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包紮完傷口,剛來到街邊沒多久,就看到一輛白色的豐田靠了過來。
車窗降下,駕駛位,一個容貌普通的女人,正笑盈盈地看著自己:“上車吧。”
還真夠快的……
他早就習慣了對方的神出鬼沒,因此也沒有太過驚訝,走到副駕駛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待到貝爾摩德重新升起車窗,安室透隨口問道:
“車站那邊沒有再發生什麼意外吧?”
事實上,相關的消息他已經從風見裕也那邊知曉,不過,在貝爾摩德麵前,如果不問,反而奇怪。
“沒有。”
貝爾摩德發動汽車,語氣中透露著一絲凝重:“對方藏得很深,估計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在新聞上看到評論員將神秘推理列車的所有意外,分析到針對鈴木財團的恐怖襲擊上了。”
說著,她側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安室透一眼:“我瞞著你乾掉了雪莉,你應該不會怪我吧?”
“那種事不重要。”
安室透眉頭挑了挑與貝爾摩德對視了一眼,淡笑著說道:“我真正在意的是,你居然到最後的關頭,都沒有把炸彈的事情全部告知我……”
事已至此,大吼大叫著‘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為什麼要欺騙我’,不僅是無能狂怒,還會被懷疑成和雪莉間有某種關聯。
所以,他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下這次的失利,當然適當表達出自己的不滿也是必要的態度。
“嗬嗬,你當時的情況很危險,告不告訴你,結果都一樣。”
麵對質問,貝爾摩德神情沒有絲毫變化,簡單解釋了一句後,反問道:“更何況,你不是也對我隱瞞了一些事情嗎?”
她在給後續的詢問做鋪墊。
安室透自然不可能這麼容易被詐出什麼,根本不做解釋,隻是故作疑惑的‘哦’了聲。
貝爾摩德聞言笑了笑,指向副駕駛位的手套箱,“打開吧,裡麵有我想讓你看看的東西。”
安室透倒也不會生出對方在裡麵也安裝了炸彈,把自己帶上車就是為了同歸於儘這種離譜的念頭。
沒怎麼猶豫,他便伸手打開了這個帶鎖的手套箱。
映入眼簾的,是一大一小兩個透明的袋子,而袋子裡麵裝著的……赫然是鋼針、子彈以及那三分之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親眼看到這樣血腥且恐怖的場景,安室透還是沒能完全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瞳孔驟然一縮。
他當然認識這顆頭顱的主人。
正是之前將自己引誘到7號車廂的室橋悅人!
“你從哪發現的?!”
安室透驚愕地看向駕駛位。
“我的挎包裡。”
貝爾摩德平靜地陳述起了那個聽起來就很荒唐的事實。
這番話讓安室透心中一震,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但看著貝爾摩德那平靜且認真的神情,也意識到對方不可能拿這個來開玩笑。
“你也是一頭霧水啊。”貝爾摩德歎息道:“說起來,除了以前的朗姆,還是第一次遇到能在人群中輕易識破我易容的人。”
“也許對方早就盯上了我們的包廂,至於為什麼要把這個放進你的挎包裡……”
安室透沉聲分析:“一些精通手法技藝的人或許就能夠辦得到。”
“你是指……怪盜基德?說起來,鈴木財團提前啟用那輛列車,似乎就是為了引他上鉤的樣子。”
貝爾摩德瞥了眼手套箱,沒有討論怪盜基德會不會殺人的話題,轉而說道:“不過,因為你受傷的緣故,我當時可是很小心的,就算是以他的魔術手法,恐怕也沒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接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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