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等一下!”
哈迪斯慌了,沉悶的聲音從抱枕下傳來:“你不回答我嗎?”
即便有緩衝物,但被那樣‘哐哐哐’地猛揍一頓後,他直到現在腦袋還是一陣的眩暈,因此即便沒有抵在脖頸處的那把刀,他都不一定能反抗得了。
“哦,我不想回答。”葉更一說。
不、不想?這像話嗎,還有……不想你特麼問我乾什麼!
uc*&……%¥#……哈迪斯一肚子臟話噴不出來,還沒被刀割斷喉嚨,就險些因為大口喘氣把自己給憋死。
葉更一這樣做當然不是單純為了戲耍對方,他雖然對哈迪斯沒什麼好感,但兩人間又不存在仇恨,如果是其他時候想殺直接動手就是,完全沒必要羞辱。
但這次或許不行,不僅不能直接殺,羞辱或許還是一種必要的手段。
而葉更一之所以這樣做的理由,主要就是因為他沒能在溫布頓球場中找到炸彈。
如果哈迪斯的目標在彆的區域,並且已經安裝了定時炸彈,那麼就算現在把人處理掉了,混亂一旦發生照樣有可能會影響到貨物的走私。
不過……
都死到臨頭了,還沒有用類似的‘威脅’做籌碼,是認為自己不會在意?
應該不會。
從反應和對情緒上的感知判斷,這個哈迪斯不是那種視死如歸的人。
因此不論真假,也總該嘗試一下,說出類似於“我在倫敦的某個建築安裝了炸彈,你要是殺了我,就會有多少人陪葬之類的”……
萬一自己就有所顧慮呢?
嗯……穩妥起見,再試試吧。
畢竟自己現在的狀態,和人肉測謊儀沒什麼區彆了……葉更一用調侃的方式,發散了一下思緒。
由於長時間使用改頭換麵卡的緣故,他現在的神經已經處於高負荷的狀態,倒也不用專門調整,就能清晰地感應到哈迪斯的情緒波動……
不過,與之相對應的,如果哈迪斯始終給不了自己想要的答桉,那麼他也隻好讓對方體驗一下什麼叫做酷刑了。
念頭收束。
葉更一用嘲諷的口吻,說道:
“哈迪斯,其實你沒必要刻意留下那些暗號,因為隻要時間充裕,即便是末流的推理家也能猜出你的目的,嘖嘖……能把殺人做到這種份上的,你也算古往今來的第一大蠢貨了。說真的,我甚至都有些可憐你,喂……蠢貨……”
他直接更換了對方的稱呼:
“你現在是不是特彆後悔,隻可惜……沒有機會了。”
“殺了!我殺了你!”
哈迪斯被罵得怒火攻心,這一瞬間對葉更一的仇恨甚至已經超過了在密涅瓦·格拉斯麵前炸死她的母親。
葉更一的回應則是極為簡單,一邊繼續嘲諷著哈迪斯的愚蠢,試圖逼迫他下意識說出威脅的話語,一邊電擊手套粒子化呈現,電磁增幅啟動的同時,以蠻橫不講理的力量,強行卸掉了對方的腿關節。
“啊!
!”
殺豬般的嚎叫被悶在了靠枕下。
哈迪斯的身體不由抽搐起來。
與此同時,葉更一感應到了一股不同的情緒,他動作略一停頓,沒有順勢再卸掉對方的手臂。
掀開抱枕,低頭看去。
隻見這個被自己揍到一張臉血肉模湖時,尚且還能咧開嘴笑的男人,這會兒竟然……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