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的資質確實很不錯,也不枉費當初為娘忍辱負重,但怎麼說呢,還是有些可惜啊,竟然是個男孩,男人麼,自控力比起女人要差很多啊,尤其是你本身就有一半的血脈來自蛇妖。”
這種痛苦在風靈秀發現正常的人類男性下麵都隻有一根,而他卻有兩根時達到了頂峰。
年幼時一群小孩子玩鬨,大家打起來時也沒輕沒重的,風靈秀便不小心被人當眾扒了褲子,暴露了自己的異常,當場就得到了以下評價——
“咦,師弟你這裡是殘疾了嗎?”
“呃呃呃,好畸形啊,難道半妖都是這樣嗎?”
“誰說的,我下麵可沒長這樣,是因為他父親啦,蛇、蛇性本什麼?反正我爹給我說,他們蛇族都這麼惡心啦。”
其實在禦獸宗裡,大家對於半妖也沒什麼歧視,畢竟宗主都帶頭去
借種了(),小孩子不懂事嘛⒗(),童言無忌。
風靈秀長大後倒也沒誰說他惡心,但時常會用微妙的眼神看他,甚至有一些修士會故作兩人關係很好的樣子,開他的顏色玩笑。
他們可能以為這隻是玩笑,卻不知道風靈秀深深厭惡著這樣的說法,就好像他不管怎麼努力,都擺脫不了身上的某種標簽,更加讓他難受的是,這樣的標簽還是由他本該最為信賴的母親,在他幼時就烙下。
母親對他很好,可她的一些思想和行為也讓他難以忍受,然而他又無法反抗,甚至沒辦法去辯解什麼,最終他隻能試圖以自身清正自愛的作風來洗去那些不好的標簽。
結果這次天妒英選卻被程寶舟利用了他蛇族血脈中的淫'亂,一舉擊敗,而且讓他當眾出醜,同時也深深提醒了他,不管他再怎麼努力,也無法違抗自身的本能——他對許多毒素都免疫,卻唯獨對情毒難以自控。
程寶舟擊潰的還有他一直以來的堅持和清高,尤其是風靈秀並不知曉,最終讓他如此失態的緣故還與她來曆不凡的靈鼎以及憐愛光環有關。
雖然雲懿的說法很含蓄,但程寶舟卻聽明白了,她的臉上已經浮現出了痛苦,支支吾吾:“這、這我真不知道啊,我沒想到會對他造成如此大的傷害……”
現在一回想,她當時強行給他做續根手術,風靈秀因為害怕隻能咬牙忍住,可當最後程寶舟給他治好,他看著那倆玩意兒的時候,恐怕不可避免會產生自厭情緒——
明明他因此而痛苦,但真的要失去它們時,他又本能般不願放手,這是否就驗證了真如母親所說,他骨子裡就是壞的呢?
雲懿歎氣:“我也知道你沒有壞心眼,畢竟之前有小犬妹在,櫆爺那性子麼,明明這麼小一隻,卻喜歡鬨出很大的動靜,大家都去注意她了,反而沒什麼人留意風師弟,其實他的實力很強。”
強到哪怕對上程寶舟這樣的奪冠熱門,也不認為自己會輸,拚儘全力想去謀奪勝機,結果把她逼急了,反而使出這樣的極端手段。
最終輸給程寶舟,止步十六強。
程寶舟撓臉,像風靈秀這樣的年少強者還有很多,他們有著自己的生活與追求,而這些都是原著中沒有提到的。
她不曾輕視他們,卻沒有想到自己卻不慎給其留下了慘重陰影,事已至此,也沒有了彆的辦法,她無奈道:“那,我等他冷靜一段時間,去給他道個歉,至於玄通鏡的事兒就放放吧,總歸我天妒英選結束後也要過段時間才能抽出空來。”
“不,玄通鏡的事兒,宗主同意了。”雲懿平靜道。
“好家夥,師姐你可真能憋,你早說呀,害我還……”
“但有條件,宗主說既然你壞了風師弟的根,就要負起責來,你要娶他。”
程寶舟麵露呆滯,一時之間難以理解其中的聯係,而這時旁邊的門被人一腳踹開,卻見最近幾日都麵色蒼白的風師弟,難得紅了臉——純粹被氣得。
“雲師姐,你再說一遍?”他陰測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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