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堅塚圭應了聲,又默默地垂下頭開始醞釀眼淚。
可能警方就是這麼辦案的吧,千萬不能露出破綻……第一次犯罪的她這樣想著。
“那個,堅塚圭小姐。”
目暮十三索性直接問道:“你對那個綁架你的男人還是沒有印象嗎?既然目標是你哥哥生前留下來的鑰匙,他會不會是你哥哥的朋友?”
“不……”堅塚圭搖搖頭,聲音哽咽地說道:“我不認得他,其實,我也很少見到哥哥的朋友……”
“這樣啊……”目暮十三有些頭痛地歎了口氣。
其實他大概也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不然兩人在事務所二樓衛生間裡接觸了那麼長的時間,應該早就辨認出來了才對。
隻是……明明先前提出想要回去時已經止住了眼淚,這才幾秒鐘就又開始哭了?
目暮十三隻是簡單把當事人的這種行為解讀為,剛剛經曆生死,情緒不太穩定。
但這一反應落在葉更一、安室透和柯南眼中,卻是寫滿了可疑。
這起自殺案有問題。
回想過程……
一個能計劃出通過郵件欺騙‘名偵探一家人’離開事務所的犯人,勢必是準確掌握到了委托人登門拜訪的時間。
然而他做了什麼?
隻是偽裝成名偵探的助手,欺騙對方拿到所謂的鑰匙,而不是其他什麼情報?
其蠢笨程度甚至不如蒙麵直接動手搶劫。
因為那樣一來事成與否,都不會暴露出自己原本的容貌。
安室透看了看眾人,發現在場的……不管是刑警還是名偵探,亦或者登門拜訪後就沒有叫過自己名字的技協專家,似乎都沒有進一步調查的方案。
隻好自己頂上了……
先前放咖啡時,他走到了茶幾的一側,注意到一群人站在茶幾的正麵實在不方便擠過去,於是安室透繞到了沙發的右側,主動問道:
“堅塚圭小姐,你的哥哥是怎麼過世的?”
“……”
堅塚圭仿佛沒有聽到似的,這會兒正低著頭,不斷擺弄著自己的手指。
嗯?
安室透一怔,提高了聲音,又問了一遍:
“請問,你哥哥是怎麼過世的!”
“啊……是,是死於4天前的意外,”堅塚圭被嚇了一跳,趕忙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點亮屏幕,向安室透展示待機界麵:“這個人就是我的哥哥……”
隻見上麵是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留著三七分發型的男人和堅塚圭的合影。
“說到手機,我們從衛生間裡自殺的那個男人身上找到了這個……”
目暮十三拿出裝有手機的證物袋,說道:
“通話記錄中雖然有他冒充堅塚圭小姐發給毛利老弟想要改變見麵地點的郵件,但除此之外卻沒有留下其他任何的記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