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之間。
心絲蚴蟲迅速回縮,不知它們是通過何種渠道共享了這邊的消息,餘下的心絲蚴蟲,也開始從那名安保人員的身體中鑽出,反方向逃竄,幾個呼吸的時間,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
葉更一默然看著這幕。
確認這些東西不是在玩兵不厭詐的偷襲後,這才解開了全視角和電磁增幅,朝前走去。
沒辦法,前麵已經留下了他的痕跡,這會兒就算是想要裝作一直都在這個地方旁觀,被雨水淋濕的身體也沒有絲毫的說服力,反正目的也達到了,剛好可以給後來者一種自己是過來救人的印象。
隻是……
那個人已經沒救了。
感受著身體和大腦‘超頻’後的不適感,沒有了心絲蚴蟲的攀爬覆蓋,葉更一這才看清楚了地上的那具屍體。
他的臉已經潰爛,眼珠早已經不翼而飛,被啃爛的皮膚和雨水衝刷的內臟碎片灑了一地。
他的四肢、手指、頸椎……
任何可以彎曲轉動,卻又不能過度彎曲轉動的關節,都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扭曲著,總體來說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
慘不忍睹。
“那邊還好嗎!”
這時,身後傳來了服部平次的喊聲。
呼,果然來得很快……葉更一轉過身,看到跑在前麵的是兩個沒有使用任何雨具的偵探小子。
他調整著神經上的壓迫感,待到兩人跑到麵前,這才說道:
“人已經死了,先不要過去。”
“這……”
看清楚屍體的慘狀,饒是服部平次和柯南見慣了命桉現場,腸胃還是感覺到了不適。
隨後趕來的老管家和四名繼承人更甚。
“嘔……噦……”
寅倉琉莉乾嘔了幾聲,麵色蒼白捂著嘴巴躲在了寅倉岸治的身後。
“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羽川條平朝這邊喊道。
葉更一隻當沒聽見,側頭問服部平次:“彆墅裡麵有發現什麼異常嗎?”
“沒有啊……”
服部平次先是搖搖頭,隨即壓低了聲音:“我在器具室的地板上又發現了一條密道,出口直通後院的一扇排氣窗,不過窗戶太小了目測隻夠一個苗條的女性出入……還沒來得及檢查其他地方,就聽有人喊又出事了。”
隻要心絲蚴的母體沒有養在彆墅裡麵就好……
葉更一微微點了點頭。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羽川條平沉著臉走過來。
發生了計劃外的命桉,他原本是打算低調的,可……屍體旁,那個極其眼熟的容器,不正是他用來放寅倉迫彌人頭的那個花盆嗎?
“這應該要問你吧?”
葉更一直接反將一軍,“和同謀串通,完成了這一係列的殺人手法後,又用不知從哪裡搞來的蟲子滅口。”
“你……你……你胡說八道什麼?!”羽川條平震驚之餘難免還有些錯愕。
什麼蟲子,什麼同謀,還有……那具讓人隻是看一眼都渾身發毛的屍體到底是誰啊?
“你們幾個。”
葉更一看向寅倉岸治、寅倉琉莉和寅倉實那,冷聲道:“應該沒有吃或者喝他給你們的某些東西吧?否則……那具屍體就有可能變成你們的下場。”
信任的崩塌隻在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