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相當微妙的是,她腦子中構建的畫麵竟然是自己嚼嚼嚼烏七八糟亂啃一些東西,接著消化一番,然後一撅屁股……不、不能再繼續想象下去了!
有什麼寶貴的東西,已經所剩無幾了,再這樣下去就丁點不剩了!
“以往我們煉丹,不論手法再怎麼精妙,但終究會在煉製的過程中損耗藥力,不僅會沉下多餘的藥渣,還會累積丹毒,若是此法能夠施行,必然是丹道史上的重大突破!”太叔行之越想越激動,而程寶舟已經麵色發青了。
“這、這未免有點兒……”
“如今你傷勢愈合的差不多,我們現在就開始吧!我先教你如何運用人丹秘術治療重傷,輕點兒的傷不必管,自己就能愈合。隨後我會開始助你進行人丹煉體的初階段,中途會以實踐來教授你藥理知識和煉製手法,爭取這段時日的修行可以達成目標,試出以身化鼎之法!”
有那麼一瞬間,程寶舟對洗星洞的思念濃如潮水,難以抑製。直到今天,她
終於知道自己當初若是沒有選擇洗星洞,就會走向另一個截然不同的慘烈未來。
會被太叔行之帶回藥仙十樓,從此整日整夜小黑屋不斷,反反複複帶著她瘋狂學習,於修行中不斷實驗,驗證各種丹術上的猜想,最終徹底變成一個滿腦子隻有煉丹的狂人。
對比之下,她的正牌師父倉衍簡直就是個放養學生的水導師啊!
……
倉衍並不知道自己的徒弟已然陷入水深火熱的學習地獄中,但他總覺得心神不寧,坐立難安。
程寶舟傷成那樣,他怎麼坐得住?周旬又是個不愛多嘴的,經常追著問半天才勉強蹦出幾句話,這樣不清不楚反而讓他更擔心。
掌門見他如此,乾脆直接放他去藥仙十樓親眼看看程寶舟的情況,正好周旬也跟他反映其他宗門那些臭不要臉的東西一直試圖挖角,豈有此理,當他們洗星洞是可以隨便踢的棉花嗎?!
把程寶舟的正牌師父放去鎮場,看他們還有沒有臉!
“可周旬培育的資源點到了關鍵期,還需要我照看……”倉衍麵露猶豫。
你安心去,我來守著,好歹我也是洗星洞的掌門,要是真出什麼岔子我還能擔——”
掌門話還沒說完,麵前的倉衍已經消失不見。
顯然這廝就等著他應允!掌門總覺得不對勁,周旬要去找程寶舟,所以把工作丟給倉衍,而倉衍也要去找程寶舟,於是這份工作又掉到了他的頭上。
掌門掌門,就是這種不斷給人擦屁股的職業啊。
可為什麼他總覺得在眾多掌門之中,像自己這麼冤種的也不多見呐?不久後,當禦獸宗的玄晶錨點安裝完畢,掌門看見禦獸宗的風儀身為一宗之主,卻帶頭上網衝浪,尤其是喝了二兩酒就愛和彆人拌嘴吵架,到處吹牛。
他總覺得對方是閒得發慌,才能有這麼多時間玩鏡子。
於是掌門去私聊了風儀,問她有沒有什麼快速完成宗門事務的小技巧,而風儀理直氣壯回道:
“既然都當上了掌門,工作肯定要交給彆人做啊,否則這掌門當著還有什麼意思?我當初就是為了當宗門說一不二的老大,才願意坐這個位置的!”
而在沉迷玩鏡子的風儀身後,是一言不發工作的雲懿和黑師兄,兩人對視一眼,從對方掉了一地的羽毛和無力垂落的尾巴中看出了深深的疲憊。
“要不,還是先把風師弟叫回來,太叔大人說程師妹要隨他修行一段時日,還不知要耽擱多久……”雲懿有了些想法。
“師妹所言極是,天妒英選結束,還一直待在彆家宗門,難免有混吃混喝的嫌疑,”黑師兄正氣凜然,順手摸走禦獸宗掌門的公章:“我待會兒便以掌門的名義給他寫封信。”
“不用寫信,藥仙十樓也裝了玄晶錨點,直接喊他回來就行了。”
然而風靈秀卻沒有回去的打算。
他觀看程寶舟和陽起元的比鬥後,心中有感,決定加強對於體魄的錘煉,讓自己再無短板,於是特地上門請教了因為傷重同樣留在藥仙十樓療養的陽起元。
順便一提,因為天妒英選結束後藥仙十樓不再承包食宿,所以精意館一家老小見陽起元已經能夠帶傷出來和同門搶食,將師娘做得一大桌子好菜風卷殘雲一掃而光,判斷他沒啥大事兒了,便以節約經費為由提前回去。
風靈秀去之前已經做好被陽起元刁難一番的準備,畢竟對方的個性屬實凶殘,結果沒想到一段時日不見,人還是那個人,頭發也是一樣的毛毛炸炸,卻一點都看不出先前那戰鬥瘋子的嘴臉。
隻聽得陽起元爽快道:“小事情,以你和寶舟姑娘的關係,我肯定會幫你。不過你身負蛇族血脈,不適合像我這般走剛猛攻伐的路子,我推薦你修行柔體術,總歸你的目標就是不被輕易扯斷,也不指望能用那裡打人。多增加一番彈性,下次就算寶舟姑娘動手,頂多給你扯變形,絕對不會斷的。”
“……陽道友,謝謝你,倒也不必描述的如此詳細,不過,”風靈秀遲疑道:“你和程、唔,寶舟很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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