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要走趕緊溜吧,真是的,我就和朋友出來吃頓飯都要幫你擋刀。”柳琦善吐槽道。
而嶽紀一拱手,嘻嘻笑道:“謝謝表妹,嗯……也謝謝這位葉兄。”
他視線在兩人之間轉過,隨即卻是走到賬台那兒將兔子少年搖了出來,眼眨都不眨就結了一大筆靈石以作餐費,兔子少年為難表示就算他再叫十個八個修士過來也吃不完這麼多,卻聽嶽紀無所謂道:“無妨,餘下的就當作
你的小費,我記得你們這兒的竹蛟辣酒不錯,選些好味的點心包成禮盒,再取個漂亮名字,待會兒給同我來的那些女修一人送一份,順便告訴她們我臨時有事先走一步。”
正常情況下,這家藥膳館是不提供這麼多服務的,可嶽紀給的實在太多了,而且還爽快表示剩下都給兔耳少年當小費,於是服務立馬到位。
嶽紀這番操作已是十分熟練,登時就叫柳琦善明白了那些女修為什麼樂意跟他出來,拜托,有個養眼的男修陪著哄著,出手闊綽為人體貼,關鍵是還懂得及時撤退,當作和小姐妹們一起來搓一頓不爽麼?
幾句話處理完事情,他轉了個扇花,便準備告辭:“那我先走嘍,看看現在都什麼時辰了?吃完飯早點回去,記得先前我給你說的事兒嗎?這天妒英選過來看看熱鬨不錯,可彆……”
“行了行了,表哥你快走吧。”柳琦善趕緊推著他想把人送走。
她這表哥自己在家族那邊排最小,成天被一大堆哥哥姐姐愛護,沒成想突然多出個小表妹,立刻就將作為兄長的拳拳愛護之心投注到柳琦善身上,偶爾也會叫她覺得很是麻煩。
就在這時,葉渡眼尖發現了程寶舟從樓上走出來,她笑眯眯招手:“我來瞧瞧你倆因為什麼磨嘰這麼久,快回去吧,咦,這位是?”
她看見了嶽紀。
嶽紀也看見了她。
嶽紀突然快速搖了搖手裡的扇子,隨即收扇納入袖中,麵上那浮於表麵的溫柔笑意忽而顯得異常真摯,恍若百花盛開,燦爛至極,他放柔聲音道:“表妹,這位也是你朋友嗎?”
柳琦善覺得他這個聲音好夾,聽起來怪惡心的。
她生出了某種不詳的預感,乾巴巴道:“自然,表哥你不是有事嗎?快走吧,沒見我朋友都來尋我了嗎?”
卻見嶽紀微微一笑,反手便將想把他推走的表妹一帶,將她帶著往回走:“我能有什麼事兒啊,你也知道,母親她總是不顧我的意願想讓我多交些朋友,可我又不是那種輕浮的男人,怎麼好意思和幾位陌生的女修坐在一起吃飯呢?卻又不好拒了好意,才借口有事先走。”
“但依我之見,表妹你的這些朋友各個都是人中龍鳳,叫我忍不住想結交一番,今日難得緣分,不如我們認識認識吃個飯,母親知曉後定然會很欣慰的。”
柳琦善倒抽一口氣,不敢置信看了一眼他,又看了看樓上站在扶手邊眼露茫然的程寶舟。
程寶舟這時忽而想起什麼,對嶽紀笑道:“我想起來了,阿善說過有個很照顧她的表哥,莫非就是這位道友嗎?”
嗯……叫他道友而不是公子,應當並非世家出身,而身上穿著洗星洞的弟子製服,洗星洞與玄女真宗距離遙遠,照理來說兩人應當很難接觸,她和表妹表現得如此親近,年歲又如此小,莫不是當初同表妹一起自下界而來的朋友?
轉念間嶽紀腦中就轉過了不少信息,他特地挑了個很能襯出自己長相優勢的角度,看向程寶舟,熱絡與對方攀談起來,兩人熟悉和交換聯係方式的速度直叫一旁的柳琦善和葉渡都倍感震撼。
察覺到葉渡幽幽的目光,柳琦善心虛看向自己的腳尖,她也沒想到表哥說上就上,連個前搖都沒有,可對方死皮賴臉纏上來,她又不好真硬著心腸把他拖走。
而這種心虛在嶽紀成功加入他們的聚餐並以極快的速度和大家打成一片後抵達了巔峰,尤其是她看見華星雲還傻乎乎和表哥碰杯時,連眼神都不敢往那邊挪了。
嶽紀以一人之力將本該散掉的聚會又強行續了半天,得到了諸多他想要的情報,而且此子結賬速度非比尋常,連程寶舟都沒察覺到就迅速買單,還親自挑選了他認為值得一試的特色菜做成禮盒,叫他們一人帶一份回去。
柳琦善難受了半天,好不容易捱到散會想溜走,下一秒就被嶽紀按住肩,回頭便看見表哥和善的微笑:
“小善啊,關於程姑娘的興趣愛好和彆的一些情報,給我說說,可好?”
“哎呀,彆露出這樣的表情,你幫幫我的忙,我也幫你應付我娘,如何?”
“還有你之前想要的水熏大師的機關術,我剛好知道它被安排到了下月舉辦的一場拍賣上,我可以幫你截下來。”
“考慮考慮嘛,怎麼樣?”
柳琦善倍感痛苦,這一瞬間她想起了很多,很快這些過往的情誼都化作了堅定的信念——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