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敏眼皮下垂不做言語,他們兩現在什麼關係,康熙比任何人都清楚。諾敏不願爭寵(大霧),康熙也不願意見到她,兩人的關係就那麼不鹹不淡的。
屋子裡伺候的奴才早就很有眼神的退下了,這會兒屋子裡沒人,康熙猛然的抓住了諾敏的手,諾敏機會是下意識的掙紮了一下要抽出來,然後又似乎想起來對麵的那個人是皇上是她的丈夫,手雖然是沒有抽出來,可渾身卻緊繃了起來,坐在那裡任憑誰都能看得出來她渾身僵硬著。
康熙靠近諾敏,低沉的聲音響起“你在害怕朕!”
張了張嘴,諾敏沒有將話說出來,隻是僵硬的扭動脖子點了點頭。
“為什麼要怕朕!”康熙眼裡有些玩味,他之前以為諾敏淡然是在欲擒故縱,因此故意沒有理會她,可如今想來那哪裡是在欲擒故縱呀,明明就是冷漠相對,似乎是想故意將他逼走似的。
男人即便是在軟弱心裡也會有一個大男人,更何況是康熙,從來都隻有他甩彆人的,還沒有被彆人甩過,今天在這麼一試,他又覺得之前的想法錯了,她是在怕他。
諾敏的臉色瞬間就蒼白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小聲的說道:“奴才怕疼,奴才也怕皇上怪罪到奴才的親人身上。”
疼,他可以理解,畢竟兩人的第一次不是那麼的美好。
可怪罪到她的親人身上,康熙自詡自己是一個明君還沒有搞連累的想法,再說了她又有什麼罪能讓他怪罪到她的親人身上了。康熙將諾敏的下巴抬了起來,逼迫她的雙眼對上自己的“朕倒是不知你何罪之有?”
這話一出諾敏臉色那是褪得一個乾乾淨淨,就連之前櫻紅的嘴唇如今也隻剩下一點粉白“奴才不懂多少大道理,隻知道愛屋及烏恨屋也及烏,奴才看見了皇上不堪時候的樣子,奴才害怕皇上因此惱怒了奴才,奴才更怕皇上一怒之下將奴才全家都下罪了。”
仿佛是陳壓在心裡幾個月的大包袱有了發泄的地方一樣,諾敏一邊說身子一邊顫抖著,眼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流了下來“奴才好可怕,好害怕日後阿瑪額捏會恨奴才,奴才好怕因為自己毀了費揚古和泰芬珠的一生……”
那一場意外對於康熙來說隻是一場風流韻事,他心裡或許會惱怒給他下了春藥的人,可卻不至於如諾敏這般有這麼大的心裡包袱,沉甸甸的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一時之間康熙覺得自己之前對諾敏的所有猜測都那麼的可笑,你在意的人家壓根就沒有意識到,你不在意的卻是人家最關注的。
康熙環住了諾敏顫抖的身子,撫摸著她的後背“彆怕,朕不會怪罪你,不會怪罪你……”仿佛要證明他的說辭一邊,康熙親吻了諾敏的臉頰,又順著她的眉眼一路親吻下去。
幾個月來都到和尚的結果,就是這麼一抱一吻,康熙倒是有些心猿意馬起來,自登基開葷以來康熙在女色上就是一個不讓自己吃苦的人,這會一邊安撫這諾敏,一邊手腳也不規矩起來……
*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