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2 / 2)

那是一個人的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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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見善去找朝輕岫的同時,徐非曲正待在韓思合那邊閒談。

韓思合非常擔心,卻又覺得不好明著表示自己對朝輕岫那邊的懷疑,於是含蓄道:“楊捕頭對對武林中人不大友善,縱然朝幫主開口要求他放了綠波莊中的人,他也未

必肯聽……”

一語未儘,就有衙役來報:“楊捕頭那邊傳了話過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說是耽誤各位許久,很是不好意思,為了不再繼續誤事,決意暫且解除莊內人的禁足。過一會他親自來拜望過後,各位大人就能回家。”

韓思合:“……”

她對楊見善的性格也了解一一,知道此人很有些執拗,無論是用武力壓製,還是用權勢進行逼迫,都不能叫他聽從命令,算是一個挺叫人為難的刺頭,所以頗為好奇,朝輕岫到底是怎麼說服的對方。

袁中陽乾咳了一聲,道:“朝幫主那邊,呃,自然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徐非曲閉了閉眼。

她記得幫主確實說過類似的話。

不過不是曉之以理,而是曉之以推理。

徐非曲覺得自己現在有些明白,幫主口中的推理指的到底是什麼了……

眾人正在猜測朝輕岫與楊見善說了些什麼時,作為被議論的對象之一,朝輕岫已經重新現身,走入花廳,向眾人微微一揖。

徐非曲起身迎接上司。

袁中陽也忙過去問候:“方才楊捕頭沒有為難朝幫主罷?”

朝輕岫一笑:“楊捕頭為人剛正不阿,隻要將道理敘述明白,他自然會從善如流。”

韓思合也笑:“楊捕頭確實是這樣的人。”

在韓思合等人知道禁足即將被接觸時,同樣的消息也傳到了周丹實那邊。

死的是自己學生,周丹實自然想早日抓到凶手,她聽到衙役的傳話,眉間略有不豫之色,似想說些什麼,末了卻隻是深深一歎,道:“在下知道了。”

案子實在難破,她總不能強求花鳥使自此留在綠波莊,不找出真凶不許離開。

楊見善下定決心後,也沒有拖延,他依次跟所有人解釋過後,就撤去綠波莊外圍的守衛,允許莊內人通行。

縣令韓思合及其下屬、王占定、史伯壽祖孫、還有官學中的老師與學生們,各自歸家,關藏文也駕著馬車過來,隨幫主一塊回歸總舵。

發生在綠波莊內的人命案件,似乎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平複下來。

兩日後,醜時初刻。

今夜的天色十分陰沉,看不見月亮也看不見星星,似乎正蘊含著一場驟雨。

城郊的一座尋常瓦房內,趙作元早早熄燈睡下。這些天她一邊照顧母親,一邊料理家事,閒時還得溫習功課,疲憊至極,一沾床鋪後就立刻沉沉睡去。

趙作元家境貧寒,門鎖都是舊物,莫說遇見強盜,就算遇見好奇的孩童,也未必能起到阻擋的效果。夜深人靜之時,一道黑影悄悄走近,用匕首輕鬆切斷門栓,然後謹慎地走近趙作元的臥房。

在確定了床上躺的有人後,黑影顫抖了兩下,隨後提起匕首就向趙作元的胸膛狠狠刺去,

與此同時,空中毫無預兆地響起了一絲細微至極的破空聲。

破空聲逼至黑影麵門前,忽然一分為一,其一下沉打向膻中,其一上斜打肩井

黑影行走時的步履輕浮無力,顯然不是身懷內力之人,被暗器打中後,穴道便被製住,恰在此時,朝輕岫已從屋外的大樹上飄身飛下,隨後淩空一折,掠向黑影。

她身未落地,右掌已經準確地擒住對方後心要害,同時左掌在牆壁上借力輕按,身形再度展動,如大鳥般從屋中倒縱而出。

朝輕岫手上提著一個人,身形依舊飄忽如雲,竟似不帶半點煙火之氣。

她一掠再掠,等退至約定好的地點,朝輕岫把方才的黑影擲到地上,低聲一笑,向周圍道:“人已經到手,楊捕頭不過來瞧瞧?”

楊見善從樹後走出。

他雖然已知道朝輕岫的本事,但在看清地上人的麵目時,心中依舊升起了強烈的驚訝讚歎之意。

火折子的光芒照在此人臉上,方才對趙作元下手之人,果然就是唐任名。

此時此刻,唐任名麵色如土,雖然穴道被製,依舊不自覺地顫抖著,幾次張口欲言,卻無法發出聲音——楊見善一看就已經明白,方才朝輕岫一抓之下,真氣已然透體而入,直接封住了唐任名的穴道。

楊見善是六扇門內花鳥使,當然不會頂著深夜裡的烏雲跟草叢內的蚊蟲,非要在趙作元家門口審訊犯人。然而此刻夜色已深,即使大夏宵禁不如前代那麼嚴格,城門也早就落鎖,於是隻好把唐任名押入馬車內,先帶回了附近的一處彆苑當中。

彆苑所在土地本來屬於一家劉姓富戶,因為牽扯到人命案子,家中各項產業都被陸續變賣,這處地方最後輾轉落到了袁中陽手中,經過翻新修繕後,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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