個傻女人。”

“走吧,你還替彆人可惜,”季思源說:“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要去赴約嗎?”連初柔和季思源出了會場之後,追在季思源的身後問她。

“當然,”季思源說:“這麼好的機會,我當然要見一見,說不定……”她以後走投無路的話,也要摘除腺體。

那個麵具男,給季思源的地址正是這條街上的一個叫深海的酒吧。這條街其實最開始不叫黑市,隻是個貧民聚集地。

因為各種老破小的店鋪都擠在這,政府翻新了一半,停工後,入夜之後整條街都黑漆漆的。黑市就是這麼來的。

因為魚龍混雜,漸漸地各種見不得人的交易也都來這裡。發展到現在,這條街燈紅酒綠繁華直逼雲路程中心。但因為投資修建這裡的,全都是做一些不太能夠見得了人的買賣的人,所以還叫黑市,隻不過這名字可和字麵意義上的黑沒有關係了。

“深海酒吧,在那裡。”連初柔發現了那個男人留下的紙條的酒吧,拉著季思源過去。

酒吧外麵,能夠看到裡麵全都是人,擠擠挨挨的彪形大漢,全是身強體健的alpha,吵吵鬨鬨的正不知道在起哄什麼。

“哇,好嚇人啊,”連初柔說:“我們這樣兩個omega進去很危險吧?”

季思源點頭:“是啊,所以你走慢點,彆急得像是趕著去投胎一樣。”

連初柔放慢一些腳步,看著裡麵的alpha,琢磨著今天能不能靠著假的信息素騙一個過夜。

沒有人跟了季思源之後能不學壞,連初柔早就想清楚了,反正她也無法被完全標記,隻要做好避孕,她完全可以享受alpha的服務。

當然了,beta的身份雖然也能勾搭到alpha,但那不是沒有omega吸引力大,能吸引到更優質的alpha麼。

季思源無奈地跟著連初柔身後進門,果然她們這兩個omega一進門,屋子裡正在對著台子上一個男omega起哄的alpha們,全都直勾勾地朝著她們看過來。

不過今天連初柔沒有時間獵豔,因為兩個人一進屋,就有個彬彬有禮地戴著止咬器的alpha迎上來。

對著她們說:“貴賓,我們老板恭候多時,樓上請。”

季思源點頭,邁步走上樓梯。酒吧裡麵的alpha,一見她們兩個被這酒吧的主人請上樓了,知道沒戲,大部分都轉過去繼續看著台上表演的omega去了。

但是也有那麼幾個因為喝醉了,眼神黏在季思源和連初柔身上撕不下來的,一直看著她們徹底消失在樓梯口。

當然omega出入這種地方是絕對不安全的,哪怕戴了防咬項圈。但是季思源和連初柔又不一樣。

她們身上戴著各種微型武器,能頂上幾十個alpha保鏢的掩護。所以她們哪怕是來赴這個黑市頭的約,也有恃無恐。

再不濟,季思源的終端連著執法局呢。

兩個人跟著那個迎她們的alpha上了樓,被引進了一間包房,包房很大,進門就是柔軟的地毯。

戴著黑色麵具的男人,坐在一個凳子旁邊,凳子下麵能夠俯瞰整個酒吧。底下正在扭動身軀的omega,和那群蠢蠢欲動的alpha站在他那個角度都儘收眼底。

聽到門開了,男人轉過頭,看向了季思源。

他站起來,身高腿長,比迎他們來的那個alpha還要有料,但是這種撲麵而來的熟悉感……

“在這裡見到你,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分?”

“南川?”季思源腳步一頓,瞪著戴著麵具的男人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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