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眾人齊聲驚呼道,“這怎麼可能?!”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和震驚。
畢竟這個消息實在太過震撼了,讓他們一時間都有些難以接受。
宮台夏美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似乎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那幅畫明明已經被燒毀了怎麼可能還是真跡?!”
如果那幅畫是真跡,那麼她之前為了破壞這場畫展做出的所有準備又是為了什麼?
這個結果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所以她此刻的心情也是可想而知了。
不過東幸二卻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片刻後才繼續說道:
“蘆屋發生空襲的那天,市區內慘遭業火焚燒,景象宛若人間煉獄。我那身為木匠的祖父受雇於收藏那副《蘆屋向日葵》的大名家中,為了防止畫作被人盜取在牆壁上牢牢固定了一幅畫框。也正是因為那幅畫框,反倒因為房子著火後沒辦法輕易地將畫拿下來。他說就算日本戰敗……也不願意這幅畫被奪走,所以衝進了火場犧牲性命將畫救了出來。”
宮台夏美一臉不可置信地搖著頭:“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向日葵怎麼可能會……”
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真跡明明已經被燒毀了,怎麼可能還有真跡呢?
東幸二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然後繼續道:
“不會錯的,我和哥哥一再聽父親講述這件事情,父親去世後,按照從祖父手中接下那幅畫的傭人說,當時為了不讓《蘆屋向日葵》被總司令部沒收,他刻意把畫修複成了贗品,因為修複的技術非常高超,幾乎達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騙過了當時所有的鑒定師。當然,他在修複過程中還是留下了一些痕跡,這些痕跡對於普通人可能很難察覺,但是對於知道細節的我們而言卻是無法忽視的,最終我和哥哥在亞爾找到了這幅畫,所以我才會說這幅向日葵不是梵高的臨摹畫,的的確確就是當年的那副《蘆屋向日葵》啊!”
“等等……你說是一個傭人對真跡進行了作假處理,還瞞過了當時所有的鑒定師?!”
宮台夏美抓住了關鍵詞,瞪大眼睛看著東幸二,神情中充滿了質疑與不甘:
“我才不相信呢!要是連細節上的痕跡也是那個人製作的,是真是假還不是你們說的算?而且我也絕對不相信有人擁有如此高超的手藝!你說當年的那個傭人!你讓他出來啊!”
偽裝成後藤善悟的寺井黃之助聞言,兩條腿微不可查地顫動了一下,但終究還是沒有站出來。
東幸二看著宮台夏美激動的神情,心中不禁感到一陣無奈。他知道,無論自己怎麼解釋,對方都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但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後,緩緩說道:
“宮台小姐,我知道你可能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但我要告訴你的是,這個世界上確實存在著一些超乎常人想象的手藝和技術。那位傭人,他的手藝就是其中之一。他不僅能夠將一幅畫修複得如此逼真,甚至連細節上的痕跡都能模仿得惟妙惟肖……你要我找他出來對峙,這點我確實也做不到,因為他聯絡我哥哥的時候,也隻是送來了當年祖父雕刻的一個信物和一封信。”
“那你的哥哥呢!”
宮台夏美大吼。
東幸二眼神微微一黯,似是被觸及了不願回首的往事。
眾人也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變化。
就聽東幸二緩緩吐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