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目暮十三看著一大群人,遲疑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沒問題,你們去吧。剛好可以讓卡邁爾先生再複述一遍發現屍體前後的經過。”
畢竟都是些經常幫忙破案的老熟人,拉著警戒線的餐廳都進來了,其他的也不好太過於計較。
目暮十三轉身向衛生間走去,除了毛利蘭還有遠山和葉外,其餘人緊隨其後。
……
死者所在的隔間門處於開啟的狀態,一進入衛生間,裡麵的場景便映入眼簾。
隻見一名瘦削的男子坐在馬桶上,他的身體後傾,雙手垂在兩側,頭向上昂著,嘴巴微張,所有的表情都凝固在了死亡前的這一刻。
嘴唇發紫,臉色紅潤,裸露在外麵的皮膚上沒有明顯的勒痕,嗯……警方應該有做過更為詳細的調查,基本可以排除被限製行動後逼迫死者服下毒藥的可能,當然是不是有人手持槍支,或者拿對方的親人或重要的物品威脅還有待商榷。
葉更一在腦海裡過了一遍‘他殺’的可能,問道:
“死者的身份調查清楚了嗎?”
“沒有,”高木涉搖搖頭:“他的身上並沒有攜帶任何能夠證明和身份有關的東西,唯一可以稱得上線索的手機,我們發現的時候也被浸在馬桶的水裡,鑒識官說是電路板燒壞,根本沒辦法開機。”
聞言,兩個偵探小子在旁同時皺起了眉頭。
如果是為了實施報複,專程跑來餐廳裡製造中毒事件,那麼根本沒必要選在衛生間裡服毒,反之,如果隻是想自殺,那就更沒必要來人家餐廳的衛生間。
沒有身份的信息支撐,短時間內就沒辦法查清楚死者的人際關係。
這也就是說,假設這是謀殺事件,且發現死者的人不是安德雷·卡邁爾的話,那麼凶手完全有機會離開這裡。
所以現在應該搞清楚的是……
“你怎麼知道他是自殺呢?”
世良真純的疑問道出了兩人的猜測。
安德雷·卡邁爾半轉過身,指著間隔死者兩個的隔間,詳細地敘述起來:“因為我在那裡聽到死者說,就算是從小一起長大,也不能接受這種請求,既然對阿部下毒殺害他的人是自己,那就隻有自己來負起這個責任。接著就是一陣痛苦的呻吟,我趕緊跑來查看,發現這個人已經沒有了生命的跡象。”
嗯……依照常理分析FBI就是再愚蠢,也缺少把一個人殺掉後,故意留下一名搜查官當目擊證人的理由。
除非,他們也想知道死者的身份……
葉更一平靜的說道:
“你的這番證詞,完全可以分析出兩個截然不同的結果。第一種可能,死者在用手機和什麼人通話,向其坦白了罪行後直接服毒自殺。至於第二種……當時在衛生間裡的某個人,因為聽到死者想要自首,所以用毒把他給殺了。”
“不,當時並沒有聽到和他對話人的聲音。”
安德雷·卡邁爾解釋道:“因為衛生間裡很安靜,所以我可以確定。”
“可是,你聽到的聲音真的是他嗎?”服部平次對此持保留意見。
他會這麼問,多少也是受主觀情報的影響,因為在和某個偵探小子為數不多聊到和FBI有關的話題時,這群聯邦調查員在和那個組織的對決中一次都沒有占到上風。
“我可以肯定,”安德雷·卡邁爾認真地點了點頭:“因為吃飯的時候這個人的座位剛好就在我的對麵,他點餐時聲音還蠻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