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更一摸了摸口袋,注意到自己帶的咖啡都喝完後,放緩腳步看向另一名女傭道:
“請幫我去泡一杯咖啡,不加糖,謝謝。”
“嗯,稍等。”那名女傭轉身離開。
葉更一打了個哈欠。
“咦……怎麼?”
羽川條平看過來,略顯驚訝的聲音,在沉重的氛圍裡顯得格外突兀:
“你好像並不怎麼在意啊,難不成是覺得我們在亂說嗎?”
他從吃飯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寅倉守與那個老妖婆一直都有在偷偷打量這個黑衣青年。
服部平次雖然同樣長得比羽川條平英俊,但在這個‘小白臉’看來,終究還是太黑了些,根本就不足為慮……
反倒是這個麵容冷峻,話也很少的青年,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好在……最難纏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還有那個有些年紀的刑警都不在彆墅裡麵。
到目前為止,計劃實行得都比較順利……要是能摸清楚這個青年的底細就好了。
“嗯?”
葉更一微側過視線,眼眸仿佛一汪看不到底的深潭,倒映著羽川條平的臉,也不說話,隻是等待對方做進一步說明。
看…看我乾什麼?
這個人,一點也不準備解釋一下嗎?
冷靜得未免有些過頭了吧?
明明都死人了啊!
羽川條平的臉抽了抽。
很顯然葉更一的態度,讓他有些應對無措。
當然,羽川條平不否認這時候把話題引導向葉更一的身上存在一些私人情緒,但這個男人畢竟是刑警的同伴……搞不好本身就是一個刑警。
“呃,我……呃……我的意思是,你應該是第一次聽到穿刺大名】的傳說吧?”
什麼情況?!怎麼搞的我這麼緊張?!
羽川條平調整了一下呼吸,稍作停頓,斟酌了一下說辭,看向女傭離開的方向,道:
“聽到那麼血腥的傳說……你這會兒居然還有心情喝咖啡?”
“你的高見是?”葉更一不鹹不澹的反問。
“啊?我……我……”
問題簡簡單單地又被拋了回來,羽川條平張了張嘴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回答。
自己的高見?
總不能說,是為了挑撥寅倉家這幾個人的情緒,讓他們一致對外,也方便自己順利執行後續的計劃吧?
寅倉實那皺了皺眉頭,明顯偏幫羽川條平,道:“現在麻信哥死了,迫彌哥也不知所蹤,你們既然是管家找來的幫手,至少也要出一份力吧!”
嘿,上鉤了。
羽川條平悄悄抹了把冷汗,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被那個黑衣青年看著,心裡莫名感到一陣發毛。
“無知從來都不是問題,但有些事還是要先弄清楚,再發表言論,例如,弗拉德三世用木樁貫穿的不是隻有背叛者,他施刑的對象還有俘虜、當地的貴族、不滿他暴力的平民百姓……不要隨便把摒棄和扭曲曆史當成一種習慣,哪怕這是你們從小的教育。”
葉更一沒有表情,聲音也給人一種冷冷的感覺,道:
“相鼠有齒,人而無止,不死何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