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互相缺少情報,貝爾摩德和安室透在這次對話中,誰都沒能從對方身上獲取到更多的消息。
夜色漸濃。
貝爾摩德也是不再停留,主動告辭離開。
她這次露麵,就是為了向波本傳遞一個‘我已經回來了,合作繼續’的信號。
方便繼續維護雙方那一扯就斷的聯係。
自己的易容偽裝於隊友而言是助力,於對手而言是威脅。
如果這次交談過後,波本在和毛利小五郎的接觸中仍舊不和自己互通有無的話,那麼對方就要考慮自己會不會突然轉頭去跟琴酒合作。
畢竟調查叛徒雪莉和調查赤井秀一對於那隻‘白毛烏鴉’來說可是兩碼事……
她相信波本能明白這份用意。
可以說這就是一顆隨時會引爆的炸彈,而延續‘它’繼續運轉的條件,既波本接下來的每一個重要行動,隻要兩人還在合作便要受到自己的關注。
“可惜,結束這份合作的籌碼有些難以預估。”貝爾摩德離開了波本的公寓後,摩托車頭盔下的表情,終於斂去了那份慣有的偽裝。
因為她知道雪莉還活著,而且就在米花町……
至於赤井秀一?
貝爾摩德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個在碼頭上,單手使用霰彈槍朝自己射擊的男人。
應該已經死了吧?
畢竟自己去英國的任務就是乾掉他的老媽,當時現場隻有MI6的特工,並沒有看到FBI或者其他人的蹤跡。
算了……
這件事真正該頭疼的人是琴酒,而不是自己。
……
公寓內。
紅酒杯上既沒有留下指紋,也沒有留下唇印。
安室透收斂那份難以捉摸的笑容,將杯子裡的酒倒入水池清洗乾淨後,重新坐回到書桌前,這才拿出手機撥通了風見裕也的電話。
“風見,什麼事?”
風見裕也很有分寸地沒去追問自己這位上司為什麼不接電話,直接彙報道:“降穀先生,我收到消息。京都府警發現傑克·華爾茲死在京都的一間廢棄倉庫裡,現場的資料我已經用郵件加密傳到了你的郵箱。”
安室透拿出筆記本電腦接收了郵件,解密後同樣看到了那令人作嘔的屍體。
倒是依稀還可以從容貌上辨認出對方就是傑克·華爾茲……
安室透皺著眉頭,視線不斷掃過‘京都府警’這幾個字。
不合理啊。
在他看來傑克·華爾茲的官職雖然不大,但卻是狙擊案中不可或缺的角色,像這種人既然消失了,不管是活著還是被殺,都應該一直消失下去才對。
……至少,不應該被京都府警發現。
他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眼神深邃,片刻後問道:
“有FBI的消息嗎?”
“還沒有。”風見裕也回答道,“以我們對FBI的了解,他們如果想要獲取這方麵的情報,應該會聯絡警視廳然後和京都府警聯合調查。”
“……嗯,你先繼續盯著。一旦有FBI介入的消息,立刻向我彙報。”安室透叮囑。
風見裕也應聲道:“是。”
通話結束。
安室透看著手機屏幕逐漸熄滅,眉宇間滿是凝重。
儘管還沒有證據,但他總有種預感,傑克·華爾茲的死亡原因絕對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