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亞娜尼城堡,三樓的房間。
聽完葉更一這番話,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小犬泰成,還有那個染著一頭金發的男人身上。
“對了,我記得以前聽老爺說過,他原本是想讓二少爺繼承家業...”一名負責起居的女傭率先爆料。
隨即,議論聲越來越大:
“是啊,相比起來,大少爺就...哎,整天遊手好閒無所事事,還動不動跑來這邊管老爺要錢...”
“嗯,有一次我看到老爺氣的,都把那隻心愛的花瓶給摔了!”
在名偵探buff的加成下,場中的大部分人,都有些不過腦子地相信了偵探的話,並且開始議論起了自家大少爺是嫌疑犯的可能性。
小犬泰成聞言,神情越發的陰沉,一看就像是心中有鬼的樣子。
葉更一對此無話可說。
所以...對付這種就差把“我就是嫌疑犯”刻在臉上的家夥,從一開始就不要走尋常路,像那種循規蹈矩的破案方法,在他們看來,不外乎一個保外就醫了事。
也有可能,你越是找證據,對方就越是興奮也說不定。
而且,今天的這起事件還遠遠到不了那種程度,充其量也就是一個教唆犯罪或者合謀盜竊的罪名。
主家的老爺人都沒了,財產劃分這種事,就算警察到場,充其量也就隻能當成一個民事糾紛。
屬於典型的我偷我自己。
大概也正是因為如此,葉更一才會在證據模糊的時候,直接指出小犬泰成的嫌疑。
畢竟不是什麼大罪,他越是掩飾到最後就越是容易翻車,還不如一開始大大方方承認,以免再被這位偵探翻出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來。
而臉麵這種東西,說實話,還是在將破未破的時候最值錢。
葉更一就是基於這種考慮,自然有恃無恐。
當然,就算猜錯了也沒關係。
(?_?)畢竟他現在是工藤新一...嗬嗬...
“泰成你這混蛋!”金發男子怒斥道,“我辛辛苦苦研究城堡的構件圖,還冒險幫你偷戒指,你居然連100萬日元都不給我,還找來一個偵探來!”
(?_?)哦...這個人這麼壞的嗎?
葉更一順著金發男的指向,視線落在小犬泰成那邊。
看吧,他說什麼來著,容易產生矛盾的集體,最容易分崩離析,隻要稍加挑撥,讓雙方都以為自己的利益受到的損傷後,上一秒還在合作夥伴,有可能在眨眼的功夫,就會變成背刺你的敵人。
關於這點,就和他殺沼淵己一郎,琴酒殺組織叛徒一個道理,同樣都是為了消除後患的做法,不過,前者純屬情非得已,後者當屬喪心病狂!
他這邊還在吐槽琴酒,那邊被連續點名的小犬泰成,也是被氣得臉色鐵青,“結城長弓,你少給我血口噴人!”
葉更一用一種毫不負責任地態度,把他們兩個給暴了出來。
這種高效率地打臉戰,攻地這位小犬大少爺,一時間都是失了方寸。
要麵子,還是要錢?
這是擺在小犬泰成麵前的兩個選擇。
選擇要麵子,那就得死不承認,當然,這種方法是不能阻攔葉更一繼續闡述真相,但他就要賭,賭小犬泰俊能反應過來,為了維護小犬家的名譽,先遣走這些傭人,然後從長計議。
至於要錢,那就更簡單了,直接承認自己一時衝昏了頭,不管怎麼樣,把家主讓給二弟當,隻要求自己能繼續過那種逍遙紈絝的生活就好。
然而,他所預想的後路,終於在他這位腦殘盟友的一席話中,徹底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