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外,簡雲明麵無表情地看著突然空降於自己身邊的查四玉,往邊上挪了挪,自覺地給人讓出一個共同趕車的位置。
朝輕岫對許白水和徐非曲道:“你們總算舍得回來了。”
許白水笑嘻嘻:“屬下一路上心心念念全是老大你,所以剛進永寧府,就直接過來複命。”
朝輕岫唇角微翹,神情真摯:“多謝少掌櫃惦記。”隨後伸出手,從許白水袖子裡摸出了一隻不算很熱乎的餡餅。
看情況,許白水已經是去街上吃過一圈了。
很好,起碼兩人沒有空著肚子回來。
徐非曲彆過臉——朝輕岫實在是一個擅長觀察細節的老大。
許白水乾咳一聲,一臉的忠誠正直:“……我們怕幫主餓,回來前特地給你帶了些小食。”
朝輕岫柔聲提醒:“餡餅已經快涼了。”
算一算時間,許白水顯然不是特地為她
去買餅,而是買完餅後還在周圍悠閒地逛了好幾圈。
徐非曲沒有讓許白水陷入“該怎麼繼續找借口”的尷尬當中,而是直接與朝輕岫談起了工作:
“如今季容業已經到了永寧府,跟他一道來的那些士卒過上三五天也能抵達。”
朝輕岫頷首:“此人特地趕著年前過來,大約就是想在年關前,直接將事情辦妥。”
徐非曲:“我看那位季將軍,言談間頗有幾分雷厲風行之色。”
許白水:“其實根據打聽到的消息,季容業在北地待了不過一年,而且一直位於後方,沒什麼打仗的經驗,不算厲害人物。”
徐非曲對此不完全讚成:“去年朝廷與北臷剛剛打了一仗,就算他一直在後方,多少也積攢了些經驗,又能擠掉旁的競爭者成為主將,性格必有強硬之處。”
朝輕岫聽完後,緩聲道:“那位季將軍如此身世,又是如此履曆,兼之年輕氣盛,如今被派來江南辦事,實在很委屈他。”
許白水愣了一下,在心中仔細解讀了一下朝輕岫的言下之意:“老大說他委屈,意識是指季容業未必願意久留嗎?”
朝輕岫聞言露出微笑,同時伸手摸了摸許白水的頭。
許白水:“……”
徐非曲則想,朝輕岫此言,應該還有暗示季容業行事會有些急躁的意思在。
年輕人大多比年老者更愛冒險,季容業會是那個特例嗎?
*
徐非曲兩人跟朝輕岫彙合後,就無事一身輕地返回問悲門,而同樣剛抵達永寧府的季容業卻還有許多事情要辦,他在被張伯憲等人找到後,首先得將自身的消息傳給留在半路上那些副將們。
可能是武林的存在促進了信鴿業的繁榮發展,大夏的飛禽信息傳遞係統頗為發達,被選中的鴿子在腿部被綁上細竹筒後,振翅而起,以一個時辰兩百裡的速度,將季容業的手書傳到剩下那些副將們手中。
得知上司還活著,並且活得不錯後,正在或竭力搜索或假裝竭力搜索將軍下落的副將們頓時大舒一口氣,罵了幾句把人帶走的壞蛋,隨後集結隊伍,風塵仆仆地趕回了永寧府。
士卒們則有些呆呆地摸不清楚情況,不少人甚至覺得慢慢走路也挺好,至於主將本人身在何地、是否失蹤——從北邊千裡迢迢趕到江南的士卒們表示,他們對此的關心十分有限。
為了提高辦事效率,季容業此行帶的屯田兵並不太多,第一批隨他前來的兵將統共不過千餘,按照原本的計劃,他隻打算先將架子搭建起來,其餘事情準備等事情走上流程後再說。
永寧府這邊,姚盎仁再三確認季容業沒受到嚴重傷害後,本來微覺安心,可又發覺主將每次說那些消息都是他自己留下的時候,眉宇間都多少帶了點言不由衷的勉強,心中便懷疑對方當日的不告而彆隻是本地幫派給的一個下馬威。
姚盎仁在心中忖度,覺得那位朝門主氣派很大,可能不怎麼好相處。
不過問題不大,反正無論是按官職還是按性格,都輪不到她去跟朝門主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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