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見裕也恍然道:“在飛機上安裝這顆炸彈的人,也是之前那個在波洛咖啡店出現的青年提供的?目的就隻是為了製造恐慌……為了挑釁?”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安室透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那個青年的笑臉,這幾乎已經成為了他這段時間的噩夢。
片刻後,安室透又搖了搖頭,謹慎地說道:“這隻是一個調查的方向……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我們也不能妄下結論。而且……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又道:“對了,還有出現在攝像頭裡麵的怪盜基德,你去搜集一些對方的信息。另外……再查一下最近基德和鈴木財團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恩怨?一有消息立即聯絡我。”
怪盜基德偶爾出現的新聞他也有看過。
如果今天發生的一切,就隻是那個小偷所為,那麼相應的調查隻需要交給警視廳的搜查二課即可,他就不再分一份心神去關注了。
“是!”風見裕也應了一聲後,便開始忙碌起來。
安室透吐了口氣,邁步離開了安全屋。
……他今天隻在波洛請了半天假,晚些時候還要回去打工。
……
羽田機場飛機迫降的消息不脛而走,短時間內就成了熱門話題。
而身為本次事件最大受害者的鈴木次郎吉,是真的後悔為了搞宣傳,提前將向日葵展的海報貼滿整個機身。
有多少雙眼睛都看到了,他現在是想捂都捂不住。
“……嘟嘟嘟……”
又一通電話掛斷。
這是幾個小時內,第三位向日葵畫作的持有者打電話過來,表示本次的畫展太過於危險,為了《向日葵》的安全,給出了不再借出畫作的決定。
鈴木次郎吉握著手機,麵色鐵青。
“可惡啊!”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啊!”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鈴木次郎吉調整了一下情緒,沉聲道:“進來。”
門被推開,鈴木園子走了進來,看到自家伯父的臉色,心中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
鈴木次郎吉直接說道:“已經有幾位畫作的持有者決定不將向日葵外借,現在的情況對我們很不利。如果還找不到可以扭轉局勢的辦法,這次的畫展恐怕就要泡湯了。”
“……”
鈴木園子監理了雷克洛克美術館的建造,也從鈴木朋子那裡聽說,鈴木家想要借這場畫展造勢,打出名氣後,再將一些名人畫作、玉器古董收藏進自家博物館的企劃,自然知道這次畫展對鈴木財團的重要性。
如果畫展無法如期舉行,不僅會對鈴木財團造成巨大的經濟損失,更會影響到財團在藝術界的聲譽和地位。
她走到鈴木次郎吉的身邊,輕聲安慰道:“伯父,您先彆著急,我們一定會有辦法的。剛剛夏美小姐問我要了一份雷克洛克美術館的建築工程圖,說不定提高了館內的保全措施,那些畫作的持有人就會改變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