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嗎?”葉更一問。
“當然沒有。”
安室透解釋道:“雖然我私下裡確實和加門小姐見過麵,但那是因為我是她雇傭的私家偵探。”
哦?
私下裡還從事著偵探的偽裝工作。
偵探對偵探,看來這就是他準備接近毛利小五郎的手段。
葉更一微微頷首,好似在嘀咕般重複道:
“嗯……難怪白得不是很明顯。”
安室透:“……”
這家夥是故意的吧?這家夥一定是故意的吧?
“等一下,這也太奇怪了吧!”
伴場賴太突然質疑道:“你是這家店裡的服務生,那初音雇傭的偵探為什麼會湊巧在這家店裡打工呢?”
安室透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並不是湊巧……因為就是我建議加門小姐,來我打工的這家店開派對,至於理由……”
他看向伴場賴太:“就是受加門小姐的委托,監視對感情輕浮的你有沒有外遇的對象,順帶一提先前故意在你褲子上留下蛋糕的汙漬,也是加門小姐拜托我的。”
伴場賴太怔住,“什麼?那也是初音……”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仿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是啊,不過隻是蛋糕的汙漬,好像並不會影響到加門小姐不在的時候,你去跟其他的女性摟摟抱抱……”
安室透說著,又看了眼窗外停車場的方向:“當然,因為加門小姐已經死了,我現在也確實拿不出來自己是受她委托的證據,可謂是……”
……白得不明顯嗎?
他搖搖頭,趕忙將這句又一次浮出腦海的話語甩了出去,轉而看向那個在室內戴著墨鏡,頭發稀疏的男人:
“或許,你能證明我是受雇於加門小姐,因為我跟加門小姐報告我對伴場先生的調查經過及詳細情形的時候你也在現場吧。”
“說起來,你又是什麼人啊?”目暮十三看向墨鏡男。
“呃,這個……”
“我想,他恐怕也是一位偵探吧。”
安室透知道自己現在已經被列為嫌疑對象,隻好展現出推理能力試圖掌握主動權,分析道:
“而且,我所料不差,他的雇主就是伴場先生,因為加門小姐最近好像有跟什麼人見麵,所以才會委托偵探去調查對方,結果雖然查到了‘密會’現場,但男方卻帶著連身帽看不清長相,不過你還是通過聲音辨認出了我就是在這裡打工的服務生,對吧?”
“真的是這樣嗎?”目暮十三掃視著幾人。
“啊……我跟蹤到他這家店附近後,他就消失了,又聽伴場先生說今晚派對會在這裡舉辦,覺得有些湊巧於是過來查看。”
墨鏡男歎了口氣:“沒想到你也是偵探,怪不得能擺脫我的跟蹤。”
“這麼說……”
葉更一看向波本,道:“還是你要技高一籌。”
“可能隻是運氣好吧。”安室透一點也不驕傲。
滴水不漏的家夥,果然對待這種人還是用物理知識比較實際……葉更一無聲感慨了一句後,不再繼續追問。
先前那句‘白得不明顯’惡趣味隻占一部分,他實則是想要順著話題,好似先前那杯‘波本……加冰’一樣,觀測對方的情緒波動,獲取更多的情報。
但現在看來,拿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偵探做對比誇讚波本的能力,所引起的情緒波動甚至還不如吐槽對方膚色時來得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