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不客氣了。”葉更一從沙發上站起身,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
黑羽快鬥也緊跟著站起身,同時暗中觀察某老哥的演技。
隨即,館長又親自帶著兩人去辦理了貴賓卡,還一再叮囑他們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
重新返回展覽廳,黑羽快鬥低聲讚歎道:
“老哥,你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你該不會早就知道那個叫約翰的鑒定師會來這裡參觀吧?”
“隻是碰運氣。”
葉更一一邊觀察著環境,一邊低聲說道:
“拍賣場的官網上有他的資料簡介,約翰·史密斯費城人,在網絡上檢索名字,我又查到他有心臟病史,拍賣會舉辦在即,如果《蘆屋向日葵》被拍下來後鑒定為假,他的一世英名就要毀了,基於同樣的理由,他也沒可能跑去太遠的地方去閱覽其他的向日葵畫作,費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他頓了頓,補充道:“當然,我也沒想到《花瓶裡的十二朵向日葵》不在這裡,所以……隻能說是運氣好。”
“呃……可是,”黑羽快鬥遲疑地低聲問道:“就算沒有那個鑒定師,也不會影響我們進入拍賣場吧?”
他對兩人的易容術非常的有自信。
“如果你的目的隻是盜畫,自然沒必要。”
葉更一目不斜視地說道,“問題在於,我們最終的目的,不是要找出委托你盜畫的那個人,看看對方到底想做什麼嗎?”
“咦?好像……是這樣沒錯。”
黑羽快鬥眨了眨眼睛。
他倒也不至於誇張到忘記這件事,隻不過自己又不是偵探,而是怪盜啊!
而且……
“老哥,說好的助手呢……”黑羽快鬥小聲嘀咕著。
“……”
葉更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有些無奈。
這小子到底哪裡來的執念……
……
離開美術館,兩人穿過繁華的街道,來到一處偏僻的角落。
再次現身時,已然變妝成了兩個金發碧眼的歐洲人。
賓夕法尼亞港口,停滿了大大小小的船隻,海風夾雜著鹹濕的味道撲麵而來。
兩人走到一艘貨船前。
黑羽快鬥走上前去,與一名老船員低聲交談了一會兒,那人也是警惕地觀察了一番四周,確認沒有問題後,將他們帶到了船艙內。
走私的貨物很安全。
而他們兩個來這裡的目的,隻是為了準備一份雙保險,既:原本的方案出現未知的問題,葉更一和黑羽快鬥不得不真的盜走那副《蘆屋向日葵》,將之送去日本的途徑。
“老哥,你就是太謹慎了……”黑羽快鬥照舊吐槽某人。
他和鈴木次郎吉可是老對手了。
想著那幅畫就算在拍賣現場找不到機會動手,自己也絕對能把握住其他時間現身,給對方製造壓力。
……
紐約,酒店的客房。
葉更一將筆記本電腦放在桌上,時而敲擊鍵盤,時而拖動鼠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