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的燈光照亮整個客廳。
嗅著不斷飄入鼻腔的咖啡香味，灰原哀坐在沙發上默默地計算著時間。
1小時整……
嘀。
神經體感裝置改的提示音響起，葉更一睜開眼睛，長長地舒了口氣後，端起了茶幾上的咖啡。
“你到底在裡麵做什麼？”灰原哀忍不住好奇。
以她現有的認知完全想象不出到底是怎樣的‘實驗’，可以讓把熬夜當成常態的葉更一都變成這副樣子。
“嗯……”葉更一想了想：“通俗易懂的說，就是在適應新世界。”
哪裡通俗易懂了……
灰原哀也分不清楚葉更一到底是不是又在‘敷衍’自己，於是眼睛滴溜溜一轉，裝出一副好奇的樣子，說道：
“什麼是新世界，讓我試試看？”
“你不行。”葉更一拒絕的很乾脆：“腦袋會壞掉。”
“也就是說，你一直都在進行這麼危險的實驗？！”灰原哀臉色微變。
這丫頭，原來在這個地方等著自己呢……
葉更一喝了口咖啡，讓溫熱的液體潤了潤自己那有些乾澀的喉嚨，這才說道：
“你知道如果要比喻，人類的大腦最像什麼？”
“像……什麼，”灰原哀怔了怔：“核桃仁嗎？”
“嗯，你說的是外形，”葉更一‘嗯’了聲不做否認，繼續道：“從功能上講，人類的大腦更像是一台超級計算機。其中一部分人的神經元連接非常密集，信息在其中傳遞得更快、更順暢。這使得他們在處理信息、解決問題和執行指令時，能夠比普通人更快、更有效。”
“哦哦，你說的這個人就是你吧？”灰原哀搶答。
葉更一點點頭：“我是其中的一個。”
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謙虛……灰原哀腹誹了一句，但也知道這就是事實。
她想了想，用自己現有的理解，順著剛才的話題道：
“我知道啊，像你這種天才的神經元之間有著更多的連接和通訊渠道。就好像一條四通八達很少會堵塞的道路，知識的積累再加上能夠靈活運用，所以這也是為什麼，你在遇到新事物、解決問題時，總是能夠比一般人要快，不過……”
灰原哀略做停頓，吐槽道：
“我還清楚一點，那就是大腦在某些方麵比較優秀的人，因為荷爾蒙和神經遞質也可能與普通人有所不同，所以在某些事物上表現出來的認知、情感和行為方式都和普通人有些不少的差異，而你……顯然是缺少對自己身體的客觀認知！才會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似乎這個話題撞到了你的專長上。”葉更一感慨。
“怎麼？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灰原哀雙手環抱胸前，一副‘你這次可蒙不了我’的表情。
“不能說不對，也不能說絕對的。畢竟每個人的大腦都是獨一無二的，就像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葉子一樣。個體的能力和表現還是會受到環境，後天經曆等多種因素的影響……”
葉更一問道：“你認同嗎？”
“呃……當然，不……你先繼續說。”灰原哀下意識就要點頭，但還是覺得這段話裡或許存在什麼陷阱。
“所以……我覺得之前武斷認定你‘腦袋會壞掉’的結論失之偏頗……”
葉更一話鋒一轉道：“既然你想試，那就試試吧。”
灰原哀：“？？？”
奇怪……怎麼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話說自己最開始不是要勸這人不要再嘗試危險的實驗了嗎……好像把自己給繞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