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回家的時候,王近皎覺得延年樓很不錯,近年來他卻愈發覺得主樓陰森,每次回家都隻願意住在副樓當中。
兩兄弟趕了許久的路,等房間收拾好後,就各自換了身衣衫,並簡單梳洗了一番。
附近有溪流,仆人將他
們的換下來的衣服拿起清洗,再讓老婆婆幫忙掛曬,然後又去廚下幫著燒飯。
等到傍晚時分,老蒼頭端著熱飯進來,他睜著一雙略顯渾濁的眼睛,略顯茫然地問:“外頭有人叩門,說是朝廷的人,為著老大人的事來。”
正在等待投喂的王近皎跟王近達對視一眼,然後同時站起了身。
二十多年過去,他們都快忘了自己父親曾經在朝中為官。
王近達嘴唇動了動,想問王近皎是否知道發生了何事,但看著對方同樣寫滿了納悶的臉,又將問題咽下。
……
橘紅色的夕陽掛在樹梢上。
王家老宅的門口站著兩隊人,左邊是一位形容俊美的年輕公子,他斜後方還立著一位雅致沉靜的女郎。
右邊的情況則正好相反,是一位清澹蘊藉的女郎,帶著個神色冷峻的公子。
兩人身後還有馬匹,馬匹處同樣立著幾個氣度不凡的年輕人,看起來完全不似仆役。
那位俊美公子很客氣地向王近皎兩人打招呼,並進行了自我介紹。
“在下陸月樓,乃朝中散官,為故王老大人送節禮而來。這位朝輕岫朝姑娘是在下的朋友,她正好在附近踏青,知道我來,便一道過來了。”
“……”
聽到陸月樓話的兩位王兄弟神情都很平靜。
無論是陸公子還是問悲門主,在江南都算得上威名赫赫,不過那也得看是對誰。
比如今天,朝輕岫就難得享受了一把威望零應有的待遇。
陸月樓則稍好一些——他畢竟有著朝廷官吏的職業加成。
他客氣地表示,自己今次過來,因為不熟悉道路的緣故,不小心繞遠了一些,等終於找到王家老宅的時候天已經晚了,趕回去不方便,希望能留宿一晚。
王家兄弟沒看過偵探作品,對自稱迷路的偵探及其同伴缺乏應有的警惕心,於是很痛快地同意對方的借宿要求。
王近達還道:“陸大人來得不晚,咱們也是今天剛到。你要是早一點來,隻怕還找不到人呢。”
陸月樓就笑道:“居然如此湊巧,可見咱們有緣。”
他神情坦然,看著竟還有些天真。
朝輕岫聞言,也是微微一笑。
王近皎本沒開口,聽兩邊客氣來客氣去,終於忍耐不住,上前一步,開口:“那個,請問究竟是什麼節禮。”
王近達聽著弟弟的話,在心中皺眉,覺得直接提問太過失禮。
若非自己同樣對此感到好奇,他一定會出言阻攔。
陸月樓介紹:“是今年的桃符、麵藥、糖、各色果子……”
王近皎聽著,麵上立刻露出了難以遏製的失望之色。
雖說許久沒吃到精致點心了,但銀錢對王近皎有著更強烈的誘惑力。
瞧著王近皎失望的麵色,陸月樓慢悠悠拋出最後的禮物種類:“還有兩匹紗,四個刻了忠孝節義的銀錁子,以及兩串今年的新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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