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的關鍵在工藤新一身上,可偏偏這個偵探小子卻莫名其妙地失憶了。
因此,為了給他營造一個還算安靜的氛圍。
在城山警官的建議下,眾人一起來到了日原大樹……也就是村公所中,那個劍眉星目的小男孩的房間中。
葉更一隨意掃視著四周。
房間的麵積很大,估算比屋田誠人的房間要多上4平米。
地板上堆放著許多玩具,其中以那個等身高的‘假麵超人’模型最為醒目,除此之外書架上擺放的也全都是些漫畫,找不到一本和學習有關的輔導類讀物。
對了,這孩子在1年前事發的當天,剛好還去了親戚家裡……葉更一回憶著細節,問道:
“城山警官,日原大樹的性格怎麼樣?”
城山警官摸了摸那隻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十分陰森的鷹鉤鼻,說出來的話卻相當的明事理:“那孩子平日裡還是很乖的,呃……如果你是想說白天在公所裡發生的事,我替他向你們道歉。”
“哦?原來你也聽說了。”
葉更一狀似隨意地詢問,目光卻一直沒有從城山警官身上離開,似是在等待對方接下來的回答。
“是啊,我是聽大樹說的……”城山警官沒怎麼猶豫,開口道:“他現在就寄住在我的家裡。”
“誒?”
毛利小五郎對此頗為驚訝,忍不住問道:“警官先生,該不會你就是日原村長的親戚吧?”
“不……我不是,”城山警官神情恍忽了一下,趕緊解釋道:“發生那件事後,村子裡的人都有些擔心大樹和誠人,所以商量過後他們兩個都寄住在了我的家裡。”
服部平次接著話題問道:“那屋田誠人消失前,有做過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沒有,”城山警官搖搖頭,“他半年前說想要去城裡麵生活,然後就搬走了。”
“這樣啊……”
服部平次沉吟了片刻,“不過我還是有一點搞不懂,屋田誠人既然被日原村長收為養子,那為什麼沒有改名叫日原誠人呢?”
“呃……”城山警官欲言又止。
短發女生見狀,解釋道:
“戶籍上確實改成了日原沒錯,但我之前不也說過了嗎,因為誠人他一直都把村長當成恩人,所以覺得要是連平日裡也讓其他人稱呼他為日原的話,實在有些太高攀了,於是就讓認識他的人都還叫他屋田這個姓氏。”
所以……當得知崇拜的偶像,居然把收養自己的恩人推理成了喪心病狂的殺人犯後,工藤新一在他心中光明偉岸的形象就此塌房了?
不過問題依然沒有得到解答。
以屋田誠人的能力和所掌握的情報,即便是因愛生恨的粉轉黑,也不足以牽扯出更深層的隱秘來……
倒是這個城山警官,好像一直都在隱瞞什麼的樣子。但以現有的情報推論……似乎又和工藤新一的失憶沒什麼關係。
葉更一嘗試著將情報進行串聯,但越是思考就越是覺得,失了憶的工藤新一,如果真的是其他人冒充,並且以此替代本尊的話,其實還是有更好的處理方式。
比如裝頭痛,比如昏迷不醒……
至少,不應該像現在這種,引得一眾偵探進行調查‘他’的陳年往事,好像有恃無恐地覺得你根本就查不出什麼來的態度,實在是過於囂張了些。
嗯?等等……葉更一突然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又或者,他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讓我們調查呢?
念及此處,不少原本覺得矛盾的地方豁然開朗。
他會不會就是屋田誠人?
來到村子後,吃了解毒劑的小偵探獨自一人前去林中小屋赴約,結果在途中或者見麵後恢複成了原本的樣子。
然後,半年銷聲匿跡,實則是通過日原村長的遺產,整容成大眾臉工藤新一的屋田誠人,趁機將本尊囚禁或者殺害,但苦於得不到對方的衣服,無奈隻好選擇赤身裸體投湖,通過假裝失憶混入我們之中,以此來了解在他心中早已沒有了信任的工藤新一的這些朋友們,是不是真心實意地想來調查一年前的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