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鎖啊……”
時津瀾哉說著,拉開了木門。
眾人的視線順勢轉到屋內,恰在此時,一抹閃電劃破雲層,青白色的光芒如同劍刃般,驅散了眼前的黑暗。
有風吹過。
木屋內,一個略顯肥胖的身影垂掛在房梁上緩緩晃動著,露出了槌尾廣生那張雙目圓睜,嘴角殘留著白沫的臉龐。
“騙、騙人的吧!”
服部平次震驚不已,二話不說,幾個跨步縱身踏上了前麵的桌子。
“喂,等……”
白馬探剛剛從口袋裡摸出鞋套,提醒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見某個黑皮已經動作麻利地將槌尾廣生抱了下來。
氣氛頓時有些凝固。
服部平次探手按在槌尾廣生勃頸處幾秒鐘,而後沉聲道:
“不行,已經沒救了。”
“除了勒痕,他的脖頸和身體上還有其他的痕跡嗎?”白馬探問。
“呃,我看一下……”
服部平次檢查了片刻,很快皺起了眉頭:
“勃頸處的肌肉有擦傷的痕跡,勒痕和床單應該是同一條,舌頭外吐,腿部、前臂和雙手的皮膚呈鐵青色……嘶,如果這是他殺的話,凶手的手法應該很高明……”
“的確,如果他上吊死亡的時間很短,你又這麼快把他抱下來,像床單這種柔軟的套索留下的痕跡肯定不會太明顯……隻能進行屍檢了嗎?”時津瀾哉呢喃道。
“喂!你什麼意思啊!”
服部平次瞪過來,“難道要我們看著他吊在這裡不管不顧嗎!”
“至少你也不該這麼衝動,你看那邊在漏雨誒……”
時津瀾哉指了指天花板的一角:“這個倉庫原本應該是堆積了很多塵土,但現在它們和雨水混合在了一起。這樣一來,槌尾先生留在這裡的痕跡就很難再複原,結果那邊現在全都是你留下的腳印,屍體和那根當做套索的床單上肯定也沾滿了你的指紋……如果法醫鑒定,判斷為是他殺的話,服部同學你可是有重大嫌疑哦。”
“笨蛋,我怎麼可能會殺人啊!”服部平次吼。
“服部同學,你確實太衝動了,不過……”
白馬探頓了頓,看向時津瀾哉,“如果真要說這是一起他殺桉件的話,有嫌疑的人可不隻是服部同學……你,我,還有越水同學我們四個人曾經單獨離開過餐廳的人都有嫌疑,所以在找到確鑿的證據前,有些話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嗬嗬,沒有錯,不過,我們現在就算是想要聯係外界也沒有辦法了吧。”
時津瀾哉看向一旁被砸爛的無限電,“總感覺有人想要把我們困在這裡。”
“奇怪了,我記得這裡應該有上鎖……鑰匙應該在甲穀先生那邊才對。”白馬探呢喃著看向葉更一尋求配合。
沒辦法,誰叫他剛剛替服部平次解圍,然後把自己也套了進去。
現在身為嫌疑人之一的他,為了讓自己的每一句話,都不像是在開脫罪責,就必須要找一個沒有嫌疑的人左證推論。
雖然和他一起來的葉更一不是最好的選擇,但他總不能找柯南吧。
“門鎖在我們右手邊的地上,不知道是誰把它撬開後扔在了那裡。”
葉更一用目光示意了下那邊,轉而說道:
“平次,先過來,注意腳下。”
“哦哦……”
服部平次趕忙點頭,看著一地泥濘,和衝上去救人不同,這次倒是小心翼翼地挪了回來。
葉更一拿出手機,把現場拍了幾張照片,“走,先回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